事实上关于这个大伯,孙子柏本身就存疑,他自然不想过多牵扯,无条件信任更是不可能。
“是。”
胡岸心神震动,直到此刻他才真正意识到,或许他一直都错了,世人眼中的世子或许并非是真实的世子,眼前这个高瞻远瞩的睿智冷静的世子才是真实的世子,可笑自己一直跟在世子身边却从未真正了解过世子,反而长了一双世俗的眼睛,当真是愚昧。
胡岸眼底逐渐变得火热起来,莫名的炽热。
“那世子为何要去这昌邑县?”
“听说这昌邑县县令特别有意思,三天两头跑来找郡守大人哭穷,这不前不久刚闹了一出,说是他不顾县令脸面在郡守府外哭闹了三天,弄得人尽皆知,搞得郡守大人下不来台,烦不胜烦,轰都轰不走,最后好像是郡守大人答应了什么他才离开。”
“山阳郡一共五个县,按照郡守的说法他们一个比一个穷,租银一个比一个难收,所以县令哭穷倒也可以理解,可为什么五个县只有他昌邑县一个县令哭?还年年哭,昌邑县为什么就那么与众不同呢?”
孙子柏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为什么呢?”
孙宏挠了挠头,他感觉今日世子所说都不是他擅长的,也或许是世子敲得他脑袋多了真把他敲傻了,今日他完全跟不上世子的思维,也不明白世子究竟想说什么。
倒是胡岸有些歪楼了,竟一脸崇拜的望着孙子柏,“世子你竟然连这样的小事都查得清清楚楚。”
如此看来世子早就运筹帷幄,在离开苏城之前已然将山阳郡的情况查得清清楚楚,惭愧的是作为属下他对此竟然一无所知,甚至此刻还需要世子为他一点点解惑,他真实愚笨啊。
孙子柏却道,风雅楼那小倌当趣闻讲给他逗乐的,当时胡岸不也在吗难道没听到?
胡岸顿觉羞愧,他当时只以为世子在寻欢作乐呢。
“所以啊,既然有那么多为什么,本世子当然要亲自去看看咯。”
于是就这么决定了,安全方面有胡岸和四个护卫在,孙子柏完全不担心,至于他体内还没弄清楚原由的“毒”,暂时也没有发作的迹象,不过县城估计就不会有悦来客栈了,孙子柏让孙宏提前备好各种所需物品。
他确实不太能吃苦来着,毕竟上辈子虽然没人疼没人爱,好歹也是在豪门长大的。
第二天,一行人悄然出城前往更加偏远的昌邑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