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疏不知道。
只是看着陈陈一个人在黑夜里自言自语，江疏有些自责。
江疏走了上去，扶着陈陈往车的方向走：“陈陈，乖，听话，你醉了，快上车注意休息，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
陈陈推搡江疏，“不要，我不要回去，我要等江疏一起回去！你是谁啊！你快走开！”
“……”
江疏张了张口要解释，盛泽却走了上来，一把把江疏拽了过来，保镖趁机把陈陈小心的推进了车里。
随着低而沉的一声“开车”响起，车子便开走了。
江疏：“……”
江疏愤怒的看着身边的盛泽，冷声质问道：“我说盛泽你什么意思？我话都没有说完，你干嘛让他们那么推他，万一磕到了怎么办！？”
“不会磕到的。”盛泽说：“行了，我和你的生日还没过呢，我们进去过生日。”
江疏：“……”
之后，江疏就被盛泽一把拽进了怀里，两个人坐在矮小的轮椅里进了新的包厢。
这次，江疏还是没喝酒，盛泽却喝了很多。
也是趁着盛泽醉酒的情况下，江疏大胆的问出了自己想问的问题。
江疏问：“你去美国了吗？”
盛泽迷迷糊糊的回应：“没有。”
“为什么没去。”
“因为……我不可能让小丫头带着气一个人生活几个月。”
“那你为什么不跟她道歉？”“那为什么她不跟我道歉？”
“那你觉得是谁的错？”
“我的。”盛泽大方承认。
江疏被气笑了，“你都知道你的错，干嘛还不道歉？”
停了几秒钟，盛泽缓缓说：“我低不了头。”
“那你喜欢她吗？”江疏认真的问，眼睛里满是渴望。
盛泽真诚点头：“喜欢。”
过了一会儿，盛泽又补充了一句：“很喜欢。”
江疏：“那跟喜欢的人低头有什么好丢脸的？”
闻言，盛泽不说话了。
安静的闭上了眼睛。
他没睡着。
他是在想江疏刚才那句话的深刻含义。
他盛泽是谁啊？
好几个区的老大头子，警察都管不了他，他们都会对他盛泽点头哈腰，他怎么会和一个女人低头？
他这十九年，有跟什么人低过头吗？
没有。
就算是他老子，也没有低过头。
那些人和江疏又怎么能比？
盛泽内心极其复杂，一点方向感觉都没有了。
“说话啊盛泽。”看着盛泽委屈又或是可怜的表情，江疏哭笑不得，真想捏捏盛泽那微微泛粉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