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狂,厌倦时冷心冷意。”
“可我偏偏要他将我记在心里。”这句话说得十分自信,子车涟,也可以说是钟云,脸色又舒缓了些,带着笃定的笑意道:“我不能没有他,他也再遇不到另一个如我这么了解他的人,我们俩合该是天生一对。外头的世界在怎么新奇,漂泊太久总会厌倦,那些新鲜的刺激感总会让心麻木,再也生不出喜悦的情感。”
系统又道:“宿主情绪波动大,警告,是否兑换清心丸,两千积分。”
钟云点点头,服下一刻淡绿色的药丸,眼中的狂风海浪终于停歇,慢慢归于让人心悸的平静,他说:“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凡是太尽,缘分势必早尽。所以,我不逼他,不迫他,但我不能呆在原地等他,因为那个人,”钟云清淡的笑了笑:“是从来不会回头看原地等候的人,我需要计策,用手段,让他意识到我的分量,让他看中我的存在。”
“所以,”话峰一转,又带着残酷的意味:“我要摧毁他的意志,让他意识到就算是任务目标人物也不是那么容易掌控,对自己所信赖的失去信心。”
脚步声渐渐响起,钟云勾起唇来,眼中神色渐渐迷蒙,趴在床上,嘴中不住胡言乱语,恢复成为醉酒的子车涟。
司齐唇抿的紧紧的,泛着青白,他解开子车涟的衣裳。饶是之前做好心理准备,还是被眼前的景色气的浑身发抖。难道他感觉错了,这个子车涟还在将他当做替身?手中的帕子被他死死捏着,最后终于沾上水,匆匆的擦拭一番,司齐就赶紧系上衣服,不想再看。
第二日,子车涟醒来时还一脸迷茫,怀中躯体温热,他愣了愣,静心回想一番,身子突然一震,嘴上呐呐道:“少时,我,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假睡的司齐立马转头,恨恨地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看清楚,我!是!谁!”
“溪弟。”子车涟显然一副打击过大,心神巨震的模样,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你,难道昨晚是你?我不是在跟少时喝酒吗,后来我怎么了,怎么不记得?”
“你好好想想。”司齐冷笑一声,就下床穿衣服。
“是你对不对?”他正在外头洗漱,子车涟就小步走了过来,十分羞涩道:“昨晚,我喝醉了,我们做了,对不对?”
司齐冷淡的不理他。
子车涟语气有些慌张,十分内疚道:“我不是故意的,就是喝酒惹得祸,我是不是特别粗鲁,弄痛了你?”
司齐回过身,扯了个假笑:“那是自然,我痛的一晚上睡不着觉!”
子车涟听闻,面色愈发愧疚,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神色:“是我不对,我去给你买药。”
“慢着,你先告诉我,昨日为何喝酒?”
子车涟揉着头道:“近来馋酒,昨日贪杯,不小心多喝了些,没想来这村户自家酿的酒如此烈,没注意就醉了。”
“哦,可我怎么听着你好像不是馋酒,嘴上还囔着少时二字,倒是我小师弟的名。”司齐眼光灼灼,只将对方看着。
子车涟脸色一变,摇头道:“怎么可能,你听错了,我说的是邵氏,那家村妇姓邵,昨日是她在与我倒酒,故而我嘴中总是唤‘邵氏’。”
“是吗?”司齐眼神冷冷的。
“自然。”子车涟惴惴不安的点头,直到看见司齐露出个平常一般的笑容,才放松的叹了口气。
子车涟呆了小半个月,家里催着回去,终于拖不过,又收拾东西,启程回家,走前还跟司齐承诺,说过些时日再来看他。
过了两天,司齐正琢磨着从前看过的剑谱,拿着根枯枝练习,身后传来一声嗤笑。
司齐回头,一人墨色衣袍,绣着金丝银线,面容冷峻淡然,不是越无心是谁。
司齐僵着身子,直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