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开始吧。”
孟夏和薄有梅纷纷点头。
两人在台下练习了很久,算是配合比较有默契。
孟夏抱着吉他,薄有梅选择了后方的一个架子鼓。
“我们这首歌的歌名叫做《破阵》。”
在名字爆出那一刻,一阵风吹拂起窗帘,搭在释离忧的脸上,卷起他黑眸里一阵流离失所的流光。
他原本随意又恃才傲物的态度,悄然发生改变,耳朵,视线一起跟着台上两人流转。
孟夏一头长发编织成辫子,垂落在肩膀上,那一身牛仔服,撒上几分冷傲又孤高的风味儿,在她素白手指卷起琴弦,与琴声融合在一起时,曲调充满舞会谢幕后的萧索与更深的孤独。
“你站在阵中央,又忍着失望,痛恨,无奈,又躺在自画的囚牢里,”
“又哭着抱住影子,想要寻求一丝温暖。”
这一刻孟夏嗓音完全不同于她之前唱的两首歌时的低吟婉转,唱腔里,隐忍着痛与忍,与冷漠之中见莫大悲悯,那是对无助的一种悲鸣与控诉。
在场的人,纷纷侧目,所有人目光齐齐汇聚在这一刻发光发亮的孟夏身上。
正文第161章160:金旭来了
释离忧那一双黑眸骤然像是打了光的蜡一样,闪烁着,颤抖着,浑身都在不可抑制地摇动。
“别哭了,没有人会在意,别闹了,没有人会疼惜。”
“战场上,你的敌人从来是你自己,你在自画囚牢,囚禁了自己。”
“没有伟大的人。”
“你卖光了你的爱,卖光了你的恨”
“他们抛弃了你,将你埋葬在你自崛的坟墓里。”
“他们踩在你的身体上,成为时代的烙印。”
“请放弃吧,你的爱与恨,从来被人吸食。”
“别再画阵为牢,释放自己吧。”
“破开的阵,从来不过是自己的一场虚妄的梦。”
“这世界,没什么是能塑造的,也塑造不了。”
“没有伟大的人。”
整场歌唱里,当孟夏嗓音嘶吼在那一句“他们抛弃了你,将你埋葬在你自崛的坟墓里;他们踩在你的身体上,成为时代的烙印”时,她整个人起起伏伏,跟着嗓音一起颠沛流离。
那种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呐喊,反抗与声嘶力竭般的抗争,让人悲愤,让人警醒,让人想要站起来,为她喝彩,同时又感觉到一种无力。
对生命,对命运,对自己的无力。
谁有能力改变世界?
身为普通人,挣扎在这世界上,有多少时候,不过是自画为牢,将自己囚禁在自己一方天地里,当想要改变之时,发现什么也没改变。
哐啷一声。
椅子翻到在地的声音,将一众人的思绪从绕梁的曲调里拉回自己的神识里。
好险,大家有种被这歌声唱的苦闷想哭的冲动。
他们蓦然看着台上额头冒着汗渍的孟夏,心震惊得无以复加。
明明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怎么会有这种心境,创作出这种出离愤怒然后又自我消亡的歌来?
有评选老师怔愣道:“我想问下,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