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之后滕裳道:“如果想要收兵权恐怕不容易,还要从正安侯兄弟几个关系不和下手。”
滕云点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话间就有人过来,是滕云派出去的探子,回禀说正安侯宴席上匆匆回府,确实是因为郡主的事情。
薛长敬府里有几个得宠的男宠,虽然没有名分,但平日里也算只手遮天,自从老侯爷重病开始,就更是无法无天,后来薛长敬上了京,几人听说世子在京城里大婚,娶得还是郡主,自然不高兴。
郡主初到侯府,薛长敬因为忙着要宴请使臣的事情,也就忘了敲打几人,让他们小心对待郡主。
几人就以为侯爷根本不把郡主放在心上,而且奉国那么远,郡主身边就两三个婢女,也没有依靠,就放肆起来,奚落使绊子是少不了的。
而郡主在奉国是娇生惯养大的,九公手握兵权,也没人敢给九公的女儿脸色看。
如今郡主受了欺负,顿时就怒火中烧,又听说自己丈夫以前的作为,哪能忍得了这口气,竟然带着婢女偷偷跑掉了。
薛长敬跑回府去,就是为了找郡主,这种事情也不能大张旗鼓的找,万一被滕云知道了,告到薛钧良面前,自己岂不是大罪过。
滕云和滕裳听到探子回复,不禁对视了一眼,心里都觉得不太妙,奉洺之所以会把郡主嫁过来,身边肯定放了人,好找机会出兵,毕竟出兵要名正言顺,只是大家肯定都没想到,郡主这么忍不住,刚刚嫁过来就跑了。
滕云这下子坐不住了,想回京去报信,但是正安侯的兵权必须收上来,奉国也是大国,如果交战,肯定需要大量兵力,如果正安侯的兵力不收上来,到时候不用心不出全力,窝里斗就难办了。
滕裳看出他的心思,不禁摇了摇头,感叹了一下薛钧良竟然有这么大能耐,道:“收兵权的事情我一个人没关系,这两天你也看到了,薛长敬并没有什么威信。”
滕云并没说话,滕裳顿了一下,继续道:“如果薛王派你去洺水,可以举荐滕信为先锋,滕信自从被俘以来一直在京郊外软禁,他是有大抱负的人,只要委以重任,必然鞠躬尽瘁。”
滕云点了点头,“我把这里托付给叔父了。”
滕裳道:“也不急于现在走,你若是起身走了,薛长敬必然起疑,让人假意说薛王急招你回去,你再走不迟。”
滕云应了,下午薛长敬过来客套,说是要赔罪,其实也是安抚滕云,以免滕云起疑,可惜滕云早就知道了。
这时候有侍卫过来,跪在地上说京中有急事,请滕南侯回京处理。
薛长敬巴不得他走,也没有怀疑什么,当下给滕云点了人马,还备上了一堆的金银讨好滕云。
滕云自然照收不误,让手下的人封好箱子,回去当做粮饷发下去。
一行人快马加鞭往京城赶去,临近京城的时候,滕云忽然想起了滕裳的话,如果两国开战,薛国并不缺少谋臣和能士,唯独少的就是能打前锋的将军。
何氏三人虽然骁勇善战,但秉性暴躁,并不适合先锋,滕信就不同,滕信一直以来都沉稳果断,如果不是滕王逼他上绝路,可能一辈子会老老实实的做太子。
滕云和滕信虽然不是一母所出,交情也不太深,但深知滕信的为人和能力。
滕云的队伍一靠近京城,薛钧良就得到了消息,他没想到滕云这么快就回来了,不过禀报的人说滕南侯看起来行色匆匆,而且轻装简行。
薛钧良立刻猜出了七八分,他本身是命人出城去接滕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