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薛钧良是不是有意的,“叙旧”两个字稍微停顿了一下,让滕云心里一突,但是转念一想,滕裳和滕英也有旧交,说叙旧也没什么不妥。
滕裳知道薛后阳在外面等着自己,也就不再多坐,告了辞嘱咐他休息,就离开了。
又过了两日,滕云的休沐满了,就去了早朝。
如今奉国请和,章洪的部队又被彻底打退了,也没什么大事,大臣们就开始关心起薛王的后宫来。
自从皇后去世,后宫的凤印就该落在贵妃手里,奈何薛王没有贵妃,唯一的贵妃还是个男人,而且没礼成就出征挂帅去了,剩下身份比较特殊的就只有两个妃子。
滕浅衣早就打入了冷宫,而德妃被自己的哥哥牵累,虽然哭诉自己不知情,希望薛王念旧情饶过这回,只可惜当时薛钧良怒不可遏,对他也没心慈手软,降了妃位,从自己的宫里挪了出去。
所以现在看来,凤印无人掌管,后宫无首,虽然薛王并不打算再多要子嗣,但也不能让后宫就这么空着。
薛钧良却道:“孤思念皇后,不忍心再立后。”
朝上众臣也不知道薛王说的是真是假,但皇后在世的时候,的确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大家也不好说什么。
薛钧良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不过凤印确实是要有人掌管的。”
滕云站在下面听到他的话,不禁冷笑了一声,前一刻还神情的怀念自己的结发妻子,后一刻却假惺惺的纳妃。
滕云这么想完,忽然愣了一下,薛王纳妃干自己什么事,为什么要这么不平?或许是因为自己曾经也当过皇后的缘故么……
这样一想,滕云脸上忽然有点发烧,真不知道自己到底考虑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薛钧良这时候道:“其实孤有贵妃,难道爱卿们都忘了?”
滕云还在自顾自的想着,就见有人往他这边瞥,一抬头薛钧良也在看着自己。
薛钧良接着道:“上次纳妃的时候,滕卿挂帅出征,如今凯旋而归,择日再摆宴罢。”
滕云抬起头去看他,终究什么话都没说。
众臣虽然有些异议,但是碍于滕云在场,没人站出来说话,散了朝之后倒是有人求见薛钧良,多半都是说不能把凤印交给一个男人之类的。
薛钧良又陆续接到了几个奏本,都是劝谏不要把凤印交给男人的,看着奏本薛钧良叹了口气,他确实没有难为滕云的意思,如果真的纳了滕云,那么凤印无疑要给滕云掌管,这样子等于把滕云推到了浪尖上,成为众矢之的。
薛钧良考虑了良久,又觉得如果把滕云放在后宫里,太屈才了,倘若以后并吞奉国,定然要派滕云出征。
他这么想着,觉得异常烦躁,就起身到外面去,不自觉的竟然走到了云凤宫门口,抬头看着匾额,不禁发笑,腾云凤跃,这不说的正是滕云么。
他走进去,正殿旁边的茶室里还放着地图,姜谕知道薛钧良思念皇后,就命人重建之后布局恢复了原样,甚至书架上的书,都没有什么出入。
薛钧良对着地图叹气,姜谕轻声道:“陛下,又想皇后娘娘了?”
薛钧良没有出声,就算是默认了,却又忽然道:“姜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