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世臣一句话也未曾辩驳,奉洺没想到只是换一个叛臣回来,就能变成这样的局面,而吕世臣的态度明显想背这个黑锅。
奉洺知道这件事情如果开口说是自己的意思,流言蜚语肯定更多,不开口众臣却要罢吕世臣的丞相官位。
这个时候吕世臣却自己脱下官帽,双手放在地上,道:“微臣绝无二心,众位大人对吕某的怀疑,吕某也能明白,在事情澄清之前,吕某愿意挂冠以示清白。”
吕相挂了冠,众臣提议只能送还滕南侯平息此事,万一失了民心和军心,才是最要命的。
第三天一早,薛钧良问郎靖事情办得怎么样,郎靖道:“大王派人前往洺水罢。”
薛钧良也听说了留言,郎靖之所以智谋过人,因为他知道攻心为上,很多时候不用费一兵一卒。
薛钧良想着派谁去洺水才好,如今他已经知道了这个滕南侯是谁,难免心里有些疙瘩,也不是对滕云的厌恶,只是总觉得不平坦。
薛钧良想了一会儿,让姜谕出宫一趟,往万年侯府,就告诉滕裳,薛王让他即日启程,前去洺水,将滕南侯接回来。
滕裳被滕云的死讯打击很大,后来奉国派人来说滕南侯没死,薛后阳几乎比滕裳还要高兴,自然了,他是因为想到滕先生终于可以不伤心了。
薛后阳当下为滕裳准备了行礼,他也不点破滕云的身份,只当是不知道,“先生此去要小心奉国有什么诡计,而且洺水边上不知道还有没有残留的章洪余党。”
经过这么多大起大落,滕裳已经不知道是什么心态了,只有薛后阳如出一辙的对待他,他自然明白。
薛后阳又道:“这次去赵将军特意遣了赵统来随行……先生行事向来比我谨慎,后阳就不再多置喙了。”
滕裳点了点头,过了半响才笑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你到底查到了多少,这次回来,我可能会有些事情想和你说,只是不知道万年侯赏不赏脸听。”
薛后阳看着他的表情,猛的点头,道:“自然愿意听!先生想要什么时候说,后阳都会听。”
滕裳没再说话,赵统已经过来了,众人就赶往洺水去。
奉洺无奈之下
只能派人放了滕云,刚说要放人,薛国的人就已经到了洺水。
奉洺让齐梓结亲自护送滕云到洺水边,滕云没想到竟然是滕裳过来,滕云在洺水打仗时间也不短了,他心里不知道自己的身份早就被滕裳看穿了,岂止是滕裳,连薛钧良和薛后阳也知道了。
滕裳见到对方,只是装作平静,拜谢了齐将军,呈上薛王的手书,说明愿意和奉国和解。
齐梓结拿到薛钧良的手书,自然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就命令手下的人放行。
滕裳的船只早就靠在了洺水边上,滕裳让了一步,道:“侯爷,上船罢。”
滕云点了点头,也没多话,就登上船去,赵统让人撑帆,船只撑住了风,这才离开奉国的边境,往洺水对岸而去。
赵统之前对滕云有偏见,但自从听说他在洺水的战功,心里也慢慢改变了看法,得知滕云一人对敌的时候,更是佩服的不得了。
滕云在奉国并没有被用刑,只是身体将养的不好,水上有风不太平静,他被摇的不是很舒服,就走出来透透气。
赵统一直站在外面,他随行就是为了保护滕裳和滕云的安全,不敢懈怠,这时候见到滕云出来,既想去赔罪,又觉得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