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三人还愣愣的抹泪,果然君臣的区别就在这里,不止地位高人一等,心思也要比别人深才行。
薛钧良等众人退下去了,才叹了口气,姜谕站在一边,道:“陛下……传膳么?”
薛钧良良久没说话,半响才道:“孤没胃口,晚上再说罢。”
姜谕沉默了一会儿,道:“陛下虽然嘴上不说,但老奴跟了您这么多年,多少还是知道的……陛下如果难过,可以和老奴说说……”
薛钧良挑眉笑道:“你怎么知道孤难过?孤是装给何氏三兄弟看的。”
“陛下……”
姜谕垂着头道:“别人不了解您,老奴跟在您身边数十年,如果再不了解您,也不必站在这里了……”
薛钧良没言语,目光也不知道聚在哪里,笑道:“孤失去了皇后,失去了人才,刚刚知道什么叫上心……却不能动薛钰,不能动滕南侯,孤是万人之上,却空比滕铮轩。”
“陛下不要这么说。”
姜谕道:“滕铮轩固然
是一世枭雄,却没有受过这般忍耐,他一生来的爽快,安知道如果遇到这种事情,能处理的比陛下更好。陛下……连老奴都知道,开疆容易,守土难。”
顿了顿,姜谕又道:“陛下您对皇后娘娘的感情……连老奴都看出来了。”
滕云没有再回牢里,很快升职就到了,拨给他一千步兵和何氏三人。
滕云当然知道,薛钧良不可能放过自己,这也只是缓兵之计罢了,就算自己真能退敌,到时候君王翻脸如翻书,照样还是死罪。
但是滕云又过不了自己这关,如果不出手,奉洺打来薛钧良兵多,下场一定是两败俱伤,他是带过兵的人,他见过尸骸遍地的场景,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众人两败俱伤。
而且滕王已经没了,滕王变成了滕南侯,滕云不知道自己还有什么念想,他一生的忠诚都被自己的父皇做了嫁衣,为了保命献给了薛钧良……
点了兵,这些人多半是不服他的,滕云也没想着这个身体有多威严,能有多少人服他,滕云也认识滕英,这个人溜须拍马无所不及,唯独除了实干没有,在京城里混得很开。
滕云并不是让他们去战场,所以服不服没有多大用处,滕云把他们召集起来,让他们快马加鞭赶到滕国,修一座庙。
众人一听更不干了,他们都是禁军里最能干的侍卫,是千里挑一的人才,怎么可能当苦工修庙,这简直就是在折辱他们。
只不过很快圣旨就下来了,令这些侍卫不能不听滕云的话。
薛钧良当日听到滕云说“你不是滕铮轩……你没有生在那个时候,只能向他低头……”之时,就如醍醐灌顶,暗暗惊奇这个侍卫竟然憋着这样的大才么,只一句话,果然是退敌的妙计。
如今听说他要让一千士兵去修庙,更确定了,这个人并非庸俗之辈。
他说的没错,薛钧良不是滕铮轩,如果想要滕国人归心,必须向滕铮轩低头。
这个人是滕国最受爱戴的君王,如果薛钧良肯派人为他修一座庙,一切就会变了。
滕王残暴昏庸,这些事情是滕国百姓都知道的,这些年来大小起义无数,百姓也几乎达到了愤怒的极限,如果薛钧良以仁德的姿态向他们示好,百姓和将士们心思都是简单的,不可能不归顺。
而滕云正是这么想的,一千训练有素的卫兵前去修庙,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