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让她失去了义父,让她失去了自由,难道旁观她失去孩子吗?慕容延笑意苦涩,低声道:“去请太医院院首,务必让他保住孩子!”
夜深,漆黑一片,太子宫殿终与熄灭了大半烛火,融入了漆黑的夜色中。
宁钰睁眼看着帐子,抬手紧紧捂住小腹。泪水一滴滴滑落,她却面带微笑。保住了,终于保住了。
太医嘱咐,不可情绪波动过大。宁钰抬手擦拭眼泪,嘴角却勾着一点似有若无的淡淡笑意。
此次有惊无险,大夫连连摇头之际,太医院派人前来诊治。宁钰那时痛的双眼涣散,意识模糊,却也听得分明,他是慕容延请来诊治。
一团乱麻,宁钰苦笑,忽然听得门声吱轧。轻如羽毛落地,宁钰心中却莫名响起警钟。难道对方不肯甘心,半夜刺杀?
宁钰缓缓抬手,想要摸到床头那一碗喝剩的汤药。手触碰到药碗的那一霎那,黑影上前。月光映照下,薄唇,厉眉,正是慕容延。
良久的沉默,宁钰缓缓闭上双眼,就听得慕容延低声道:“想喝水?”此言一出,宁钰这才发觉他喝了酒。酒气扑鼻而来,可见他喝了不少。
杯盏碰撞,一声脆响,紧接着碰撞的细碎声响。慕容延手捧着一杯斟满不易的茶水,低声道:“喝水。”
宁钰转身面朝墙壁,低声道:“离我远一点。”慕容延皱眉,摇摇晃晃了一会子才后知后觉自己喝了很多酒,而孕妇不能沾酒。
慕容延将杯盏放在床头木柜上,后退几步,低声道:“我会送你离开......婚礼当晚。”宁钰点头,不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