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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埋葬在过去的简星1(1 / 1)

“克莱特,你为什么不是一只雄子?”

“你要是雄子就好了你要是雄子就好了”

比起之前,简星的视线更高了一点,他被人紧紧抓着手臂摇晃着。

他抬起头,看到了那个灰色头发的雌虫,他的面容比。简星能感觉到这具身体里的雀跃和对未来的期待,并且迫不及待分享给亲人的喜悦。

转过一个弯,刚刚走到一片空地,就看到那里围满了人群。简星从人群的缝隙中,看到一只灰白色的雌虫,浑身赤裸,他身上布满了被性虐的痕迹,头像一块破碎的西瓜,被砸扁的头侧躺在地上,一只昏黄的眼睛无神的跟他对视。

血迹从尸体的身下,蔓延到简星的脚尖。

简星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旁边有一个打扮精致的小雄虫转身看到了简星,他看向简星,充满恶意的笑道:“这不是哥哥吗?啊哟,真是一个坏消息,你的骚货雌父,听说你的联考成绩一直没出来,急了,昨天求着雄父带他带出去玩换妻。今天他的视频,就上传到了雄虫网上,那骚货样子,真是丢光了我家的脸面。今天雄父骂了他几句,他就从楼顶上跳下来了,抑制环没摘,这下好了吧,喜事变丧事,哎,节哀啊,哥哥。”

简星感觉自己的耳边轰隆隆作响,几乎都快听不清那个小雄子的嘲讽了。他的眼角看到在阳台上探出头的雄父。

雄父手上端着红酒的酒杯,他皱着眉,似乎有些恼怒,看见简星的眼神,更是冷下了脸:“都聚在这里干什么?是你们看热闹的时候吗?”

“都愣着干什么!赶紧收拾啊!”雌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开始指手画脚的催促众人动起来。

简星看到灰白色头发的雌虫尸体被放到推车上,剩余凝结在地上的部分,被人用铲子粗暴的铲起,已经凝结的脑浆白的晃眼。

雌君看他还站在原地,走到他面前,带着虚伪的慈祥擦了擦眼角:“克莱特啊,你别怕,你雌父脑子有点不正常,雄主早就说让他去看看,但是他就是心疼钱不愿意去。雄主一开始根本没想带他,是想带雌奴去聚会的,是他自己非要跟着雄主一起出去,说要给雄主挣面子。雄主看他忠心,就带他出去社交,结果他那个样子啊,哎,实在是拿不出手。被人拍视频,还不知道告诉你雄父,害得那群长舌雄在背后说雄父满足不了额,反正就是在背后说咱们家坏话。你雄父也没惩罚他,不过就是回来之后训斥了他几句,他就承受不住了,一个当雌父的人,心理还这么脆弱,我们谁也没想到啊。我们家好几个雌奴都出去玩过,谁像他似的。哎呀,不提这些,听说你的成绩出来了,你一向争气,让我看看你考到什么学校了?”

简星手上的通知书被抽走,雌君啧啧赞叹:“真是争气啊,可惜啊,你雌父受不了这么大的福气。你要是我的雌子就好了,刚好你弟弟也没有嫡系的雌子哥哥,你要不以后就叫我雌父”

简星伸出手,缓缓的抽回了录取通知书,雌君的的话头被卡嗓子里,脸色变得阴沉,目送着克莱特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的背挺得很直,手上死死的攥着录取通知书,坠下的眼泪打湿了地面,和刚刚推走尸体的推车滴下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但是因为背对着所有人,没有人看到他的眼泪。

简星身处在克莱特的记忆中,体验到的是克莱特的视角以及他的感受,此刻,他感觉那股熟悉的黑潮又蔓延了上来,空洞,仇恨,悲哀,以及永不停歇的愤怒。

克莱特睁开眼,这里不是他熟悉的任何的地方。

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并不是一个清醒的状态,他开始在心里确定现在的时间地点,意识到他在昏迷之前,链接到了一墙之隔的雄虫的精神海之内,所以他现在应该是坠入了精神海的最里层。

克莱特查看了四周,他现在坐在一个简陋的木制的桌子旁,这个桌子特别的破旧,肮脏,木碴断裂的地方甚至长着黑霉,边边角角都露出磕碰的坑洼。

这是一个吃饭的桌子,桌子上坐着的,看起来像是一个中年雌虫,和一个胸部畸形膨大的亚雌,以及两个还看不出性别的幼崽。从屋里家徒四壁的情况,以及这张吃饭的矮桌,可以初步判断这里是一个家境很一般,还不太注重卫生的家庭。

为什么他会在简星的记忆里看到这种场景?

克莱特听到一个怯怯的声音从他嘴里发出:“妈,学校要交餐费,一个月23块钱,老师说不交的人不能吃饭,还要在开大会的时候站在最前面罚站。”

妈?什么意思。克莱特默默分析,可能是一种方言,雄子在要求他帮忙给钱吃早饭,可能是他的某个亲密的亲属——

对面的中年雌虫看起来黝黑,木讷,他端着碗一边扒饭,一边大声道:“这都是学校骗我们的钱,不交就是不交,他还真的不能不让你吃吗?怎么生了你这么笨的丫头,你就不能偷偷拿吗?我就说了读书没有什么用,就是浪费钱,你就在家里干两年活,到了十一二岁的时候,我送你去镇上当保姆,这挣的钱不比读书多?”

中年亚雌开口道:“少吃一顿能饿死你?我小时候哪有那么娇气,一个月20多,都能给你弟弟再买双鞋了,以后学校再乱收钱,这个学咱就不上算了,省点钱给你弟买肉。”

年纪最小的那个短发幼崽闻言大声嚷嚷:“妈妈,我要吃肉!”

“妈妈晚上去买~”

克莱特的身体不再说话,他端起饭碗,然后看到了碗里清得和水一样的粥,本就清汤寡水,这具身体却一直没有去夹菜。

克莱特心中充满了诧异,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会有地方不让雄子读书?为什么也不给雄子吃肉?他还以为只有雌幼所出身的孩子才天天喝糊糊续命呢。

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场景变了,这次视线好像变得高了一些,克莱特的眼前有一个巨大的盆,里面堆了一些快洗好的碗筷,他感觉自己的手伸进凉水里,冷得发痛,下腹传来一阵绞痛,阴冷入骨附髓,从指尖传向全身,犹豫了一会儿,他站起来从旁边的灶里挖了一瓢热水,倒进了洗碗的盆中。

刚刚那个亚雌刚好在这个时候端着一堆碗筷走进来,一看见克莱特的动作,就开始大声嚷嚷:“这个日子还要不要过了?你怎么敢用热水?热水不费柴火吗?小孩子知道什么冷热,你就是什么都不干把自己惯得娇气了!”

她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把手里的碗筷放进了克莱特正在洗的盆里,盆里正在漂洗最后一遍的清水,瞬间变得油腻。

这个亚雌显然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他抱怨着:“家里这么几个娃,你爸还出去赌博,我就早就应该跟他离了,现在你读书也要钱,三仔的老婆本都还没攒出来,你们这几个赔钱货,天天张着嘴要吃饭,在家里什么都不做,你爸还天天跟我吵,这个日子过不下去了!”

克莱特的心中燃起一阵怒火,差别对待,这种事情瞬间踩爆他的逆鳞。

愤怒的同时,克莱特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多,这绝对不是一个正常的雄子应该有的记忆。

一只又一只待洗的碗,洗完之后,克莱特感觉自己两只手都失去了知觉。

他擦干手,穿过一地鸡屎的院子,靠近了一处窗台,里面正在发生一场大战,主角是是那对“爸”和“妈”。

摔锅砸碗,噼里啪啦,里面大吵大闹着,顺遍也把一些不值钱的的破烂到处砸,克莱特一眼看到了他廉价又破烂的红色书包,被“爸爸”一脚踢出老远,刚好靠近门槛。

两人吵得上头,看样子注意不到他。他迅速的伸出手,小心的勾住书包的带子,轻轻的说了句:“碗洗完了,我去写作业了。”

“写什么作业?你先去把柴劈了!”中年雌虫百忙之中高声喊了一句。

克莱特愣了愣,默默的走到屋后,用纤细的手腕握起巨大的的斧头作出劈柴的动作。

啪,他把斧头砍到了木桩上,但并没有第一时间开始劈柴,而是掏出了作业本,开始偷偷写作业,一边写一边听着屋后的动静。

写着写着,他的笔开始凌乱,他烦躁的停下手中的动作,从书包里掏出几张不知道是哪里撕下来的凌乱的废纸。废纸上打满了草稿,但仍然还能挤出一片空白的地方,他就在那片空白的地方写上了几句话:“我是两个人失败人生的排泄物

一颗随波逐流后的恶果

我是多余的家务,是水池里堆积三天的碗筷——”

写到此处的时候,带着烦躁和怒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克莱特连忙把手中的废纸连同作业本塞进了书包里。马上抄起斧头开始劈柴,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手掌和手腕被震的发麻,看着待砍的木材,他心知劈完之后,他的手在今天就没有办法再握笔。

克莱特从进入雄虫记忆中之后,全程都是震惊和茫然。他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难道,简星根本不是贵族雄虫,难道他和雌父一样出生在贫困的低等星上,整日在贫困中度日?他也听说过有些贵族家族会专门在民间购买雄子用来联姻,这样的假少爷等级不高,血统不纯,靠性别和脸蛋能作为招揽雌虫的工具,但是贵族雄虫们绝不会把权利分给这样的雄子。

简星雄子,他的家族为了荣华富贵出卖了他,小时候也待他如猪狗,长大了之后不参与雄虫社交,深居简出,实际上被圈养着长大,对各种虫族常识都缺乏认识。

所以他,所以他——克莱特的脑子里好像被一道闪电划过,他在一瞬间重新回忆起之前他毫不在意的那些细节,雄虫的小心翼翼和谨小慎微瞬间就有了全新的解释。

还不等他细想,整个画面突然黑了下去,他的耳边,似乎有两三个人在他耳边嗡嗡的说着什么。

“用你点钱怎么啦?你现在翅膀硬了,家里培养你那么多年。你弟要结婚了,你出钱给弟弟买个房子。这不是应该的本分吗?”

一道弱气的声音颤抖着说:“你要钱,你要跟我商量啊,你不能骗我呀。要不是说妈重病,我也不可能把钱全拿出来了,我的猫最近生病了,我现在手上都没有钱帮他治。你们能不能还给我一点?哪怕就还1万块。求求你了,妈妈——”

“好哇,你宁愿花钱给猫都不愿给弟弟,我直说要钱你会给这么多吗?你骗我说你没钱,手上竟然攒了这么多。你这个孩子有没有点良心?几只破猫比亲人还重要,真是读书读傻了。猫怎么可能有人重要呢?你现在花钱在你弟弟身上,以后出嫁了弟弟还可以帮你撑腰。”

“不是的,不是的,我攒钱是为了买房子,我住在出租屋里好多年了,到处搬家,我攒得很辛苦,我不想以后的孩子和我的猫都跟着我受苦”

“女孩子家家要房子做什么!”

哭泣的声音渐渐隐去,克莱特眼前渐渐下起了大雨,他湿漉漉的走在大街上,怀里抱着一个猫包,里面静静躺着一只死去的花猫。

他就这样淋着雨,一路走回到了一个狭窄的出租屋内,放下猫包,他进了浴室,打开花洒带来了暖意,雾气充满了整个房间。

他觉得身体慢慢回暖,他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尖锐的剪刀,镜子里的人模糊不清,左手的剪刀尖端慢慢靠近了他右手手腕。

那个在第七军同样在浴室自杀的身影,和现在镜子里看不清脸的虫合二为一。

克莱特的心脏剧痛,他猛然发现,他已经无所顾忌的伤害了一个跟他同样困在过去的可怜虫,变成跟他雄父一样霸道高傲,毫无同情心的禽兽,他自以为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反抗着强权,却发现再也没有比他更卑劣的虫了,他还有什么资格去怨恨那些雄虫?他在得到肆意妄为的权利之后,露出的真面目难道比那些他痛恨瞧不起的虫更高贵吗?

我到底什么时候变成那个我最痛恨的虫的?

过去的已经无法挽回,但此刻他看见剪刀越来越近,他希望自己做出点什么。明明知道在高等雄虫的精神海里,他的举动犹如蜉蝣撼树,他还是在这一刻爆发出他全部的精神力进行抵抗,他的五官渗出血来,额头青筋爆起,左手用尽全力抬起。

他精神海外昏迷的身体突然抽搐了起来,满脸冒血,狰狞的青筋布满了全脸,弹幕吓了一跳,纷纷猜测他不是要自曝精神海了吧?

靠近手腕的左手颤抖着,一寸一寸的把剪刀移开了右手手腕。

下一秒,他眼前一花,重新升上了精神海的顶层。

他睁开眼看到自己站在一片黑色的湖泊上,湖泊上的倒影,照出他15岁的少年模样,他的精神状态好像永远困在了那个看到雌父尸体的年纪。

倒影微微波动,重新变为黑暗,湖面上出现了简星苍白的脸,和紧闭的眼睛,克莱特伸出颤抖的手,触碰了一下湖面,低声说了一句:“对不起”

炮架上的克莱特,猛然睁开了眼。

床上的简星翻来覆去,原本皱着眉头表情痛苦,在这一刻又变得舒缓。

他疲倦的半睁了一下眼,发现自己还在莫林的怀里,便翻了个身,又在莫林身上搭上手脚,抱在一起沉沉睡去。

“什么?拉斐尔阁下要到第七军来?”从通讯员那边得到消息,贝利亚惊讶极了,一时不敢相信这个消息,旁边的同事纷纷围了过来,七嘴八舌的问道:“真的假的?拉斐尔阁下要来黑塞星?什么,通航许可申请都发过来了?”

贝利亚抬起头和旁边的副官对视,不由得露出苦笑,在克莱特逃狱之后,紧接着在星网直播上发出暴论,脑子有几道弯的军雌其实都能想到中央星那边肯定要有动作,黑塞几乎算是割据一方明牌造反了,甚至割据之前还请来一个高等雄虫坐镇,光是在他的居所装个转化装置,整个基地的雄虫素都能自给自足不用担心被雄虫贵族们卡脖子。

这么大腕儿的国民雄虫从来只在富庶安全的地区进行巡演,怎么会这么巧在雄虫到达黑塞不到几天的时候发来劳军申请。

今天一天都没有看到克莱特,贝利亚这个时候也只能自己做决定,他无奈的说:“放行吧,总不能真的把拉斐尔阁下往外赶,那我们就要彻底变成极端仇雌团伙了,以后谁还敢投身第七军。”

不去找克莱特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毕竟昨天晚上闹的动静那么大,消息再闭塞的军雌早上起来可能都看到了自己上司的调教视频。

如果这个时候让他们碰见克莱特正常过来办公,他们恐怕都要用敬仰的眼神看向克莱特的下身,那么事情就会变得很凶残了,莫林上将生气是纯粹肉体的疼,克莱特会让你感受精神上的伤害,狠狠穿小鞋。

而此时的克莱特刚刚被莫林放了下来,他挂在时不时震动一会儿的木马上,几乎已经快要脱水,整个人被揪下来的时候就像一摊烂泥,简星在旁边看着试着喊了几声克莱特的名字,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简星担心道:“不会把他玩坏了吧?”

“军雌哪有那么弱?”莫林一边说,一边拆开一管营养液倒进克莱特嘴里,昏迷中的克莱特仍然不忘记本能,一口就喝干了。把克莱特丢进他自己房间里的治疗仓,莫林的活儿就算干完了。

简星看着治疗仓的门渐渐关闭,联想到了自己房间内的治疗仓:“我那个豪华治疗仓以后应该没有用武之地了吧?现在你的战斗力,在黑星要塞可以横着走了。”

“不一定,其实我能感觉到,我的升级被打断了,现在的等级不太稳定,可能还缺几天,但是我当时感觉到你需要帮忙,所以提前醒了。”

“啊?提前醒的?”简星急了,“那你赶紧躺回去啊!我这边还有虫星源液,你马上再给整一只倒治疗仓里,不吸收完不准出来!”

“欸?等等——”莫林被推搡着回到房间,简星一边掏出橙黄色的试管镶嵌进治疗仓的凹槽,一边催促着莫林重新躺回去,莫林僵持着不愿意躺下:“我现在躺下去也不知道几天才能醒,你现在刚来这里,在第七军没人撑腰,我不放心——”

“哎呀!我还被吃了不成?我到底是个雄虫,我对你发誓,从现在开始改变,谁来惹我我马上反击,绝对!你信不信我?”

莫林半信半疑,但是抵不过对自己雄虫的服从,还是无奈的躺了下去,舱门关闭之前他反复叮嘱:“少出门!不,这几天别出门!我很快的,就差一点点,克莱特被我搞成这样一定很恼火,你这几天躲着别出去招惹他,这个人分不清轻重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放心吧!我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说是不出门,但实际上第二天他还是出了门。他需要在莫林不在的情况下去找克莱特谈事情。

作为高敏感的人,简星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共情能力,他总是能够通过观察和共情观察洞察到一个人内心。

因为自杀穿越的他,很长一段时间对探索这个世界融入这个世界,连同这个虫族社会的土着他都没有兴趣,他对外界整个人是麻木又被动的,一直处于一个逃避的鸵鸟心态。现在他状态好转,脑子也能开始分析和复盘了,愈发想要为两人的未来努努力。

这一次因为意外精神海共通,让他看到了克莱特过去的冰山一角,从他看到的内容来看,简星推翻了之前对克莱特简单粗暴的定义——他一直认为克莱特是他最讨厌的那种患有自恋障碍的自大狂,看不起异性认为自己的性别至高无上,异性全都是实现他欲望的工具,一个全能自恋的巨婴。

这样的人显然不是可以沟通的对象,所以之前简星跟他说话从没有什么好语气,及时关系缓和,也是他耐着性子抽离了情绪才能平和的交流,时刻绷着一根弦避免被他带到沟里。

简星发现自己错了,克莱特不是在歧视雄虫,他是在恐惧他们。

克莱特表达恐惧的表现,就是冷漠和挑衅。

简星代入自己的视角,原本朝气蓬勃的年轻雌父在结婚之后经历了从一个正常军雌变成了雄虫可以搓扁揉圆肆意侮辱的奴仆,这个过程被时时刻刻生活在低人一等的家庭环境中的克莱特非常恐惧。

一个人遭受苦难,可以痛苦可以哭泣可以委屈,但是绝不应该沉浸,这样仿佛放弃自己的灵魂只为讨好雄虫的做法,无疑会让幼年虫非常的惊恐,他在内心深处非常恐惧自己也会在激素的影响之下对雄虫俯首称臣,彻底失去自我。最重要的是,失去自我保护的能力,这和死亡有什么区别?

他上进的一切源动力可能都来自于这种死亡恐惧。

莫林给他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他有时候也会在星网上看到网友们把他们两虫相提并论。但实际上,莫林和出身等级森严的贵族家庭中不同,他出生在雌幼所,有记忆开始就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他是同年龄里面最有能力的孩子王,从小优秀到大,是一个相信努力就会改变命运的成功学典范。

莫林的叛逆,实际上就是一个战无不胜的成功者对已有地位的不满足,他骨子里是没有恐惧和不确定的。他们两个的外在表现或有相似,但是性格底色是完全不相同的。

简星在脑子里面盘了一下自己要说的话,他觉得自己是有把握说服有这样性格弱点的克莱特的。

简星希望克莱特以后不要再来挑衅自己,故意用轻视或诱哄的态度惹怒他,以后他们和平相处,让他不要再看到自己就开始试探。这样的做法,只会让莫林用越来越激进的手段去压制他,让简星越来越讨厌他。

高层意见不统一天天打架,这无疑是一种内耗,任何人都不应该把过去的阴影带到工作里,简星也没有义务去承担别人的心理阴影造成的应激反应。

他只能避开莫林去找克莱特谈,莫林已经习惯了遇到矛盾就用暴力解决,见面恐怕说不了几句就要动手。

经过前庭的时候,简星突然看到有一大群的人聚拢在一起,黑压压一片简直就像在追星,这是在干什么?从人数上看,几乎所有今日没有训练的军官和士兵都聚集在了这里。

今天军内是有什么活动吗?简星稀奇的多看了几眼,最终拉住了一个往那边走的军雌:“请问克莱特军长在哪里吗?我有事找他。”

“在那里,克莱特军长在飞艇区接了拉斐尔阁下,现在在带拉斐尔阁下逛蔷薇园呢,好多虫都在旁边等着要签名,不说了,我也要过去挤了!”

拉斐尔?在刷星网的时候,简星听说过拉斐尔的名声,看过对方的照片,还为对方的美貌惊叹过。

有时候周末为了打发时间,他也看过星网上推荐的电影,虽然拉斐尔露脸不多,但是每次出场都是有效出场,经常作为雌虫们的白月光出现。

拉斐尔阁下在军雌里面的名声非常的好,他是蝶系家族出生的雄子,貌美又温柔,政治立场亲雌虫,又有影视剧的实绩加身,很多军雌都床头都挂着他的海报,是红了很久很久的星际大明星。

简星想到这里来了兴趣,可以看到大明星哎。他偷偷的靠近,本来只是想跟在人群后面看一眼,就有军雌发现了他,众虫无声的为他让出了位置,他只是站在那里,眼前就好像摩西分海一样,直接分开了一条小路直通向克莱特和拉斐尔的现场。

简星这一刻感到非常尴尬,看热闹把自己给看进去了!但这个时候,总不能扭头就走吧。简星只得硬的头皮走上前去,礼貌的向拉斐尔打了个招呼。

拉斐尔冷着脸,对简星的招呼不屑一顾。

嗯?怎么回事,不是说温柔挂的大美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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