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一把抓过我的衣领笑得挺邪,不作声。
“我看饥渴的人是你。”紧紧堵住他的唇,与他的舌展开激烈的拉锯战,在浓重的呼吸和潮热的空气里,我慢慢开始变得有些局促,直到我猛地推开他,明显,他也激动起来了。
“又怎么了?”他气息已不匀。
“你别说没听见有人敲门,不至于忘我到那种程度吧?”我戏谑他,虽然心跳也不免因刚才那刻失律,但表面还是若无其事去开门。
一个年轻的金发女人在门外对我微笑:“陈先生,您的礼服送来了,请试装。”
当着房里一男一女,换上这套精致的深灰礼服,小姐不合时宜地轻叹:“真是衬身,太完美了──您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东方男子。”
“过奖。”我尽量不去看坐在身后十米远的郑耀扬,我知道他一定像看耍猴节目一样看我试衣。
那件礼服几乎刚贴上身就被我拨下来递还给她,保持耐性:“很好,我很满意,明天就穿它,谢谢。”
郑耀扬终于插嘴:“看来明天我也有必要盛装出席。”
我转身说:“不必。”
“我调查过了,这儿是达莫.费斯特的别墅,原来兰迪默是专程来这儿参加他的生日会,可是达莫兄却一个星期没在这儿露过面,看来要到晚宴现场才会现身,这说明什么大家都清楚。”他漫不经心地分析。
“我也是昨天才知道这是达莫的产业,人说是今天下午会到。”我接上他的话。
“你看,在这个区域,我们有竞争力吗?”
“你不是刚请到gt吗?还有什么问题?”我的口气是玩笑式的。
这时,楼下传来隆隆的汽车引擎声,由远及近,看来是个车队到了──重要人物登场。
“来了。”郑耀扬向窗户移步,等靠到窗台观察片刻后,他突然回头说,“陈硕,这次计划成功后,你跟不跟我走?”
“上哪儿去?”
他收回目光,继续看窗外的动态,声音却放得很低:“你他妈别装傻,也别总是支配我,我想我也有权利支配你的时间。”
“我不想回香港。”也走上前去,“我可以考虑别的地方,可是,你有那闲暇吗?暂时办不到的事还是不要说得太早。”
他居然沉默,当我以为他已经无意对话时,他又突然开腔:“你以前不是说想去意大利吗?我们一起去。”
“旅行?度假?还是──定居?”
他没有再说下去,我也没有再说下去,承诺就是承诺,要遵照执行,如果不能兑现,我们宁愿慎重斟酌。
我们长时间在窗台边拥吻,直到被又一阵敲门声打断。
79
我和郑耀扬之间的欲求可能远远超过我们自己的想象,我们太相近也太不同,在这种强烈的矛盾和融合中,我们不断进入一轮又一轮的磨合期,直到达到只有我和他才能体会的一种平衡。他苦笑:“看来这儿的闲杂人等也不少。”
边扣上胸前无意被郑耀扬打开的两粒衣扣,一边走过去开门。
一看门口的阵势,我有些意外,管家的扑克脸再度出现,他微微欠身,这次不是向我行礼,而是向站在他后方大堆保镖里的中年男人。看来先遣部队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