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k,老大。”她的眼睛顿时笑得眯成一条线,“我服了你。”然後迈著轻巧的步履放心地退出去。
内线电话响起:“陈硕,回来了?”
“好像什麽都瞒不过你似的。”
“有什麽办法,我劳碌命兼爱管闲事。”
“讲吧,什麽事?”
“芳姐有封信要我交给你。”张冀云叹道,“下个月她要飞伦敦学习半年。”
“她不想见我?”
“暂时是这样。”
郑耀扬告诉我,秀芳已接手了成业的股份,在两周後他们将解除“婚约”。
我想了一下:“一小时後我会在寻香,你到那儿来找我。”
“行。”张冀云挂了电话。
我托腮沈思片刻,在决定正视和郑耀扬的这段关系之後,早已经不再是两个人的事情,其中牵扯出很多关系,他们成为一股巨大的外力,层层交织,组成一张张网,在四周伏击和观察我和他的一举一动,在与他合力冲破接连而来的阻碍之後,回头看,代价高昂,我们伤了一些人,同时也伤了自己,但仍再所不惜。我和他都是固执顽强的人,有时候宁愿遍体鳞伤也不会後退半步,况且,早就无路可退了。
提前到咖啡厅,结果张冀云比我更早。
我在他对面坐下:“只要在香港,你永远可以在第一时间知道我的行踪。”
“可对於你真实的想法,却没有一个人可以掌握。”他低头搅了搅杯里的咖啡,“陈硕,你是个令人捉摸不透的男人。”
“那只是人们的错觉罢了。”
“你好像瘦一些。”
我戏笑:“可能是几天没碰荤腥的缘故。”
“行啦行啦,来假正经呢。这信给你,你自己看吧。”他递过来一个信封,封著的。
我撕开口子取出来看,字不多,但很长时间我都没有动,直到把纸装回信壳,才抬头看了看张冀云道声:“多谢。”
“举手之劳。”他笑笑,又突然说,“关於冯鹏飞近几日的新闻不知道你有没有耳闻?”
“什麽?”我的脑子又发胀了,那小子从来不让人安心。
“他公开说自己有一同性爱人,已准备向其提出同居。”
“shit!”我低咒,“有没指名道姓?”
“这倒还不至於,可早先八卦报纸上炒得沸沸扬扬的报道已为佐证,还需要多余解释?你的麻烦大了,陈硕。”
“香港怎麽独独不忌讳他冯鹏飞?全被他收买了不成!”
“他哪里一样?冯生风流倜傥人见人爱,在文娱界的公众形象远远好过商界,又是中日混血,本身有些玩世不恭,到时这儿混不下去大不了再打回英国日本老家,我看他早想脱离他老头子单干了。他现在暗暗吃了三个娱乐公司,也捧过个把明星。摊上这麽个不怕死的,算你倒霉。”
我耐著性子说:“宙风和银盾这笔交易还没完,我不想跟他正面冲突。”
“陈硕,看不出你还挺有牺牲精神的。”
“妈的,你现在可别惹我哪。”
“我也算弄明白了,你呀,天生就是吸引别人注意力的命,男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