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呀你这个疯女人,妈的,疼死老子了!”于癞子一边摸着脸上的伤口,一边就要还手,一旁的何梦芷早已经是满身戾气,见状指着他大声喊道,“来人,把这个满口胡言乱语的无赖给我拖出去乱棍打死。”
跟在何梦芷身后的丫鬟和嬷嬷齐齐扑了上去,于癞子当场有些发蒙,待看到她是真的要打死自己时,登时不管不管的大喊道,“何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说只要我照着你说的做,诬陷毁掉三小姐的清白,你就一定会保我无事,还会给我一大笔银子吗?你现在是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了吗?”
“快快把他的嘴给我堵上,堵上!!!”何梦芷生怕自己的计划被他当众说出来,赶紧叉腰怒吼着。
可惜,该说的于癞子都已经说出来了,大家都听得清清楚楚。
“住手!”毒手药王袖袍一拂,那些抓着于癞子的丫鬟婆子瞬间飞出去,咚一声落在地上晕了过去,“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冲他刚才露的那一手,于癞子哪里还敢隐瞒,立刻倒豆子一样把何梦芷买通他诬陷苏明月,要毁了苏明月清白名声的勾当说得一清二楚。毒手药王的眼睛里几乎要射出两把刀来,手指捏的嘎嘣嘎嘣作响,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一样,清脆的响声听得何梦芷头皮发麻。
“母亲,我究竟何处做的不好,竟让你这样恨我?”苏明月低垂着头,站在沈若兮的身边,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似乎不堪承受这样的打击一般,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一大片的阴影,衬着她白皙柔嫩的廉价,显出一股难言的脆弱来。说话的语气透着一股悲凉,唇角是牵强的笑意。
众人仿佛重新认识了何梦芷一遍,看着她的眼神都透着揣测和怀疑,平日里温婉大度的宰相夫人,没想到人后居然是这般狠毒卑鄙的人。
何梦芷不堪承受众人谴责的目光,有些嗫嚅的道,“怪只怪你自己,明明蓝初晴都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了,你却偏偏还是宰相府名正言顺的嫡小姐。明明我都已经被扶正为大夫人了,可我的女儿在你面前永远要矮一截。”
闻言,毒手药王顿时火冒三丈,“原来这些年,你都是这样做人母亲的!既然你们不稀罕月儿这个女儿,我老头子倒是倍加珍惜我这个难得的小徒弟。从今日起,月儿和你们苏家没有任何关系!”
苏秉成在男宾席听到了这边的消息,气的连饭都吃不下去了,吩咐小厮去把何梦芷和苏明玉叫上,急匆匆的回了府。
好好一顿寿宴,结果一个女儿被退了婚,一个女儿被毒手药王带走。苏秉成在家里发了好大的火,老夫人甚至请出了家法把何梦芷暴打了一顿,然后让她带上礼品,亲自去毒手药王的居所把苏明月接回来。然后老夫人亲自带着苏明玉去平阳侯府,解释于癞子的事情。
毒手药王的药炉里,苏明月靠在黄桦木的圈椅上,窗外的日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带出别样的温馨美好。毒手药王一边整理着药材,一边看着窗边闭目假寐的女子,唇角荡开一缕笑,“丫头,你还真心安理得在我这儿住下了?”
“师傅自己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带回来,怎么现在又要反悔了?”苏明月趴在扶手上,撅着嫣红的小嘴儿。
毒手药王将药材放进炉子里,拿了一把小扇子坐在旁边,小心的掌控着火候,“分明是你让紫情传讯,说要到我这儿小住,怎么现在倒成了我强买强卖了?”
“那师傅打算把我卖多少银子?咱们五五分如何?”少女笑的明媚皓齿,凤眸亮晶晶的恍若有细碎的钻石打碎了落在眼睛里一样。
如果不是知道她骨子里的精明狡猾,他几乎就要觉得眼前这丫头天真可爱的紧了。
“说吧,住到我这里来,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他可不信她这是临时起意,这丫头鬼点子多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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