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苏当场笑出声来,不好意思,咱们牢头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不到万不得已压根就不会笑,除非是真的忍不住。
“你跑我这来要酒喝?冯狗剩啊冯狗剩,到底是你脑子不好使还是我脑子不好使,我搁这十天半个月都出不去一次,你在我这要酒喝?”苏牢头转头用关爱智x的眼神看了冯衙差半天。
“嘁,你瞅瞅你这样子,我还不知道你这什么情况?我自己带啦。哝,就这一小壶,我俩凑合喝得了,半个时辰之后我还得押犯人上路呢。”冯衙差翻了个白眼,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壶。
一听到他带酒了,苏牢头一个鲤鱼打挺,没挺起来,用手撑着站起身子,盯着酒壶两眼放光。
“哈哈哈哈,好兄弟,我就知道你给我带酒了,来来来,我这正好还有只烤鸡,就是专门为你准备的,哈哈哈哈哈。”说着,苏牢头就转身去墙边一个小柜子里翻出了一个油纸包裹,又从旁边拿了个小板凳,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放在了桌子旁边示意里衙差坐下。
这俩兄弟围着小桌子,又没有酒杯,就拎着壶一人一口,就着烤鸡,好不快活。
别的不说,就是这烤鸡是真把咱们霓彩莲给香迷糊了,之前还在宫里的时候,这种放了不知道多久的烤鸡,怎么可能会上的了咱们这位娘娘的餐桌。
这几天大牢一蹲啊,怎么说呢,烤鸡是真香啊。
这酒也喝了,鸡也吃了,时间也差不多了,里衙差就押着霓彩莲,打算上路了。
临行前,冯衙差站在监狱大门口,叹了口气,转头对苏牢头笑道:“兄弟,我这次一来一回,也不知道得多久,等我回来,再找你喝酒,到时候咱们正好也可以请个假,回村看看爹娘,我记着,咱们好像有些时日没回去了吧。”
苏牢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开口道:“好说好说,兄弟你早去早回,等你回来,我为你接风洗尘。”
值得庆幸的是,上头还给霓彩莲安排了牢车,要不然此去边疆路途遥远,霓彩莲得活生生被走死在路上。
不幸的是,这牢车还没走出京城呢,车上就被百姓们丢了一堆烂菜叶子。鸡蛋没有,毕竟鸡蛋是荤菜。舍不得丢。
牢车里的霓彩莲低着头一动不动,对身上的烂菜叶也视若无睹,似乎是已经认命了。
只是到现在,她也依然觉得,五年前,就是自己和顾长生发生了关系,这个念头就犹如星星之火,在她的心头燃烧着。好像要烧尽她浑身的最后一丝力气,她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落得现在的下场。
地位和身份都没有了,甚至连自己的孩子也都不知道被抓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