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素抿了抿嘴唇，“要是你不说的话，我就挂了，至于回去的事情，我暂时还不会考虑。”
“老二，你……”
左素迅速挂断了通话，然后拨通了另一个人的号码，他已经很久没有和齐黯联系过了，有一些原因是因为时离当初做的那件事让他们之间显得有些尴尬，另外就是他不想再有机会让时离误会。
“哟，千里追夫的左素先生想起我了？”齐黯的声音还是吊儿郎当的，“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了呢。”
左素笑笑，拉长了语调，“齐黯啊。”
齐黯也笑眯眯的，“嗯？”
“时家出什么事了？”
“这个嘛。”齐黯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其实你看电视也大概能知道出了什么事，就是时缺涉嫌杀人被捕了，不过有人把对象模糊了而已……现在时家可乱着呢。”
“杀人？”左素不可置信的皱起了眉。
“嘿嘿，你也觉得时缺不是这种会在关键时候做这种傻事的人吧？不过他就是做了，还被人现场抓包了，人证物证俱在，还不容别人不信了。”齐黯的语气变得有些讥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背后做手脚了，平时小心翼翼几乎没出过差错的人，这次居然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
“不过时缺杀人这件事算是个大新闻，时离上位这件事也不算小的了，你应该不知道吧。”
“时离不是前段日子才去了总公司做事？”
“呵呵，你果然不知道，”齐黯笑了笑，声音里却没带什么笑意，“要说时缺还真不愧是个狠角色，对自己家弟弟那么狠，居然只是为了给时离铺路，还真是骗了不少人啊。”
左素不耐烦的，“现在卖关子，你是在找死吗？”
“我倒是希望你现在回来揍我一顿，你知道现在你待在时离身边代表什么吗？”齐黯的声音冷漠了起来，“时离现在以从未出现在别人面前的时家二子的身份接手了时缺的全部事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和左家开始正面对抗的人不是时缺了，是时离，你现在待在他身边，根本什么用处都没有，他要是哪天怒火上来了，说不定你和他之间就彻底完了。左素，你到底明不明白？”
左素沉默了，齐黯在那一边不稳的呼吸声传过来，好友显而易见的善意让他不由得有些头疼，好一阵，他才缓缓开口，“阿黯，在这件事上，我不想接连两次都听你的，这一次我自己做决定。”
说完，左素把手机关机了，毫不犹豫的。
五年前，他听了齐黯的话，懦弱的选择了遗忘，还沾沾自喜的认为那是一个明智的决定，五年后的今天他再一次面对了离开与否的选择，他才知道当初的自己究竟有多可笑。
他和时离之间的事，本就不应该掺杂外人的想法。
他不会离开时离，除非他们之间真的没有了任何可能，除非时离真的不再爱他。
街灯一盏一盏亮起来了，时离还没有回来。
左素卷着被子吹着空调坐在窗边，怀里抱着笔记本无聊的刷着微博，偶尔往窗外扫一眼，却除了一望无际的黑暗看不到任何东西。
他起身去厨房喝水时，顺手把已经冷掉的晚餐倒进了垃圾桶里，肚子里饿得响起来了，他却依旧没有什么想吃东西的欲望。
老子都为了你到了这种地步了，狼崽子，居然还不回来。
他靠在落地窗前，手里捧着热乎乎的茶杯，窗外开始下雪了，一点点白色从漆黑的夜空飘落，黑与白之间的对比格外鲜明，那些白色似乎能刺痛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