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的赵格格与张格格已经在外头跪了半个时辰了。”
景馨微微凝眉,这两个格格,便是害死紫蓉的人,在假山后,推倒了紫蓉,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根本没想到,紫蓉还能“活”过来。
景馨醒来后,一直没有找凝香园的麻烦,可永璘连宿三日馨梦阁,早已经让两人吓破了胆……
“跪着吧。”景馨软软的说道,她要的,是这庆禧王府鸡犬不宁,却不是要人性命,她们既是不能死,那就活着遭罪好了。
景馨才装扮妥当,便听得廊下热闹起来,两位格格娇娇软软的喊了声:“奴婢给王爷请安。”
雨莺一皱眉,喊着景馨道:“主子。”
景馨抬手阻了她,按着规矩迎了出去:“妾身给王爷请安,王爷金安。”
景馨不过略福了福身子,便自行起来,去挽永璘的胳膊,盈盈一笑道:“王爷怎么这会儿来了?”
永璘勾了勾景馨的下巴,香了一口,却没有回答,只问道:“廊下的赵氏和张氏是怎么回事儿?”
景馨莞尔,这永璘也是个有手段的,一面离不得紫蓉,一面又防备着紫蓉,容不得紫蓉做大。
雨莺担忧的看了眼景馨,却听得景馨温柔轻语:“妾身正要去问呢,刚听雨莺说,赵格格与张格格早晨天不亮就过来了,妾身忙着梳妆,却还是让他们跪了大半个时辰,也不知两人是怎么了,雨雁怎么叫起也不肯,妾身怕她们跪坏了,还吩咐雨雁送了两个软垫过去。”
雨莺一听,便借着沏茶的由头,走了出去,冲着廊下的雨雁低语了两句,雨雁立刻去拿了两个软垫过来,放到赵格格与张格格跟前,也不管两人用不用,就走开了。
赵格格与张格格还琢磨着,见到了永璘,就不用跪了,哪承想这会儿送来两个软垫?这是要跪上一日?
屋内的景馨服侍着永璘用了些福·寿·膏,永璘便有些飘飘欲仙起来,再不复方才模样。
景馨温柔婉约的奉了盏茶,柔声道:“王爷看,是不是让赵格格与张格格起来?虽说妾身也不知,她二人为何天不亮便跪在妾身的馨梦阁中,但传扬出去,总是妾身的不是,原本王爷对紫蓉百般怜爱,已惹得众姐妹不满,若是再……”
景馨适时的落下两滴泪来,声音愈发轻柔,带着微扬的尾音:“王爷还是多去其他几位姐妹那里坐一坐吧,妾身不求其他,只要能在王爷身边服侍,日日能瞧见王爷便好,妾身还想多活上几年,多服侍王爷几年,待妾身年老色衰,再死不迟。”
景馨一番梨花带雨,永璘才用了福·寿·膏,自承受不住,忙得为景馨做主:“本王知道,你上次磕碰的蹊跷,你放心,本王不会亏待了你,既然她们想跪,就让她们跪着去,这种苦肉计,在本王这里不管用。”
景馨垂下头去,将自己的头,抵在永璘胸口处,露出一抹笑意来,张口又道:“妾身听说栖云阁的孙姐姐身子不适,王爷不若去瞧瞧?妾身原是想要亲自过去给孙姐姐请安的,只孙姐姐却不愿见妾身,也不知她身子好些了没有,妾身心里,着实担忧的紧。”
永璘听着皱眉:“你们后院里,不是这个病了,就是那个病了,本王又不是大夫,要本王过去能顶个什么用?每天不是这样的事儿,就是那样的事儿,半点不让人消停,本王回后院,图的是个软玉温香,这些个鸡毛蒜皮的事儿,甭让本王听了闹心。”
景馨自温柔以对:“王爷说的是,可惜王爷心仪的武佳格格还不能入府,若是武佳格格来了便好了,这府里有人打理,也不至于乱成这样,让王爷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