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宁宫中响起痛哭声后,贵妃冬晴得意的勾了勾唇角,她终于等来了这一日,也不枉费她给皇后下了三年的慢性□□……
是夜,贵妃冬晴出现在毓庆宫中,恭恭敬敬的捧上了太上皇的密诏,颙琰早就听说过密诏的内容,因而看到密诏的时候,并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只上下打量着贵妃冬晴的模样,毫不掩饰眼底的嫌恶之色。
“贵妃既是要成为继后,总也该将自己收拾妥当,这般模样,莫不是想要丢大清国的脸?”颙琰话语刻薄冷漠,将机关算尽的贵妃彻底的压垮。
女人,没有谁是不在意自己的容貌的,更何况贵妃如今不过三十余岁,这大半年来,她在承乾宫承受了从未受过的苛待,没有上好脂粉与饮食的调养,她如同开败的花儿,瞬间憔悴下去。
颙琰不过这一句,便懒怠再理会她:“你先说你病愈,打理皇后的丧仪,待皇后的事情了了,你也恢复些许,再把这密诏拿出来不迟,即便不能容颜恢复,总也要撑起端庄仪态来。”
“至于内务府与御膳房等六宫庶务,你也不必急着接,等如妃与纯妃坐月子的时候,你再接手不迟,朕旁的不说,既是太上皇给了你这样的旨意,朕自不能违逆太上皇,但你谋害皇嗣的事儿,朕都记在心里,朕不是不能给你这个皇后的空位,只你记着,但凡宫里头再有一件皇嗣出事的事儿,朕必定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颙琰最后一句,说的极狠,与其说是说给贵妃听得,倒不如说是说给和珅听得,他总有一日,要将这一笔笔的债务尽数讨回,和珅总以为自己万年无忧,总有一日……总有一日……
贵妃冬晴知道,自己再不可能获得颙琰的欢心,颙琰会恨她一辈子,不过,这不是她最在意的,她要的,是做皇后,做太后,她要至高无上的地位,再不能被人当做棋子,呼来喝去。
贵妃冬晴恭敬的行了一礼,捧着密诏走了出去,下一刻,颙琰将御案上镇纸的麒麟兽扔了出去,发出“哐当”一声声响。
贵妃在廊下都能感受到颙琰的愤怒。
贵妃冬晴没有直接去了承乾宫,反而是去了延禧宫,贵妃冬晴的到来,让碧月有些意外,忙着给贵妃煮了茶来,贵妃起先在想事情,没有在意,等到热茶端上来,茶汤氤氲中,冬晴才发现,碧月的容颜大改,肤质白皙无暇,说不出的娇嫩。
“你……”贵妃指了指碧月的脸。
碧月倒吸了一口凉气,却故作镇定的说道:“贵妃娘娘有什么事儿?”
贵妃见碧月这个遮掩的模样,便心里不痛快:“看来还是延禧宫养人,你都忘了,是吃谁家的米面,长大成人的了。”
碧月忙跪地道:“奴婢不敢,奴婢便是死也不敢忘记和中堂的大恩,若不是和中堂,奴婢早就死在庙里头了,至于奴婢的这张脸……”
碧月轻轻的抚上自己的脸颊,自己都觉得爱不释手:“不是奴婢不说,而是这东西不是奴婢的东西,是奴婢偷偷用的景妃娘娘的,景妃娘娘怕是发觉了,已经将东西收起来了,只不知这是景妃娘娘哪里得来的,明知道奴婢偷着用了,也不敢明言,只是最近不愿意让奴婢近身伺候了而已。”
“有这样的东西?”贵妃疑心很重,她才发愁自己的容貌,就有现成的东西送过来,莫不是个陷阱吧。
“真真有的,奴婢也觉得新奇,就是海姑姑出事的那天,景妃娘娘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就那么小小的一瓶,景妃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