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请安后,就往宁寿宫去:“罢了,今个儿不去了。”
碧溪诧异不已:“娘娘,您不跟太上皇去告状吗?”
景馨与宛瑶也看过来,却听如姗笑言道:“我这膝盖,哪里还能去得了宁寿宫?自然是要在永和宫好好养伤的,今个儿不去,明个儿也不去,后个儿再说不迟。”
花嬷嬷连连点头,赞赏道:“如嫔娘娘聪慧。”如嫔不去,才是真正的告状,只不知道太上皇对如嫔的看重有几分。
如姗明艳一笑:“今个儿多亏了花嬷嬷了,要不然隔三差五这样跪,再好的药,也是不成的。”
花嬷嬷叹气道:“如此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以后,怕是还要托如嫔娘娘的福了。”
如姗含笑摆摆手道:“我若是连这件事情也做不好,可不是白当了嬷嬷一声称赞,嬷嬷安心就是了。”
宛瑶听着这话,如姗是十拿九稳,太上皇会替她出头,不由得问道:“时日尚短,宁寿宫那边,你已经这样有把握了吗?”
如姗点了点头说道:“你放心就是了。”
景馨站在一侧,被碧阮小心搀扶着说道:“快别在这风口站着了,有什么话,回宫里头说不迟,别再着了风寒,身子愈发的不好了。”
宛瑶想着回翊坤宫也没趣,左不过颙琰不过来,便跟着两人往永和宫去了,如姗要做戏,撵了宛瑶去景馨的同顺斋,自己在前头等着,果然午膳还没到,太上皇身边的胡世杰就到了。
如姗也不藏着掖着,也不必身边的碧溪故意说些什么,只明明白白的将坤宁宫的话,转述给了胡世杰听,胡世杰历经两朝,什么样的后宫纷争没瞧见过,如姗不敢在他面前,玩什么幺蛾子,太上皇现在不清醒了,多半事情还得胡世杰提醒着。
胡世杰听后,什么也没说,躬身走了。
碧溪一边给如姗揉药油,一边问道:“娘娘怎么不告诉纯嫔娘娘与景贵人,太上皇如今糊涂了?”
因为糊涂了,所以如姗很快就得了太上皇的青眼,太上皇总说,如姗像年轻时候的乌拉那拉氏,像是乌拉那拉氏嫡出的公主。
如姗叹了口气,端起楠木小几上的粉彩茶盏抿了口,道:“胡世杰是因为太上皇看重我,才这般抬举我,那些不该说出口的话,若是随便说出去,我怕是头一个被灭口的人,太上皇这般,必定不是一日两日了,可为何连皇上都不知道?”
如姗撂下茶盏,慎重的与碧溪说道:“这件事情,你就烂在肚子里吧,至于纯嫔与景贵人,不知道也好,万一哪天出了事,总得留一两个能替我说话,或是收尸的。”
如姗说的瘆人,碧溪吓得快哭了,如姗却是安慰她道:“自古富贵险中求,什么路都不好走,端看个人的造化了。”
不一会儿功夫,胡世杰又来了,却是带了太上皇的赏赐:“如嫔娘娘安心养着,以后再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太上皇还等着您过去念话本子呢,老奴念得太上皇不爱听呢。”
如姗撑着身子谢了恩,让碧溪塞了个玻璃种的鼻烟壶给胡世杰,胡世杰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