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洹唇上有浅浅的胡茬,戳在梁岷脸上又痒又疼。梁岷觉得不舒服,便往后躲。可他越躲,梁洹越要去亲他。以梁岷现在的心智看来,这个嘴上有毛的怪人在跟我做游戏呢。于是,他愈发躲得不亦乐乎,瞬间便忘了自己是个手上受伤的人,咯咯笑了起来。
看着父子俩抱在一起,闹得正欢,沈初夏也就笑了笑,随他们去了。
闹了半晌,想必是累了,梁岷居然趴在他爹的肩膀上睡着了。
沈初夏见儿子终于睡着了,松了一口气,又走到梁洹面前,悄声说道:“陛下,把岷儿给我吧。”
梁洹点了点头,轻手轻脚地把儿子交到了沈初夏的怀里。
沈初夏抱着儿子,把他送回了侧屋,梁洹跟着她一起过来,看着她小心翼翼地把儿子放在了床上。小家伙翻了翻身,手脚胡乱地挥舞着。怕他惊醒,沈初夏赶紧去拍他。梁岷吧了吧嘴,又沉沉睡了过去。
见儿子睡熟了,沈初夏放了心,对着身旁的秀菊叮嘱道:“秀菊,照顾好岷儿,他若是有什么不舒服的,随时过来叫我。”
“是,娘娘。”秀菊低声应道。
沈初夏转过身,看见梁洹也在屋里。她愣了愣,随即小声地说道:“陛下,我们出去吧。”
梁洹点了点头,随她一起出了门。
走到门外,沈初夏转过身便对着梁洹说道:“陛下,妾送你吧?”
闻言,梁洹一怔,随即不满地看了她一眼,说道:“昭妃就如此不待见朕吗?怎么老是要撵朕走?”说着也不理她,径直进了正屋。
听了梁洹的话,沈初夏有些哭笑不得。她追进屋去,讪笑道:“妾不是怕邓昭仪等久了吗?”
他转过脸来,瞅着她,冷脸说道:“上回我去了王顺媛房里,昭妃不是还因此与我争执了一番吗?怎么这回昭妃如此迫不及待地叫我去邓昭仪房里。”
闻言,沈初夏面色一僵,随即悻悻然说道:“妾上回也说了,陛下要去哪个嫔妃房里,妾没有资格置喙,妾也会做好一个嫔妃的本分。”
“四个月不侍寝,你还敢在我面前说自己会做好一个嫔妃的本分!”梁洹冷笑。
沈初夏身子微微一震,缓缓说道:“妾前些日子身子有些不舒服,所以才没侍寝。”
“是身子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他追问。
沈初夏心头虽然恼他,可也不敢在他面前摆谱,只好硬着头皮说道:“妾真是身子不舒服。”
“那怎么太医院的人说,你身子并无不适?”梁洹是步步紧逼。
沈初夏被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力,根本没有想他怎么知道太医院关于自己身体的评价,只想着怎么把这话圆过去。半晌,她又憋出一句话来:“妾身子并无大碍,只是平日身子有些乏力,怕服侍不周,便跟贵妃娘娘说了暂时不要安排妾侍寝。”
“哦。”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