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错。”郁风峣满口应下。
席落危给家里养的蝴蝶犬喂了水,才翻到沙发上,撑着脑袋,“你的小男朋友为什么没来?你总不会跟我说临走的时候突然分手了吧?”
“是啊。”郁风峣不紧不慢,放下杯子,又伸手去逗在脚边摇尾巴的小狗,“嘟嘟握手。”
本是开玩笑说这句话,没想到被他猜对了,席落危也有点意外:“啊?真的?”
郁风峣兀自逗弄着狗,“嗯”了一声,没有多言语的意思,“嘟嘟好乖,来,坐下。”
简单吃了个早午餐,郁风峣在房间里休息,席落危给他们留了一间很宽敞的客卧,其实是一个套间,主卧一体,还有书桌和沙发。
从窗户上可以看见不远处的湖,湖景淡雅幽静,没风的时候就像一面镜子。
郁风峣在等一阵风过来,把镜子划碎。
可始终没有等到。
略有些扫兴了,他推开窗扉,倚着湖景抽了根烟,抽到一半的时候,秘书秦天给他回了电话。
“只查到他订了一张去川宿市的机票。”
“什么时候?”
“今天上午八点二十三分。”
“我问什么时候订的。”
“……”秦秘书难得有一瞬间的迟疑,低声说:“是……两个月前。”
男人的瞳孔都不由自主收缩了一下,带上笑意。
两个月前,他的小宠物瞒了他两个月。
好棒。
聪明又敏捷的宝贝。他的宝贝。
坐了三个小时的飞机,也早就累了,郁风峣打了个呵欠,“能定位具体位置吗?”
秦秘书为难:“这个恐怕不行,我们在川宿也没多少人脉,定他的位可能需要……”
“你工作辛苦了,今天早些下班吧。”郁风峣打断他,“剩下的我自己来。”
秦天迟疑了一下,“郁董,你……”
“嗯?”
“……没事,再见。”
“嗯。”
秦天其实有些怕他,并不是敬畏,而是有几分难以言喻的恐惧,明明很平静地看着他,却还是遮不住那一种绝对的压迫感。
那双眼睛好像满是幽深的算度和阴谋,看穿的同时遍布恶意。
而那双眼睛的主人对此不以为意。
他觉得好玩吧。
被一个手无寸铁,看上去温顺乖巧的小孩甩了,他一定觉得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