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腾而起,花锦程的瞳孔猛地一缩,她看着云曼背上那道道痕迹,愤怒在心头慢慢的凝聚着旋转着,让她几乎想要将人给杀了。
云曼转过了身,前面也同样是一片片的鲜红跟乌青,尤其是胸前,简直就是不堪入目。
“云,云凌无,做的吗?”花锦程的声音在颤抖着。
云曼的背上全部都是鞭痕交错的痕迹,就连前面也都是各种被凌虐过的痕迹。
云曼面无表情的站着,将自己最真实也是掩藏最深的秘密坦露了出来,一滴泪珠从眼眶中滚落而出,“你觉得这是他一个人做的么?”
云曼慢慢的弯起了唇角,笑容凄惨而又绝望。
“云姐姐……”花锦程心中一颤,她快步上前,替人将衣襟拢好,“为什么?”
她知道,云曼对云凌无是有感情,但也正因为如此,所以她才能体会到云曼此时有多么的伤心跟绝望,对云凌无的恨又有多少。
“为什么啊,谁知道为什么呢,就突然闯进来了那么多人,我乞求也好,我哭泣也罢,他都不曾心软,他就在旁边看着,看着那些人在我身上肆虐,锦程,我真的,真的很想去死啊。”
云曼伏在了花锦程的肩头,放声痛哭。
花锦程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无声的安慰着她,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了。
云曼是一个成年人,也同样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现在所需要的只是一个能发泄的地方,而不是谁的安慰。
花锦程充当着这个角色。
哭了差不多有一炷香的时间,云曼这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花锦程吩咐人端来了热水,然后让云曼坐在了椅子上,轻柔的拍着她的背。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云曼低声啜泣着,她擦去了眼角的泪水,“抱歉,让你看笑话了。”
花锦程收回了手,她抿紧了唇瓣,然后便坐在了云曼身旁的椅子上,“云姐姐,你住下吧,修寒那边我会去说的。”
云曼摇摇头,“不了,我也只是过来看看,我知道你们都很不容易,说实话,我一直都觉得自己已经对摄政王高看了,但如今却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他,这样的情况他居然在短短的时间内就解决了,就算是那些叛乱也都轻而易举的压下,这样的手腕恐怕除了他没有人能拥有。”
“有些事情我都不太懂。”花锦程不好意思的咧开了唇角,“我没有问过,他也不跟我说。”
“你就别在我这儿装糊涂了。”云曼嗔怪的瞪了她一眼,“我知道你想知道我是怎么从那里逃出来的,其实我也一知半解的,因为一直都迷迷糊糊的,等我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就已经在王府的外面了,所以我也便走了进来。”
“被人救了么?”花锦程也收起了玩笑的姿态,“云姐姐没有看清那个人的脸么?”
“没有,只记得是生面孔,有三十七八的样子了,别的就不清楚了。”云曼道,“而且他走之前好像跟我说了一句话。”
“什么?”花锦程问道。
“他说,让我告诉你,有时间了,便去白家一趟,到时候所有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包括你遇到的那道无解的题。”云曼的话说的很慢,好像是在认真的想对方当时说的究竟是什么一般。
“白家吗?”花锦程若有所思。
“哦,对了,还有这个东西。”
云曼从袖带里取出了一个锦囊,她将锦囊打开,一枚碧绿的只有手指大小的如意便从里面滑落了出来,“他让我将这个交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