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就想着能给他们一个容身之地,所谓的道观也不会宣传教义,能做的就是教人识文断字,治病救人,就是我所谓的道观。“
“你这样想,可不意味着别人也这样想,锦程。”乐无忧拧起了眉头。
“我既然能一手将他提起来,那么也就能将他一巴掌拍到地狱。”花锦程轻声说道,黑色的桃花眸内却是一片冷凝,“若是没有这个自信与能力,我又凭什么……”
“什么?”乐无忧疑惑的问道。
花锦程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然后摇头。
“趁着这个时间扎几针吧。”云修寒截断了两个人的话头,握住花锦程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哎?”花锦程疑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手臂上就是一疼,她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手肘处却是被云修寒摁住了,动弹不得。
“扎错了可别怪我。”云修寒双眸轻轻眨动着,头也不太的说道。
花锦程瞬间就不敢动弹了,只能乖乖的任人扎,“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现在没什么问题,但半月后可就不好说了。”云修寒轻声道,“明日我让人给你去送些酒,闲着的时候就喝,没有上限。”
“哦。”花锦程点头应下。
“王爷,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应不应该问?”乐无忧有些迟疑的道。
“既然不知道,那就别问了。”云修寒一口回绝。
乐无忧一滞,然后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既然你的医术那么高,为什么不替陛下诊治呢?我听说陛下的身体不是太好,而且,整个大晋……不,哪怕是这天下,也没有比王爷医术更好的人了吧!”
“嗯,是又如何?”云修寒专注的旋转细小的银针。
“那为什么……”乐无忧看着他,面色肃然,眼中也是满满的质疑,“身为医者,难道不是应该救死扶伤吗?”
“乐家好像并没有你这样的人,无忧。”云修寒轻轻的拔下了一根银针放在了灵柳捧着的锦帕上。
“我从书上看到的,但却不觉得没有道理。”
“虽然我很欣赏你的性格,但若是没有人护着,你这种人最后只能走向死亡。”第二根针被轻轻的拔下。
“我知道,所以我才觉得我不适合官场,我的心愿就是好好的管理乐家的医馆,可是……”
乐无忧握紧了拳头,双眸之中一片黯淡,乐家衡量人才的标准却是在朝廷中的地位,他如果一事无成,在乐家也就注定不会有什么太高的地位。
失败者会如何,他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所以你不想改变吗?”云修寒问道。
“比起那个,我的胳膊好痛,云修寒你是不是扎错地方了?”花锦程拧着眉头,汗水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要是不疼,我才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扎错了。”云修寒拧着眉头,脸色比之前略微有些发白,“忍着点,这点疼痛对你而言应该不算什么吧?”
“自然不算什么。”花锦程同样眉头微蹙,“就是受够了疼,所以不想再疼了而已。”
“受,受够了。”乐无忧喃喃低语,重复着她这句话,看着对方平淡的双眸,陡然觉得一股心悸。
“是啊,受够了。”云修寒将最后一根针拔出,然后便伸手将花锦程揽进了怀里,“虽然说疼痛能够习惯,但其实没有人能习惯疼痛,如果能平安无事,谁想再疼呢?”骨节分明的手指从黑发中穿梭着,细长的发丝又重新卷在了白皙的手指上。
乐无忧看着乔白的动作,就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般省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