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周,云霞每天都能收到一份“不留名”的快递。
各种各样的花束,且每一束花里都会像第一次那样放一张卡片,卡片上依旧写着恶心人的话。
像什么“我要吻遍你赤裸的身体,如雨点淋漓惊慌的流星。我本是圣兽,误入人躯,让我们以兽的姿态保管爱情。”;
“到处都是咬耳交谈的人,我和你应当只咬耳,不交谈。像一颗石子沉默地沉入水底,沉默地感受你。”;
“我在你的裂缝纵饮,我推开你的双腿。我打开它们如打开一本书,我读那杀死我的部分。”;
“我心里装的,怀里抱的,身下压的都是你。”
连续被恶心了一个星期,云霞实在是忍不住了。
等这一天快递员再次给她打电话,说是有她的快递时,她趁着快递员挂电话之前,着急地问了过去。
“喂!您好,我想问一下每天让你往我家送花的人是谁啊?”
“美女,抱歉,我也不清楚给你送花的那个人是谁。”快递员十分抱歉地回答她。
云霞:“不可能吧!他让你送花给我,总得跟你联系吧?没有联系,怎么送啊?”
“是这样的,花都是外卖平台上下的单,对方把他的号码设置了隐藏,我这边是看不到的。”快递员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不好意思,打扰您了。”云霞礼貌客气地把话说完,挂了电话。
她心想那个给她送花的人,可真够狡猾的,不光如此,他还有点恶心。
送花给她也就算了,还总附带上一张写着恶心话语的卡片,每次看到卡片上的内容,她就忍不住想要吐。
奇怪!那个家伙到底是谁呢?不会真的是楼下那个死变态吧?
云霞被这件事情困扰了一个星期,心烦意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快要魔怔了。
只要一想到这件破事,她的心情就会变得特别糟糕。
甚至,它现在已经严重地影响到她白天的工作……
就好比她今天在拍短剧的时候,就因为跟她演对手戏的女二号无意间说了一个“花”字,她的大脑就开始不做主,想到了这件破事,又气又恼,一时间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抬手甩了对方一个大耳光。
她便成了全场的焦点跟公愤的对象,连一贯来欣赏她的导演都对她很失望,严厉地骂了她一顿。
要不是因为短剧已经拍了一大半,怕是连她的女一号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云霞越想越恼火,她索性捧着今天刚收到的那束花跟卡片,出了家门,直接走楼梯,去了风雷家的门口。
来到他家门口后,她默默地站定了片刻,深吸了好几口气。
随后,她便举起拳头,毫不客气地在大门上,“咚咚咚”地敲打起来。
她连续敲了好多下,一直没人过来帮她开门。
云霞估猜着死变态可能还没回来,丧气地转身,准备离开。
而就在这时,门吱地一声开了。
只开了一个窄小的缝隙……
风雷的脸透过半敞着的门缝,往外望去,见门外站着的人是云霞,他晕红的眼底闪过一抹意外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