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刚刚下午在酒店的时候,她明显回避自己去讨论降落后她们关于自由的那个话题,一直到现在无人才提起。
但,沈怜有意逗她,仍旧没告诉她实情,只道:“等到十二点过了不就行了?”
“起码还有一个多小时,要我和你单独在房间里但却不能接近你,太难了。”许知月颓颓的垂下嘴角,眼里透着无辜,冲沈怜撒娇:
“我们现在再开一间别的房好不好,等转点了再回去,而且明天要和大家一起早起看日出,四点半就集合,要真等到十二点,留给我们的时间就太少了。”
她模样实在可怜,像一只嘴馋,围着猫罐头嘤嘤哼唧的小猫,沈怜乐的不行,摸了摸她脑袋,安抚她:“傻瓜,房间里没装摄像头。”
许知月眼睛登时就亮了:“真的?!”
“嗯,没骗你。”
“啊?”许知月后悔到仰天,不满的哼哼了两声:“早知道我们直接回酒店就好了,不用大老远来这里,怎么我说没人的地方时,你不带我回去呢?”
“我以为你想和我散步聊天。”
许知月悔不当初,牵着沈怜便起身:“走吧,我们回去,走上面的水泥路,能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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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高跟鞋,许知月都走出了竞走的模样,猴急这两个字在她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穿过酒店大堂来到电梯处,恰好只有她们两人用电梯,一进入这个狭小空间里,心知肚明等会儿会发生什么的两人之间立刻暧昧顿生。
沈怜轻抿唇瓣,面上冷淡,可心里却止不住的回想刚刚在海边的吻,令人心尖酥麻。
在月光下,无人处,她们吻了不止一次,许知月的热情像是压抑许久,忽然爆发的火山,将冰川融化成涓涓细流。
盯着电梯屏上越跳越近的数字,沈怜呼吸越发紧张起来,心头异样的柔软又泛着酥痒,像羽毛划过,头一次,她觉得身体这般难以控制。
平时,再紧张的情况下,她只要深呼吸几下,都能平静下来,不管是学生时代的重大考试,还是成年后处理困难的商谈,哪怕是酒后,都未这般不由自主。
随着电梯播报楼层已到,电梯门缓缓打开,由于怕碰到熟人,两人并未牵手,一前一后,沉默的来到房间前。
趁着沈怜从口袋里拿房卡开门,许知月微微弯下身子,在她耳边轻声低语:“别克制自身的欲.望,每个人都有,很正常。”
沈怜开门的手一顿,好似醍醐灌顶,被一语惊醒,她几乎不曾有过的这种难以控制之感,就是人类身体里最原始的性.欲。
她生活中的日常,大都无关情爱,关于动情之感,早就迟钝不已,就算看过少数爱情电影,对于接吻,以及晦涩从不明显拍摄的暗示意味的性镜头,她也大都无感,只有偶尔看书时,部分名作家们,会直言不讳提到性.爱。
但她没有经验,无从感同身受,好奇心也并不重,从未关注这些,就连家里的教育也是让她克己守礼,她早已习惯没有情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