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转眼时,周围一个人都不见了。
再次踏入一个时空,楚乐终于想起来了——艮七手臂上的伤不见了。
楚乐停下了步子,干脆盘腿坐在地上,开始从头丝丝缕缕地分析。
进入木桩时,一切正常,后来他们分开了。再次遇见艮七他们,是在老槐树的出口,那时候……那时候艮七的伤似乎就没了。
楚乐一下子躺倒在地,双手捂着脸,来回滚了两滚,然后坐起,一脸严肃。
撑脸想了想,楚乐先是动了动自己食指与中指,金线的反应还在,也就是说其他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可是,楚乐实在不愿意想,是不是只有自己困在了这个高智商幻境里。
之前还想着不破不灭,不破不灭,还有什么来着?置之死地而后生,联想到不破不灭的结局,楚乐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尝试为好。
“卿卿!卿卿!”
楚乐觉得自己大抵的确无聊,不然为什么会听到蛇精病叫自己的声音呢?
楚乐干脆躺下了,捂住耳朵一瞬,却忽然坐了起来,听那个声音仿佛在耳边一般地重复:“卿卿!卿卿!”
楚乐试着喊:“喂!”
那个声音还在重复:“卿卿!卿卿!”然后楚乐听到蛇精病笑了,笑得楚乐浑身起鸡皮疙瘩:“卿卿!这下可好了,我想怎么叫就怎么叫,不会有人来的,哈哈哈哈!”
楚乐一噎,听蛇精病女继续:“卿卿!卿卿!咦?我记得好像有句话叫做:‘美人在前,君子安能坐怀不乱’?”
楚乐心里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先是听蛇精病女毫无掩饰格外奸诈地笑了一会儿,接着便是:“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卿……”
音调逐渐降低,声音变得急促,一连叫了整二十个“卿卿”后,楚乐听蛇精病女猛吸一口气,又长长吐出,阴恻恻道:“哈哈!卿卿,你也有今天!”
楚乐脑子彻底当机了,拿手拍了一下自己额头回神,面色一肃,大声喊道:“总共三十个卿卿六十两!我记住你了!”
刚吼完,两个人便都愣了。
先回神的楚乐磨磨牙,伸手:“六十两,加上先前的二百五十两和十二两,共计三百二十五两。”说完,恶声恶气补了句:“给!”
蛇精病女又是一愣,直接坐在了地上。
楚乐格外满意她这个表现,于是学着倍北平日的样子,扬了扬下巴:“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蛇精病女眼中忽然一道异红闪过,仿佛没听到楚乐说话一般,慢条斯理地起身,理了理宽大的衣摆,继而冷冷一笑。
她本来看着就冷,声音也是冷冷的,这一笑倒是十足十的冷笑,直唬了楚乐一跳,开口:“还未到永夜就直接从木桩上跳下去,我倒不知是哪个老头子教得这种过关的办法?”
“从木桩跳下去……”楚乐怔了一怔,喃喃接道:“也就是说我根本没有进入老槐树。”
蛇精病女闻言挑眼看向楚乐,声音也格外冷漠:“你心里有什么解不开的我不清楚,不过从接近老槐树就开始出现幻象来看,这道心结委实结得不浅。”
楚乐不觉低下了头,双手死死扶着双膝,却忽然注意到蛇精病女的语气,猛地抬头:“你是谁?”
蛇精病女饶有兴味地盯着楚乐:“真有意思,你这样憋着又怎么样?以后当作弱点被人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