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去办公室,拿了身自己的衣服,然后去了1123。
酒店的好处就在于,每天你什么都不用做,房间永远是干净如斯的。
她换上了一件睡衣,把刁奕舟的大衬衣和大裤子往椅背上一搭,便掀开被子躺到了床上。
困累疲乏,加上这一晚上的折腾,桃珍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天色大亮,趴在床上的刁奕舟动了动手指,缓缓睁开了双眸。
他感觉不太对劲,猛的起身坐起来,先是看了看自己赤,裸的身体,又表情惊异的看了看杂乱的床铺。
床单皱得不成样子,上面有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浅浅淡淡的白斑。
他垂下头,两手食指抵着太阳穴,紧皱眉头,眯着眼睛,半晌,双手颓败的放下。裸着身子下床,在床头的椅子上抓了条短裤胡乱的套上,然后到客厅找到了自己的手机。
电话响了几声,便通了。
“陈同,昨晚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的陈同有丝诧异,“昨晚你喝多了,我把你送回家,就这些。”
“放屁,怎么可能就这些?”刁奕舟声音狂躁的爆了粗口,“草,你是不是给我找了乌七八糟的女人?”
刁奕舟有个特点,除了怕抠耳朵之外,酒喝得太多,会导致断篇。不过他克制力极好,断篇的情况,迄今为止,只出现过两次,包括昨晚的。
也难怪他生气,大清早醒来,发现自己可能是疯狂了一夜,而且睡了什么人还不清楚,这让一向自律的刁奕舟怎么能接受得了。
陈同是他的好朋友兼下属,之所以这么些年,他一直跟随在他身边,主要就是他在帮衬刁奕舟方面做得极好。
刁奕舟如果是喝多了,他肯定是负责送回家,绝不会让他在外面逗留,以免发生任何意外。
陈同对刁奕舟的火气有些莫名,“我找谁了?哪来什么乌七八糟的女人?”
说完,陈同眼睛一亮,“哦”了一声:“是桃珍啊,你昨晚又叫又嚷的非得见人家,我就给她打了电话,她来了之后我才走的。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在听到桃珍的名字之后,刁奕舟的火气象气球一样,“嗖”的一下就偃旗息鼓了。
他“嗯嗯”几声挂断了电话。
双手耙了耙头发,他焦燥的在屋里转了几圈。然后双手叉腰回了卧室。
掀开被子,把床单仔仔细细审视了遍。
估计昨晚的战况很激烈。
他有些懊恼的闭了闭眼睛,右手使劲捶了捶自己的额头。
桃珍这一觉睡得极度的不安稳。
一会儿觉得自己在坐船,晃晃悠悠的坐不踏实。一会儿又觉得自己是根光溜溜的冰棍,被人舔来舔去的,一直也舔不化。
梦的最后,她是被一声接一声的询问给惊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