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刁奕舟把手虚虚的搭到她的右肩,想扶着她往外走。
桃珍往左迈了步,不露痕迹的躲过了,自己慢慢挪蹭着,先走出了洗手间。
刁奕舟搭了个空,有些讪讪的收回手,面色无波的走出去。
等两人走后,洗手间的两个女人开始咬起了耳朵。
“哎哎,刚才那个男人好帅,好man啊。”
“猜猜男人和女人什么关系?”
“不用猜,一准是亲戚。”
“为什么这么说?”
蓝裙女人一脸的神秘,“那还用说嘛,女人脸上有那么大的疤,是个男人都不愿意要,更何况这种极品。”边说边用手比划着,一脸的可惜。
“太有道理了。”旁边女人朝朋友翘起大拇指,“为你点个赞。”
力气不怎么够用,走出不远,桃珍便倚在墙角喘气。
刁奕舟没有贸然上前,隔着一步的距离站着,如果细看,不难发现他眸底带有一丝纠结的情绪。
特别了解他的人会明白,他这是为难了,为难如何来跟眼前这个女人相处。
他想靠近她,可是不知道哪种方法是最好的。强势前行,怕吓着了她,甚至彻底把她吓走,温水煮青蛙,自己这温水是充满耐性的,只不知她这只青蛙会不会配合,会不会因了自己某个动作抑或某句话,而彻底否定了自己?
当你特别在意某个人的时候,便会变得敏感,不自信,强大如刁奕舟,也是如此。
他象个受罚的学生,静静的站在那里。
远处传来咚咚的跑步声。
郝美和隋波,拉着两个孩子,忽啦啦从走廊那头跑过来,郝美手里拿着桃珍的皮包,跑到桃珍跟前时,把包递给她:“喏,你的包。”
桃珍还没抬手,包包转了个方向,到了刁奕舟手里。
郝美也挺惊奇,没想到这个大老板还挺有心的,相比之下,倒是她这个朋友太不够意思,想到这儿,她转头朝桃珍道歉:“桃珍,真对不起,我这当姐的太不够格,光顾着自己和孩子,也没过来照顾下你。”
“我有什么好照顾的。”桃珍挑了下唇角,“我包里有药,吃粒就好了。”
说到孩子,桃珍还是心有余悸:“姐,对不起,让你们两口子受惊了,都怨我,连个孩子都看不好。”
“药在哪里?用不用我帮你找找?”刁奕舟出声,打断了两个女人罗嗦不停的道歉。
“我来吧。”桃珍离开墙,身子往前站了站,摊开手。
刁奕舟把包搁到她手上。
桃珍拉开拉链,低头在里面翻找,手触到桃核手串,心念一动,两指捏出来,给郝美看:“还记得这串桃核不?当年你差点给我当垃圾扔了。”
郝美眨巴着眼睛:“我有吗?怎么完全想不起来?”
隋波则眯缝着个眼,感觉这东西好象有点儿熟悉。
桃珍摇摇头,这一孕傻三年,看来郝美得傻个十年八年的,跟自己完全不在一个时速上。
她在夹层里找出药,倒出两片放到手心,这才想起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