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妈去世了,桐哥也被找了回来,与肇事方一番交涉后,家属拿了不少赔偿款。这些钱一分不差的都被桐哥装进了自己的腰包,反倒是李秀玉带着孩子,没跟他要到一分钱。
至于之前丁慧兰送给常妈的那套别墅的归属,我就没有过多去关注了。
只是那天在常妈的葬礼上看见丁慧兰时,她眼圈红红的,像是十足的伤心一般。
这样一来,我心底莫名有些酸涩,当初父亲去世的时候,也没见丁慧兰这样难过。反倒是一个常妈,平白赚了她这么多眼泪。
叹口气,索性不去看。常妈已经不在了,再追究那些往事又有什么意义?
我回来不过一星期的时间,身边的人事却发生了无法逆转的改变,叫人想起就是一阵唏嘘。
唐诀也因为常妈的离开,显得做什么都淡淡的。见他这样,我倒是不急着回剧组,眼下没什么比陪着唐诀更重要的事了。
只是明媚合约在身,待不了多久,早在常妈葬礼之前就返回了剧组。虽然唐晓表面上还是郁郁之色,可我看得出来,这次明媚不顾一切的回来陪他,让唐晓的心情好了很多。
这大概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连着陪了唐诀好几天,就连他去公司我也没放过。给唐诀当司机,当秘书,当中午打饭的助理。
当我把买来的午餐堆花似的摆在桌上,唐诀终于忍不住笑了:“你这是干什么?怕我想不开啊?”
我殷勤的拿着筷子把唐诀喜欢吃的菜挑出来,放在他的饭碗里,说:“怎么会?我很丑吗?”
我这句话显然让唐诀一愣,感觉整个话题都被带到爪哇国去了,他下意识的摇摇头:“不丑,我老婆活泼可爱。”
好吧,作为大龄已婚女青年的我就勉强收下这句赞美吧!虽然它听起来并不是十分走心。
我继续给唐诀盛好汤:“那就是啦,你老婆我这么好,你干什么要想不开?”
唐诀失笑:“有这么拐着弯子夸自己的吗?”
我也端起饭碗:“诶?这么说你刚才夸我的话是框我来着?”
唐诀被我这样一打岔,脸上笑意更明显了,他伸手点了一下我的鼻尖。
我们一起边吃边聊,这淡淡温暖的气氛让人身心愉悦。我喜欢看见唐诀笑,喜欢看见他自信的样子。
常妈的事情我很难过,但我一点都不想唐诀因此心情不好。
虽然期间唐诀很多次让我回去剧组,可我还是坚持留下来。唐诀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我怎么可能放他独自一人在这里撑着呢?
作为夫妻,不能做到需要的时候陪在身边,那还叫什么夫妻?
吃饱了饭,我和唐诀又一起歪着说话,度过了一个安静的午后。午休时间过后,唐诀下午有个会议要开,正巧手上又有秘书送来的文件,说是客户方发错了传真,这是让丁总签字的。
我在一旁赶紧自告奋勇:“我去送给丁萧,你去开会吧。”
唐诀笑着点点头:“那就麻烦老婆大人了。”
丁萧的办公室在这一层的最东边一间,说来奇怪,他和唐诀明明一起撑起公司,却在挑办公室的时候如此南辕北辙。有时候我甚至想,他俩这是故意为难秘书或者助理吧!送个文件还得走上一段路,大有鸿雁传书的架势呀!
我带着文件步伐轻快的走向丁萧的办公室,敲了敲门,里面无人应答。我好奇的打开丁萧办公室的大门,只见里面坐着一个正在看资料的女人。
她抬起头向我看来,随后眉眼弯起,笑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呀!”
这个气质大方的女人正是谭慈!
自从上一次海滩之后,我见她的次数就是寥寥无几,我没想到会在丁萧的办公室里见到她。
谭慈合起手里的资料:“丁萧出去了,一会回来。我也是在这里等他,他跟我谈公事谈到一半就走了。”
原来如此……要不是谭慈这样说,我都快以为谭慈跳槽来这里工作了。
我抱着文件也坐在了离谭慈不远的沙发椅上:“你的生意谈的怎么样?”
谭慈露出一个无奈的笑:“进展到一个新项目了,但丁萧却不肯松口呢。这不,我已经连来三天了!他连个嗯字都不肯跟我说。”
我了然点点头。大哥丁萧这个人啊,说起来有点铁面无私,跟总是笑面迎人的唐晓或是一直礼和谦让的唐诀不同,他要是说不好的,就绝对不会那么轻易的松口。
谭慈突然侧目带笑的看着我:“我听说……你和丁总是兄妹?”
谭慈这个人总归会让我心生三分忌惮,即便她救过我的两个鱼,这种忌惮还是不会减轻太多。
我并不打算和谭慈深究这个兄妹的话题,只是点点头:“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