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六合咧嘴笑着,点头道:“的确有好处,最直观的一点就是有着敲山震虎的效果,虽然锋芒更甚,但至少能给炎京的某些人表明了我的态度,让害怕的人更害怕,让恨我的人更难眠!只有他们坐不住了,才会露出破绽,从而给我们更多给予迎头一击的机会!”
沈清舞道:“这只是其中一个好处而已!”
陈六合道:“这第二个好处,自然就是来自波城兰家的态度了!魏海生这小子小聪明倒是有一点,知道把有勇无谋的兰井泉拉上一起来对付我!可他却是低估了兰陵承的智慧与大局观!堂堂一个兰家,怎么会稀里糊涂的被他当了枪使唤?”
沈清舞接过话茬道:“同样,魏海生的小聪明也帮了我们一个大忙,逼得兰陵承不得不做出立场性的选择!很幸运,他最后选择了我们,而不是炎京那边!”
“这倒是真的,我们来湖滨这么久,兰家从来没跟我们有任何的交集,足以见得,他们是不想招惹我们的,也并不打算帮着别人而打压我们!”
陈六合点头说道,有些幸灾乐祸的失笑:“但谁又能想到,本该选择不闻不问的兰家,却被一个魏海生逼得必须站立场?说起这个,我倒是挺佩服兰陵承,有这么一个眼界开阔智慧超群的掌舵者,难怪兰家能屹立这么多年还如日中天!”
沈清舞说道:“这只能说明兰陵承很聪明,能把事情看得很透彻!他很清楚,兰家的根基不在炎京,而是在长三角地段,纵使炎京那边的人再有本事,跟他们兰家也八竿子打不太着!”
“反而哥现在就在长三角发展,并且势头迅猛,再加上有炎东洲战部这个强大的背景,兰陵承的选择就很明朗了,与其帮助炎京那边对付你,倒不如对你表达出善意,至少对他们兰家来说,得罪哥,弊大于利,而善待哥,利大于弊!”沈清舞分析的很透彻。
顿了顿,沈清舞又说道:“当然,坏处也是有的,至少哥是把胡峰给彻底得罪了!”
陈六合不以为然的说道:“一个想踩着我脑袋攀人情的人,还想我给他好脸色看?一个胡峰而已,不给面子就是不给面子,他还想奈我何?仇家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多他一个不多!”
“这样的话,恐怕也就只有哥能说得出口了。”沈清舞轻笑一声,把一个汴洲市能排进前五的大佬说的如此不值一提,也就只有陈六合。
陈六合嘿嘿笑了一声,拿起毛巾帮沈清舞擦脚,然后把洗脚水倒了,拿来一双棉拖鞋给她穿上,又把她的鞋袜送到了她的卧室。
这才推着沈清舞进了卧房,把她抱在了床上,这种精心呵护,堪称无微不至。
“哥,你以后要更加小心一些!今晚的事情传到炎京,会有很多人惶惶不安,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恐怕会有人不愿意让你活得这么逍遥!”沈清舞提醒一句。
“呵呵,我们所做的一切,不就是为了能让他们看到吗?我不怕他们来对付我,我就怕他们一个个的都只敢当缩头乌龟!”陈六合轻言道。
沈清舞点点头,没再说什么,陈六合俯身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柔声道:“早些休息,晚安。”说罢,陈六合就退了出去。
沈清舞静静的看着紧闭的房门,嘴角浮现出一抹浅浅的暖暖弧度,感受着额头上的唇温,看着床边摆放整齐的鞋袜,再看看自己那双被洗的无比净洁的小脚,她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让人炫目!
翌日,天气明媚,吃过早饭后把沈清舞送去了学校,又在秦墨浓的办公室跟她温存了半个小时,陈六合才蹬着那辆破旧的三轮车晃荡在街道上。
他接到了谷阳传来的消息,魏海生死了,今天一早死在了卫生间里,被人一刀割破了喉咙!
收起电话,陈六合脸上挂着一抹冷笑,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眼北方天际,呢喃道:“当这个消息传到炎京的时候,应该能让你们小吃一惊吧?这就是我的态度,谁敢来犯,就别想活着离开了!”
来到会所,陈六合神清气爽,昨晚发生的事情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后遗症,但会所的那些员工,看到他都是一副敬如神明般的表情,眼中充满了敬畏,连玩笑都不敢跟他开了。
倒是陈六合,满脸笑容沐浴春风,逢人就打招呼点头示意,所过之处,无一不是受宠若惊心神荡漾!
陈六合可不会知道,对于这些员工而言,能被陈六合主动问候,是多么大的荣幸,这个牛逼起码可以吹上好几个月!
来到五楼,陈六合先是到秦若涵的办公室转了一圈,发现这个娘们没在,肯定又是跑到外边去忙别的事情了!
现在的秦若涵,可是一个大忙人,外面铺了很多摊子,生意不少,有许多的事情都要去处理!当真有那么一点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思!
借助着陈六合这个庞大的依靠,她在汴洲地面上,也是小有名气了,混的是风生水起!
在办公室里坐了没多久,陈六合接到了赵江澜打来的电话,告诉他,徐磊跟方崇宇两个人的判决下来了,两人都被双规,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两人皆是因很多项罪名,被判处了无期徒刑,这辈子算是完了!
而方崇宇的儿子方俊毅,在陈六合的故意安排下,也免去了死刑的惩罚,被判了个终身监禁,这也算是陈六合对方崇宇的承诺吧,他还不至于在这样的事情上欺骗方崇宇。
两人寒暄了几句,约好了有时间一起吃个饭,让赵如龙那帮兔崽子好好给他道谢。
挂断电话后,陈六合想了想,立即给谷阳打了一个过去:“徐磊的家人怎么样了?”
“一切都听从了六哥的安排,我们的人在暗中全天候的保护着,这段时间遇到过几次意外事件,但都被我们的人给挡了下来!”谷阳如实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