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罗是一只基因滑档的d级雄虫,尾勾畸形,只有短短的一节。
他被驱逐出了中央星域,靠着家族的怜悯成为了雄保会的外围成员,经常被前辈虫指使着做一些杂活。
昨天去往加西亚府邸送遥控的就是他。
因为是临时加派给他的任务,所以他并没有时间去临时申请随行人员,只能自己一个人过去。
贵族们的府邸的外围都有着严格的安保,就算是一位没落的贵族也是一样,在经历了无理的安保之后。他转了很久才找到这座角落外墙爬满植物的破败府邸,结果没想到那该死的虫居然一整天都在睡觉!
这让他今天不能去到派对的同时还要跟着粗鲁的军雌们一起押送联姻的雌虫,随行的军雌的冷淡锋利,这让他感到厌烦。
他决定要给那个该死的虫一个教训。
很快就到了。
下了悬浮车,亚罗烦躁的抱着手站在日光下,等着军雌们登上货车检查。
十几分钟之后,他们会抬着蒙着黑布的铁笼从后面的货车上下来。
而作为雄保会的成员,亚罗必须站在一旁确保没有虫会做手脚。
虽然只是基因滑档的低等级雄虫,但该给到的尊重还是要的,一旁的小队长看出了亚罗的烦躁,冷淡的出声解释:“阁下稍安勿躁,押送的毕竟是高等级雌虫,所以我们需要认真检查一下防护措施,免得尊贵的阁下们受到不必要的伤害。”
亚罗知道这是必要的流程,他虽然皱着眉头,却也没有因此耍脾气。
突然亚罗感受到了一道阴郁的视线,他回头,看到了立在二楼落地窗缝隙里的身影,一身黑,戴着黑色的兜帽,看不清面容。
不愧是阴沟里的老鼠,只会躲在角落里面,亚罗轻啧出声,移开了视线。
亚雌管家打开门,随后低下了头,站到一边,不敢去看自己身后的主人。毕竟自从他的主人从呆了三天的卧室出来之后,好像变得更可怕了。
“来了。”伪装之后的声线带着嘶哑与破败,听起来就是对虫耳的折磨,随行的军雌差点没控制住立起自己的触须。
刺耳的声音慢条斯理:“尊贵的大虫物们真是让我好等。”
云棐瑜佝偻着腰背,隐藏比旁的雄虫高出不少的身高,走路的姿势刻意扭曲,扶着半身高的拐杖,仿若某种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行将就木的不知名怪物。
他参考了很久,最终决定模拟了蓝星某些经典的反派人物。
云棐瑜还在地下室找到了不少的荷尔蒙喷雾,乱七八糟的喷在了身上,伪造出彻夜淫乱的假象。
这样的形象虽然和原主肥胖的体型还是有区别,但是猥琐恶心的气质应该可以弥补这一点淡淡的违和感。
宽厚的兜帽遮住了他的脸,只能看见兜帽微抬,仿佛看了一眼笼子,难听的声线再次出现,阴阳怪气:“里面就是我尊贵美丽的雌君了吗。”
亚罗回过神,连忙高傲的抬起自己的下颚,模仿着前辈虫寒暄道:“雄虫保护协会毕竟是为了所有阁下服务,或许希尔阁下应该理解我们。”
亚罗从小生活在中央星域,周围的虫们都以等级为尊,高等级的阁下们总是格外受到优待。在他从小到大接受到的教育中,这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他不理解旧时代没落的低等级贵族雄虫们为什么要在经济拮据,甚至大部分领着联邦救济金的情况下还要挥金如土的保持贵族的仪态,他们只看得上高等星球的虫,甚至不愿意与他们眼中的中等种平民雌虫结婚。
就算他们大部分挥霍的资本都来自于中低等级雌虫们的慷慨。
他还年轻,眼中自以为隐藏很好的轻视可以被一眼看穿。
管家莫尔的头更加低了。
云棐瑜兜帽下阴郁的眼神紧盯亚罗,“没关系,我当然理解,毕竟老牌贵族早就已经没落了,协会青睐的都是联邦的大虫物,他们是新时代的巨星,像我们这样的小虫排在他们后面,也无可厚非。”
旧时代的贵族就算没落,也没人敢当面奚落,旧时代留下的虫不多了现在还活着的大部分都是雄虫。
虽然是等级不高的雄虫,但依旧受到特殊法条的保护与优待。
这是一群固执己见的旧时代主义者,有着疯狂的旧时代思想。虽然不受待见,但是没虫想要招惹他们。
亚罗自觉这个话题很危险,连忙开口打断:“我们没有那个意思,请阁下不要曲解。”
云棐瑜漫不经心的用手里的漆黑的木质拐杖点了点地,双手握住,审视着面前的年轻虫。
亚罗像是被阴冷的毒虫盯上,一小会儿的功夫,后背的冷汗侵蚀了最里面的内衬。片刻后,阴冷的目光移开,亚罗才发现自己刚才居然忘记了呼吸。
“当然,您说的是,”嘶哑的声线像是毒蛇发出嘶嘶声,“我怎么敢曲解您这样的联邦大虫物所说的话呢?”
亚罗还是年轻虫,被长者气势压垮的他忘记了该怎样回复这段看似尊重实而嘲讽无比的话语,只能气的脸黑,他随身佩戴摄影仪,这段对话肯定会传出去,等到他转身回到雄保会就被阁老们约谈。
甚至还会带着他来给这个旧时代的臭虫鞠躬道歉。想到这,他控制不住的咬牙切齿,强行结束话题:“阁下,寒暄完毕了,我们把您的雌君安放在哪里,客厅怎么样。”
他想要快点离开了,他觉得这个该死的房子有着某种腐烂的味道,不然他怎么会感觉呼吸困难。
楼梯旁站着的雄虫沉默了,黑色宽大的兜帽轻微左右晃动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亚罗的提议是否值得考虑。
宽敞的客厅无虫说话,军雌们沉默的抬着铁笼,亚罗也不敢开口,生怕自己又被扣上什么奇怪的帽子。
片刻后拐杖上交握的手指轻点,老牌贵族的拿乔展示的恰到好处。
沉默的贵族终于开了尊口。
“当然,”兜帽微微上下晃动,无视脸黑的年轻虫,“我的客厅非常宽敞,有着从普尔罗曼星带来的漂亮地砖,客厅的落地窗正对着漂亮的小花园,或许我美丽的雌君看了,就想在这里睡上一整天也说不定,不是吗?”
“我还为我的雌君精心准备了礼物,我们会拥有一个,相当,美妙的,夜,晚。”
嘶哑锋利的声线一字一顿,划过在场所有虫的耳膜,让他们感受到无端的恐惧。站在亚罗身后的雌虫小队长眼神微闪,随即指挥着把铁笼移到了客厅中央,他们沉默的鞠躬,随即准备离开。
但阴郁的视线如影随形,他们不得不停下动作直起身的动作,安静的等在原地接受着阴冷的审视。
最后视线缓缓落到了亚罗的身上,提醒道,“听闻昨日有虫拜访,招待不周,或许是有什么礼物要送给我。”
亚罗垂在身体两侧的手捏紧,面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抱歉,阁下,是惩戒颈环的遥控,昨日拜访时您似乎早已休息,所以只能今日送到,希望您能原谅我小小的过失。”
云棐瑜并不答话,只是安静的注视着他。
亚罗只能迈步走向前,试图将礼盒亲自交到云棐瑜手中,却在几步距离外被恶心刺鼻的各色荷尔蒙素逼得后退一步,面上努力保持住属于雄保会成员的优雅,“阁下,或许您能……”
“莫尔。”
嘶哑的声线透露着不耐,“把东西给我的管家,你们可以离开了。”
莫尔闻声低头上前,恭敬的伸出双手:“阁下放在我的手里就好,我会妥善保管。”
亚罗带着一众雌虫气冲冲的离开,见鬼的,该死,嚣张的臭虫。
莫尔关上门,依旧低垂着头,他感觉主人在盯着他,阴冷的视线滑过他的每一寸肌肤,半响,他才听见可以离开的命令,立刻将手中的黑色礼盒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如蒙大赦的出了门。
云棐瑜松了口气,这才揉着腰直起身,为了巩固人设,他可是在管家面前弯了大半天的腰,随后连忙脱下布满恶心味道的黑袍。
高等级虫族对于荷尔蒙的敏感度很高,更别说是这种恶意杂糅在一起的味道,云棐瑜把黑袍踢得远远的,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把作呕的感觉压下去。
他揉了揉疼痛的喉咙,刻意模范声线的喉咙干渴无比,咳出了一点血丝。
他走到门廊旁边拿起黑色的礼盒,里面是纯黑的圆形遥控,屏幕上显示着打开后可以达到的最大电荷指数,那是一个可以把虫的脑袋直接烫熟的危险数值。
云棐瑜没忍住抬手揉了揉眉心,对笼子里的可怜虫泛起一丝同病相怜的怜爱,虽然当年他被赶出家族的时候没有被作为货物用作交易,但是像垃圾一样被丢出门好像也不是什么很好的体验。
走到笼边,笼子被黑色的绸布完整的包裹住,甚至还用白色的蕾丝打了个漂亮的结。云棐瑜伸手想要解开,却在抬手间又被恶心的荷尔蒙喷雾的味道熏到,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云棐瑜不得不冲着黑笼解释,温柔的声音带着一丝哑意:“抱歉,我身上的喷雾味道实在有点恶心,希望你不要介意,或许你等下可以坐在沙发上等我洗漱一下。”
说完他抬手解开了面前漂亮的蕾丝结,黑布落下,让他看清了笼子里的漂亮雌虫。
云棐瑜从儿时开始极度偏爱闪耀美丽事物,比如儿时很喜欢收集漂亮的石头,发家之后偏爱拍下各种美丽闪耀的稀有宝石。除此之外的一切都兴致缺缺。
偶尔玩一场调教也只是热衷于漂亮的鞭痕以及捆绑留下的痕迹,摆出漂亮的姿势,放上宝石拍出可供观赏的照片,然后利落结束。
这导致朋友都在嘲笑他,宝石是无法成精的,他会单身一辈子。
云棐瑜之前会赞同他们的想法,但是现在,他觉得他们错的离谱。
笼中的雌虫有着一头美丽的银发,肩部很宽,有着亮眼的漂亮肤色,野性的躯体,肌肉块块隆起,却又分布和谐,双手背在身后被铁链与皮革束缚,身下的铁链强迫他跪在笼中,像是一头被迫臣服的野兽。
闻声抬头的瞬间,淡金色的瞳孔反射出漂亮的光晕,像是某种稀有的,经过抛光打磨的漂亮宝石。却有着某种不屈的野性。
云棐瑜在美丽事物的诱惑下打开了面前的牢笼,却在系统的叫嚷声中回神。
“啊啊啊啊啊宿主你醒醒啊,你怎么就进笼子里啊啊……那是杀神!!!!”系统看着宿主打开铁笼要解开的铁链的手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
云棐瑜看着那漂亮的瞳孔,无法否认,他被完完全全的诱惑到了,仿佛回到了儿时第一次看见美丽石头时的模样,激动,颤抖,眼中是无法自拔狂热。
他预想自己现在的眼神一定像个疯子,比刚才伪装出来的阴郁更加可怕。他是航海的海盗,遇见了举世的宝藏。
身后的尾勾不受控制的左右摇摆,撞击到铁笼发出砰砰声,疼痛让他清醒,他温柔道歉:“对不起,我很抱歉。”
他为自己眼中不加掩饰的狂热欲望道歉,为自己疯狂跳动的看见美丽宝石的收藏欲望道歉,那一秒,他将阿尔曼视作了货物,他为此道歉。
冷静,冷静……
云棐瑜现在已经放弃想要暂时说服联姻对象来一场时髦契约婚姻,然后再徐徐图之的想法了,他美丽的珍宝啊,要是在途中被不知名的存在诱惑走了,他会气疯的。
云棐瑜解下了美丽银发雌虫带着浅色潮红脸上的束缚,拿下他口中的止咬棒,上面有着深深的咬痕,近乎断裂。
云棐瑜伸出手,无视阿尔曼因佩戴止咬棒无法吞咽而流淌的口水,抚上他的面颊,他低头,抵着他的额头,紧盯着那宝石一样华丽的金眸,轻声开口:“阿尔曼,告诉我,你现在是清醒的对吗?”
他需要和一个清醒的存在对话,如果雄保会无视他的请求注射了任何药品导致雌虫神志不清,云棐瑜会毫不犹豫的使用惩戒颈环,高等级雌虫,后期可以肉体生撕低等级异兽,他没有拿自己生命开玩笑的想法。
阿尔曼看着自己面前的黑发雄虫,身材接近亚雌,俊美的外观和传闻中形容的老鼠一点都不一样,还有那线条漂亮,闪耀的尾勾,不是c级雄虫能够拥有的。
阿尔曼咽下快要克制不住的粗喘,眼神理智而冰冷,声音笃定:“你不是加西亚。”
系统尖叫:“啊啊啊他怎么看出来的!!!”
云棐瑜轻笑出声,他的雌虫确实美丽而清醒,轻抚雌虫汗湿的银发,面上带着和逊的笑容,“也可以这么说,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好吗,这个秘密或许可以让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谈。”
“我把我的秘密告诉你,我们安静的,和平的谈话可以吗?”
阿尔曼点点头,声音嘶哑而性感,“遵命,阁下。”
阿尔曼从记事起就被两位虫父带在身边逃亡,他感受过世间最为真挚热烈的亲情。
所以他清楚的知道自他被接回家族开始古板冷血的索门家族对他就没有任何感情。他亦然,他儿时只想快快长大,快一点,再快一点,直到他可以同他雌父一样的强大的时候,就离开这个令他厌恶的家族。
但从阿尔曼的雌父手中窃取家主宝座的索曼索门,一个基因滑档在家族不受重视的中等种,他的叔父,却因为他的归来惴惴不安。
只因为阿尔曼几乎完美的继承了雌父的基因,一个基因近乎完美的高等种武装雌虫。比索曼更加适合成为家主的雌虫。
阿尔曼现在可以想象在他回到家族驻地的那段时间索曼该是如何的焦虑不安于自己的家主之位,并且庆幸他还未成年,只要自己不松口,他便无法接触家族事物。
阿尔曼自己的想法并不重要,毕竟在索曼的眼里,他所重视的便是别人也看重的。
所以安然无恙的几个月之后,一则传言开始流传,传言说阿尔曼继承了父辈肮脏的,反叛的基因以及思想。说他想要在暗中毁灭伟大的索门家族为他的父辈们复仇,并且传言阿尔曼沉迷于旧时代的爱情,像他的父辈们一样为了一对一的婚姻关系可以付出一切,包括家族的荣耀以及财富。
恶意,是这个世界上最难遏制其产生的事物,甚至于原因,都是难以理解的,或者根本不需要。
原本还算和逊的家族的长老们,开始认定他的雄父与雌父是家族的耻辱,而他从父辈那里继承而来的,崇尚一对一婚姻的思想更是对整个家族的凌辱,这让他们觉得那对叛逆的,闹得整个联邦天翻地覆的虫还活着。
所以只要阿尔曼还活着,家族每一只虫对他的恶意就会如同激荡的河流,源源不断。他对此并不辩解,因为或许传言是对的,他确实沉迷在父辈的爱情故事里。
儿时的他对于雄虫的态度实在是乏善可陈,甚至可以为了心爱的玩具想要对雄虫大打出手,雌父轻描淡写的制止了他的危险举动,并且严肃告诉他,他长大了就会理解什么才是爱情,以及其可以给予生命真正的意义的缘由,但幼小的阿尔曼觉得这简直就是放屁,只有星兽战场才是雌虫生命的真正归途,他摆弄着手里的战机模型并对此嗤之以鼻。
对于他的想法,雌父并不遏制或者强求改变,他的雌父只是笑笑,他说阿尔曼,每个虫对于虫生存在的定义都不一样,我只是在像你一样,告诉你我的意义。
阿尔曼并不完全理解。
直到充满硝烟味道的手掌蒙住他的眼睛,雌父错过头与他温柔叛逆的雄父在飞驰的星舰里接吻,远处是美丽的宇宙极光,周围是追击者们爆炸过后形成的尘埃。
儿时的阿尔曼透过雌父的指缝看到这一幕,心中是无法言说感觉心脏陡然剧烈的跳动他感到轻微窒息,那时的他不懂这是为什么,想着或许是雌父的手太臭了也说不定。
儿时懵懂的震撼不可避免的让成年之后懂得了一切的阿尔曼为之疯狂。
但辗转数年之后,他知道终于明白了父辈们的美丽爱情是儿时美丽的童话。联盟中央星的雄虫他见得多了。无一不充斥着骄傲,暴虐,滥交,浑身上下都是恶心刺鼻的荷尔蒙味道。
阿尔曼每与一位雄虫见面就会深刻的认识到,或许终其一生,他也遇不到像他雄父一样……可以称之为叛逆的雄虫。
因此传言愈演愈烈。
家族想要驱逐他,但是他们不能无缘无故的将一位年轻的,甚至在军部如同正在冉冉升起的星一般耀眼的高等种武装雌虫驱逐,那会让家族留下令别虫津津乐道的话柄。
阿尔曼此次从军部路过回到家族宅邸也只是为了拿些父辈的旧物,他本就无意于家族那些虫们在乎但对他而言毫无意义的,甚至可以说恶心的财产。
他深知家族……或者说是他的叔父恶心而古板的孽根性,以及对他的厌恶,所以就算是简单的取个物品,他也叫上了自己信任的两个副手。只是他低估了那些恶意。
阿尔曼没想到会被自己信任的副手联合家族亲虫一起将他强行送入牢笼。
被黑暗笼罩前他看见角落副手们鲜红而扭曲的尸体,在他们给他注入药物时,阿尔曼亲手锤断了他们的脊柱,撕裂了他们的颈骨,但是让虫虚弱的药物还是让他像小虫崽一样无力的被抓住。
阿尔曼清醒时正被强按在地面上被注入高浓度催情药剂,耳边高高在上的傲慢声音,诉说他即将要去与加西亚希尔阁下联姻。
那些关于雄虫的相关咨询一直都是雌虫们津津乐道的话题,所以就算阿尔曼并不仔细打听过关于加西亚的评价,他也知道那是一只丑陋的,傲慢的,残忍的,流连赫尔曼红灯区的旧时代的贵族雄虫。
是所有的雌虫们最为厌恶的那一类雄虫。
而他马上就要与这位恶心的雄虫缔结一对一的婚姻契约。
家族想要让他陷入恶心的沼泽里,这是对他的惩罚,也是索曼对他死去父亲们背叛伟大的索门家族的嘲讽。
索曼高高在上的俯视着他,嘴角是抑制不住的笑容,他用着古怪的腔调与特意放慢的声线说,看呐,多么伟大的契约,你伟大的雌父穷其一生都没有的殊荣在此刻,即将,降临到你的身上。
他说,感恩吧,阿尔曼索门,这是伟大的索门家族对你的恩典。
阿尔曼并不对家族抱有任何希望,事情发生之后其实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但在这一刻,他猛然爆发出猛烈的愤怒。
体内源源不断的热度不断的传来打断了思绪,阿尔曼不得不再次牵拉着捆绑的铁链,放松肌肉,让牢固的铁链可以轻易折断他的手臂,不断骨折与愈合交织传来的剧烈的疼痛让他清醒。
他紧咬牙关,冷静的注视着面前的黑暗,阿尔曼明白自己的脸对于雄虫来说充满诱惑力,这也是他能在愈演愈烈的传言中,也可以有机会与尊贵的雄虫约会见面的原因——与他见面的雄虫无一不呆立片刻后开始赞叹他的外貌。
或许这可以让联姻的雄虫呆立一瞬间,那瞬间他就可以用骨刺击碎雄虫恶心的头颅,杀死雄虫之后,他可以撕开雄虫,让血液里散发出来的浓烈荷尔蒙素压制住他体内激荡的情潮。
断裂的骨骼刺穿皮肤,他跪在笼子里听见那嘶哑恶心声音的时候,新鲜制造的可怖伤口渐渐愈合,他听见自己像个不受欢迎的商品一样摆放的时候,他再次折断自己的双臂,细微的骨裂声在嘶哑的声音里轻不可闻,却带来足够让虫清醒的剧烈疼痛。
但当脚步声接近,带着哑意温和声音响起时,阿尔曼脑中狂热的杀意彻底褪去,理智短暂快速的恢复,武装肌蠕动着,将强行突破束缚的而变得血糊糊的骨翅收了回去。
阿尔曼直觉似乎有什么事情,和预想的不一样了。这他迟钝了放弃了自己原本的机会。当黑暗褪去时,他看见了一只与传闻不符的美丽雄虫……那一刻,儿时那无法言说的感觉再一次袭扰了他。
像是那场短暂震撼的余波,在宇宙中漂洋了许久之后,终于准确的击中了他。
…………
脑海中的狂热渐渐褪去。
云棐瑜敏锐的感觉到手下雌虫的状态不对劲,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触感滚烫的肌肤以及躯干开始克制不住的颤抖。
系统颤颤巍巍:“宿主他骗你!他骗你!他冷静理智个屁,他下半身都是血啊啊啊啊啊!你看他背上的软金属都撕开了,他刚才肯定是想要袭击你!!!!”
云棐瑜闻声抬眼望去,雌虫背部是特制的软金属束缚,用于包裹住雌虫的武装肌,软金属的强度极高,可以抗住低级星兽巨大獠牙的撕咬与腐蚀性唾液的腐蚀,用于束缚可以有效防止因为激烈反抗伸展出坚硬巨大的可怕骨翅伤害到雄虫。
但本应束缚住阿尔曼的特制软金属已经撕裂开两个长长的口子,边缘处甚至附着着新鲜的血肉。
云棐瑜心想,不愧是系统害怕的杀神,如果他一言不发的如同原主一样解开这包裹‘礼物’的漂亮丝带,或许现在他已经与原主是一具温热的尸体了。
云棐瑜漫不经心的用手指按揉着阿尔曼柔软的唇,试探着探了进去,摸到了兽化颤抖的尖牙,仿佛克制着某种撕咬的欲望。
云棐瑜脑海中冒出了一点常识记忆,雌虫发情时体液分泌增多,可以让他们更好的被雄虫疼爱,他的眼中浮现暗色,声音嘶哑:“他们给你注射了发情药剂吗?”
口中衔着雄虫脆弱修长的手指,阿尔曼逐步溃散的理智让他艰难的吞咽口水,透过混乱的荷尔蒙喷雾他敏锐的嗅闻到某种苦涩而又清新的味道,像是某场暴雨之后,浅淡的,湿润泥土与树木混合的味道。
干净的,没有任何污染的味道。
“是的……阁下。”阿尔曼艰难的咽下口中分泌过于旺盛的唾液,尽量的平静自己的唇舌,好让它们不要过于冒犯面前漂亮的雄虫。
然而难以否认的事实却是,他几乎将整张脸埋入雄虫的手掌嗅闻,唇舌难耐亲密,又笨拙的舔舐轻咬毫无防备深入口中的手指,妄图通过摄取皮肤上浅淡的荷尔蒙素来平息体内疯狂的燥热感。
像只撒娇的漂亮小狗。
云棐瑜无法抵挡诱惑,蹲下身,唇齿亲密的摩擦,一下又一下的啄吻,并不深入,直到被引诱的雌虫难耐的张开嘴,嫩红的舌尖追逐,云棐瑜这才轻笑一声,抬手按住他的后脑开始亲密的纠缠。
潮湿柔软的声音开始回响,阿尔曼感受到唇齿间因唾液交缠带来的浓密荷尔蒙,喉间震颤着发出低鸣,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阿尔曼身后被束缚住的手臂开始无意识的挣扎,他疯狂的想要环抱住自己的雄虫,他想要更加的,更加的深入,舌头无意识兽化为更加细长的状态,开始反向入侵,妄图摄取更多让他兴奋快乐的荷尔蒙素。
云棐瑜第一时间感受到这种变化,深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下意识的推开了雌虫,看着变得细长的舌头,抬手捏了捏,“变回去。”
阿尔曼原本冷漠的眼中弥漫开的全是情欲的火焰,细长的舌缠绕住他的手指,仿佛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微微抬眼,几近本能的笨拙的诱惑着自己面前的雄虫。
滑腻柔软的触感让云棐瑜的眼神暗了暗,他顺着舌尖抚摸上去,指尖轻轻的扫过柔软敏感的上颚,意料之中的看着雌虫更加迷离的眼神还有微颤的身体。
云棐瑜喉头微动正准备说些什么,‘咔’的一声脆响打断了他,他顺着声音望去,看见了雌虫挣扎着折断的手臂,断裂的骨骼刺破了皮肤。
但雌虫仿佛感受不到痛苦,还在亲密的含吻着他的手指,云棐瑜震惊的头皮发麻,雄虫的本能让云棐瑜的尾勾亲密的缠绕上雌虫纤长的脖颈,尾端分裂露出嫩白的神经触须刺入雌虫脆弱的腺体,注入荷尔蒙素,他捧上阿尔曼后仰的脖颈,揉弄着他银白的发,亲吻着雌虫漂亮的金眸,“冷静一点,我的阿尔曼,我美丽的雌君,你受伤了。”
看着阿尔曼逐渐恢复清醒,云棐瑜亲吻上他的嘴唇,柔声安抚,“让我给你解开这些乱七八糟东西,安静下来。”
安抚似乎很有效,白发的野兽温顺的点了点头,嘴唇追逐,“嗯……好……好的,阁下。”
但一切都是假象,解开束缚后,阿尔曼瞬间直立将他抵到了铁笼上,云棐瑜看着环绕着他的,肉眼可见血肉生长的手臂,对雌虫的恢复能力又有了新的认识。
云棐瑜轻叹了一口气,选择放任,他抚摸着阿尔曼膨胀的欲望,难耐的忍受着细长舌尖的入侵,片刻后还是没忍住,“咳……阿尔……曼,退……出去。”
云棐瑜惩戒性的捏了捏手中的肉棒,换来的却是雌虫舒服的喘息,越来越深的侵入感让云棐瑜快要忍不住干呕的欲望,强壮的尾勾终于将雌虫拉开,他侧开头控制不住的咳嗽。
雌虫还想亲吻,云棐瑜直接将尾勾塞到了他的嘴里,球状的末端噎的雌虫眼眸微微翻白,眼角冒出柔润的水光,神经触须交缠的抚摸着阿尔曼敏感至极的上颚,深入喉间揉弄着敏感点。
看着雌虫敏感颤抖的模样,云棐瑜不可避免的有了报复的快感。
他的手指抚摸过敏感的龟头和冠状沟,阿尔曼身体不受控制的发抖,却舍不得将他松开一点,只是喉头艰难的滚出哽咽般的喘息,片刻后绷紧身体忍不住高潮,粘稠透明的液体甚至有一点落到云棐瑜的脸庞。
高潮后的雌虫全身粉红,粗喘着,看起来像是赏心悦目的甜品,等待着被深度品尝。
云棐瑜擦去他眼角的泪水,抚摸他汗湿的银发,尾勾退出来划到带着血色的武装肌,刚受过伤的地方放不出独属于雌虫的漂亮的求偶翅膀,他的神经触须不断延展开,出声询问,“阿尔曼,你冷静一点了吗?”
雌虫的脑袋垂在他的肩部,蹭了蹭,没有回答,他似乎找到了某种让雄虫心软的诀窍,温热的鼻息与他敏感的喉结交缠,唇舌舔吻他的颈侧,云棐瑜叹息着轻轻啄吻着他的侧脸,再次选择放任,神经触须滑过阿尔曼胸前的乳粒,换来一阵颤抖,随即开始蹂躏起其中一颗粉红。
其他的触须继续向下延长,将雌虫腿间刚释放过到肉棒包裹起来,刚释放过的性器再次被刺激,触须在柔软的敏感点来回摩擦,缠绕,细长的触须甚至沿着尿道缓缓地插入。
阿尔曼终于忍不住颤抖着发出性感嘶哑的喘息:“啊……阁下……不要……阁下……”
云棐瑜轻柔的抚摸着他,语气温和而自然,仿佛作乱的不是自己,“告诉我,阿尔曼,安静下来了吗?”
阿尔曼感受着过于剧烈的快感,双腿止不住的微颤,缓缓弯曲,即将高潮却得不到释放的痛苦让他终于开始回答云棐瑜的问话,声线哽咽:“呜……是的……对不起……啊……阁下……阁下……不要……啊……求您不要……”
阿尔曼难以抑制的伸出手想要驱逐作乱的触须,但又不得不顾及用力的动作或许会让雄虫受到伤害,只能无助的将手悬停在半空。
细长的触须模仿着性交的动作在尿道里慢慢抽插,带来难以言喻的剧烈快感,却无法得到释放,胸前的触须开始按压的蹂躏已经被折磨的肿胀,淡淡的刺痛让阿尔曼感到奇异的快感,但过分的触须却又只顾及一侧。
阿尔曼被过多的得不到释放的欲望折磨得颤抖不已,他慢慢的跪到地上,抬头乖顺的看着雄虫,想要再次以同样的方法获取可以被放任的权利,但阿尔曼不知道,他是怎样一副被宠爱过了头的模样。
云棐瑜看着嘴无力的半张,舌尖垂落,无法被吞咽的口水滴落到漂亮的锁骨,眼眸微微上翻着,眼眶湿润,双手不知所措的拉住他的衣摆阿尔曼,眼中是浓烈而疯狂的欲望。
但是不行,得让受伤的雌虫冷静下来,总不能让雌虫带着一身的血来迎接他们的第一晚。
云棐瑜心情很好的捏了捏他肿胀的乳头,惹的雌虫颤抖粗喘,他轻轻踩住雌虫想要抚慰自己的手,“想要高潮的话,阿尔曼请重复一遍,我刚才说什么?”
阿尔曼被玩的浑身颤抖,他腿软的跪在地上,抬头看着雄虫,“啊……阿尔曼……安静……对不起……阁下……呜哇……安静……我会安静……让我高潮……求求你……哈啊……哈……我会安静……”
云棐瑜笑着收回了作乱的触须,他看着因为高潮脸色发痴的漂亮雌虫,沾满液体的触须点了点他柔软的舌尖,云棐瑜揉了揉他的头,温声夸奖:“乖虫崽。”
云棐瑜指挥着护理机器人为阿尔曼吊上补充能量的针剂,他轻轻抚摸着昏迷着的雌虫苍白俊美的脸颊,神色温柔。
片刻后他再次被身上杂乱的荷尔蒙喷雾熏的打了个喷嚏,不得不遗憾的决定离开房间,去浴室将混乱的味道洗掉。
离开房间时贴心的调整好室内的温度与湿度,背对着雌虫的他,没有发现原本应该昏睡的阿尔曼,漂亮冷漠的金眸正静静的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云棐瑜将自己整个沉没在灌满水的浴缸里,透过水面注视着晃动的天花板,他喜欢在绝对的安静中思考。
脑海中快速的回顾着剧情。
半响后他起身破开水面,将不敢打扰他的系统吓得抖了抖。
在原着细枝末节的描述里,他想起了那天那名雄保会成员,一个比原主更加炮灰的虫,在原主死后第二天被秘密处理,罪名是涉嫌谋杀旧贵族雄虫。
雄保会给出的理由是,亚罗嫉妒比他基因等级高的旧贵族阁下,为雌虫准备了不符合规定的约束装置这才发生了令虫痛心的事故。
一个明显被推出来顶罪的基因滑档的毫无价值雄虫。
这场针对阿尔曼的计划中所有的替罪羔羊都已经暗中被准备好了,他们笃定‘加西亚’会因为愚蠢与傲慢死在第一晚,他们为此准备好了所有的说辞与证据,像匍匐在黑暗里的野兽,只等闻到血腥味便一拥而上。
云棐瑜皱眉思考着。
索门家族的最终目的无非就是搞臭阿尔曼的名声,好让他们可以名正言顺的将罪虫驱逐出家族而不留任何话柄。
所以就算是加西亚足够侥幸,没有死在第一晚,出乎他们一开始的预料,他们也不会太过震惊与追究。他们说不定甚至为此准备好了第二个可行的计划……
云棐瑜大概能够想象,血统与基因等级构成了联邦高等级家族,他们不可否认的继承着旧贵族时期的思想——就算是他们亲手推翻了那个时代的统治。
他们虫均认为自己的血统高贵,所以会如何编造阿尔曼的谣言?他们会把他描述成一位血统被不知名雄虫污染的,沉迷于旧时代爱情故事的杂虫,就算联姻对象只是一头恶心的等级并不高的雄虫,只要有一对一的婚姻契约,阿尔曼依旧能够在被逼迫的婚姻契约中爱上对方。
再加上阿尔曼的雌父曾经为了雄虫背叛家族,索门家族不会容忍背叛的再次发生,他们会以此作为话题蓝本,让其不断的发酵。
直到最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阿尔曼驱逐。
足够恶心的对外说辞,让阿尔曼及其死去的父辈们再次成为联盟上等虫们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话题。
他们一定足够深度的了解过加西亚希尔这名旧时代贵族雄虫,滥交,傲慢,对这次被强行安排的婚姻足够不满,他们笃定阿尔曼会在加西亚的手中受尽折磨。而阿尔曼一定会因为无法忍受恶心的雄虫,最终选择杀死加西亚。
这是一个绝对会形成闭环的,让索门家族与其合作者都满意至极的阴谋。
听完宿主分析的系统打了个数据颤,“宿主他们好坏啊,我怎么突然觉得杀神有点可怜啊……”
“呜呜一定是我的错觉,那可是杀神啊!”
云棐瑜没有回答系统,他闭上眼睛沉默了下来,这恶心的计划,让他想起了某些不是很美好的回忆。
自诩上流的家族啊………
原本对于穿越还有所谓的攻略,被强行拉着穿越的云棐瑜抱着的都是可有可无的态度,所谓的换个攻略对象也只是为了安抚住慌乱系统的说辞,制定了一晚上的计划也只是单纯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
直到他真正的见到了阿尔曼……那些可有可无的想法,迅速的从他的脑海中消失。
云棐瑜脑海中回忆起那宝石般的金眸,曾经他认为一见钟情只是恋爱脑们说出来不可信的鬼话,他一向嗤之以鼻……
云棐瑜捂着脸,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埋入掌心深色眼眸中是无法被窥视的疯狂,他的雌君……他的阿尔曼……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那一刻对于沦陷于自己曾嗤之以鼻的情绪之中,就算是此时此刻短暂的回忆中,他依旧难以克制住自己。
系统感受到了云棐瑜难以收敛的,极端混乱且疯狂的情绪,它无法理解其中更为深刻的欲望,它分析之后将之认定为宿主看起来像是要崩溃了。
啊啊啊不可以,要是宿主崩溃了就完不成任务,完不成任务就要被主系统清算,那它的失误操作就会被发现,它就要去扫垃圾了,想起升级之后的志得意满,洋洋得意,要是回去被同期看到它背着惩罚序列号码在扫垃圾……
甚至说不定还会被好事者拍照录像上传社交网络,并且配文《震惊!首批幸运的二级系统下班之后竟然在做这种事!》
系统只是稍微想想就已经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社会性死亡现场!!绝对不要!!!
“呜呜呜宿主,你振作一点啊!”
在系统的碎碎念与恼人的哭泣声里,云棐瑜手掌下的眼睛恢复冷静。
系统投放失误,他与原主的差距太大,甚至于阿尔曼在被注射了高浓度催情药剂,精神模糊的状态下依旧第一眼就看出他不是加西亚。
当然这或许是因为阿尔曼在原文设定中作为联邦战争机器的高等级的强大实力让他可以轻易破开系统洋洋得意的伪装。
或许是个例。
但是他无法保证这就是个例。
他现在需要制定出一个新的计划。
云棐瑜可以忍受自己现在万虫嫌的身份,他不在乎,但是他不能忍受成为阿尔曼永远见不得光的地下情虫。
毕竟他不可能堂而皇之的以现在的外表突然出现在大众面前,说自己就是加西亚,是阿尔曼的雄虫。
绝对不行。
这样的做法会让他和阿尔曼都会陷入到巨大麻烦与危险的漩涡当中。
他无法解释等级变化。
原主加西亚早在四年前就经历过二次分化,记录刻入雄保会的基因匹配库,虽然他可以说谎自己不是原虫,但是联邦细致的基因审查制度会让他的谎言如同脆弱的纸张。
一个突然出现的高等级雄虫阁下,一个可以让成年虫再次分化变成高等级雄虫的方法,云棐瑜不用认真思考,都能想象得到这会让联邦渴望高等级阁下的上等雌虫们陷入怎样的疯狂。
但是阿尔曼……他的美丽珍宝,要是出门在外被不长眼的臭虫盯上了他顶着这幅见不得光的模样,连出去争风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毕竟阿尔曼在原文中期之所以炮轰中央星域,就是因为有精虫上脑的雄虫胆敢在授勋酒会上给他下药,企图在意乱情迷之后在背后家族的运作下联姻,以此得到让家族雌虫进入第一军团的机会。
为此,云棐瑜需要制定一个新的计划,计划的完成度,取决于他能够从系统这里榨取到多少有用的信息。
想到这,他突然想起曾经在商业圈里,在早期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想要与他合作的人不计其数。合作者们无一不赞叹于他果决的手段与犀利的眼光。
但在合作关系结束的之后他们就化身前辈,对身后想要找他合作的后辈们说,千万不要听信云棐瑜这只老狐狸口中的任何一句鬼话,就算是见面的问好。
但是当然,那时候没人相信看起来和蔼可亲好好先生的云棐瑜会榨干他们的利用价值,以此赚取利益,他们只会觉得,前辈想要独吞利益的果实。
直到他狐狸一样狡猾的名声彻底传开。
云棐瑜挑了挑眉,他大概能够猜测到系统盯上自己大概是哪个时间段的事情,三个月前他刚结束了一场旅行,在那场海上的独自航行里他经历了巨大的风暴,要不是周围刚好路过的轮渡,他差点死去,在当地医院icu里呆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之后他便被至交好友强行留在了c城,让他好好的去咖啡店磨磨咖啡豆休养生息别再发疯,实在不行就去谈个恋爱。
那确实是他最为和蔼可亲的一段时间,充满真挚情感的友好社交,亲切和逊的微笑。
云棐瑜想了想。
新手系统没有前辈告诫,它对自己首次任务异常认真的观察几个月才确定的宿主人品饱含自信心。
真是……很好的合作伙伴。
云棐瑜没有忘记楼下客卧里正躺着一名五感逆天的高等级雌虫,他谨慎的在脑海中与系统交流。
他揉红了自己的眼眶。
“系统……怎么办……”
云棐瑜抱着脑袋,一副苦恼而又绝望的模样,脑中回复系统的声音慌乱带着认命,“我如果一辈子都是阿尔曼的地下情虫,我们的任务也是可以完成的对吧。”
“不行!!!!!”系统尖叫着拒绝了他的提议,“1v1完美结局必须是双方都站在阳光下的!!宿主你不允许有这么消极的情绪!!!!”
绝对不行,那样的评分太低了,它十年之后还想升三级系统拥有自己的子实体躯干呢!要是它第一次任务完成评分低空飘过,那它三百年都别想往上再升一级了!!!
云棐瑜通红着双眼,似乎是被自己刚才的推断吓坏了,他极度恐慌的抓住自己的黑发:“可是我现在的身份只是一个落魄的贵族,我没有足够的资源与金币,我也没有一个名声很好的身份可以出门做生意……”
“我们就算是和杀神进行利益交换,然后来一场先婚后爱我们也没有足够的利益可以诱惑到他……”
“而且他身后的索门家族虎视眈眈的……地下情虫的选择好像很不错……”
系统看着快哭出来的绝望宿主,觉得自己能给点帮助,它疯狂的翻着自己的数据文件夹,“宿主我这里还有十几个未被开发的高等宜居星球的,我们去悄悄的和别人合作占领下来,我们重新换个身份攻略男配就好啦!!”
云棐瑜低垂着头,漂亮眼睛里全是难过与慌乱:“可是我喜欢阿尔曼……我不想要别的雌虫……而且我们可能到死也没有足够的金币和星能源去开发新的星球……”
有道理……系统思考了一下:“那要不我们直接死遁,然后换个近点的身份再爱他一遍!!”
云棐瑜快速回复:“可是只有现在的身份才能和他有一对一婚姻契约!”
……
然后在系统提议的建立新身份计划,死遁计划……通通被否决之后,系统摆烂的提出了要不要去当星盗,反正它这里有不少还未爆发的星兽耀斑出现的坐标,他们完全可以靠搞星能源发家致富……然后去把阿尔曼给绑了,来一场时髦的强制爱。
云棐瑜想了想后期阿尔曼的绝对战斗力,绝对这个提议没有任何可实施的必要。
系统不知道自己的老底又在不知不觉间被套了个干净。
它看着宿主难过却强忍着不哭的面部表情,只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宿主,“呜呜呜呜呜对不起宿主,要是我没有失误就好了,呜呜呜……”
“没关系的,”自觉榨干了系统价值的云棐瑜恢复冷静模样,语气温柔,并没有责怪系统的意思,一副原谅世界的圣父表情,“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们在这个世界只有你才能帮助我了,所以只要我们同心协力……一定会渡过难关的,我也会帮你好好的完成任务的。”
系统感动得泪汪汪的开始给数据打包,它认识的宿主好好,没有怪他,也没有用威胁投诉来逼迫它,居然还在好好的为他们的未来考虑:“呜呜呜宿主……我把文件都整理到一起了,呜呜呜嗝……我把我的终端密钥告诉你……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有任何事情瞒着你了……”
云棐瑜:“……?”怎么还有意外收获。
云棐瑜忍着笑意,在系统的催促下背下了那段近百个数据的密钥,他的眼眶通红,语气与系统同样的哽咽感动:“系统谢谢你。”
“呜呜宿主我已经把我的老底都交给你了,你一定不要认命只做杀神的地下情虫……”不然他的考核评分可怎么办嘛!
交易达成,双方都很满意,皆大欢喜。:
云棐瑜感动得点点头,随即开始浏览脑海中的信息,系统整理的文件夹里面有着很多关于未来的未知信息,结合原着剧情之后这些东西在他的手中可以发挥出更大的价值。
云棐瑜在思考的间隙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在脑海中询问道:“攻略进度条有进展吗?”
系统摸了摸数据眼泪,将粉红色冒着爱心的进度条拉了出来,激动报告:“有!”
只是随口问问,本以为不会有任何进度出现的云棐瑜被系统激动的声音震住,情不自禁有点茫然的开口询问:“多少?”
系统:“01%!”
云棐瑜:“……”:这算有个屁的进度。
云棐瑜正好从浴室出来,通讯器收到护理机器人的传来的吊针完毕治疗对象已经苏醒的信息,他湿着头发,匆匆忙忙套了件浴袍跑了起来。
雌虫昏迷时云棐瑜已经为他摘掉了颈环,所以他怕已经没有后顾之忧的雌虫苏醒后不打招呼就离开,毕竟攻略进度那么低,雌虫要是转身回到了军团,再申请进入封闭战场……
已经接受了自己地下情虫未来的云棐瑜觉得自己已经足够憋屈,暂时不想再体验现实版守活寡是什么感觉。
但万幸的是,他下了楼正巧遇见了同样穿着浴袍走出客卧的阿尔曼。
云棐瑜184的个头不算矮,两虫面对面之后他才发现,面对雌虫时他还是要微微抬头才能注视到阿尔曼的脸。
万幸,雌虫还在。
云棐瑜将遮挡视线的湿发胡乱的抓到脑后,身后的尾勾心情很好的甩动着,他咽下略带急促的喘息,温柔注视着雌虫:“请问身体还有什么不舒服吗?”
阿尔曼静静看着湿发却不嫌狼狈的俊美雄虫,藏在发丝里的触须微微卷曲,上次听见类似的话,还是军医嘴里,他整个背部被撕裂可以清晰看见内脏的时候。
雌虫垂在身侧的手没控制住捏了捏,冷淡回话:“没有。”
随即低头看着他光秃秃的脚,宅邸里的地面都是冰凉的红瓷,阿尔曼不赞同的皱了皱眉:“不穿鞋吗?”
声线冷硬,不像是关心,反倒是像极了在军团里面对下属虫的问话,很凶。
几乎是话音刚落,云棐瑜就注意到阿尔曼不自在的抿了抿唇,看表情似乎是感到有些懊恼。
可爱……
云棐瑜低头,不自在的动了动脚趾,侧过头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随即后退一步让开道路,“阿尔曼,我们去客厅坐着聊一下好吗?”
懊恼的阿尔曼心底略微松了口气,好在雄虫并不在意那一点生硬的语调。随即冷着脸点了点头,错过身迈着长腿率先离开。
云棐瑜注视着雌虫的背影,视线划过他修长的身躯,还有笔直的双腿。
感受到宿主想法的系统打了个冷颤,被宿主突然冒出的奇怪的癖好震惊的数据发麻,数据小脸黄扑扑的,赶紧拉出数据黑箱将这些读取到的奇奇怪怪的性癖放进去锁了起来。
主系统救命,这里有变态啊!!
云棐瑜被逗的想笑,修长的手指努力按压住嘴角,但出声时还是带出一丝上扬的笑意,他心机的斟酌着用词,温柔的嗓音述说出自己的窘迫,“很抱歉,这是我虫生第一次拥抱雌虫。”
其实无论是人还是虫,确实是第一次——虽然没做完。
毕竟之前他玩的都是无性调教,加上沉迷收集宝石与各种各样的单人旅行,他的性生活实在是乏善可陈,他尾勾漫不经心的摇摆,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语气真挚而温柔:“希望没有让你很难受。”
他的声线缓而慢,和他最后抚摸着阿尔曼脑袋叫着‘乖虫崽’的声音一模一样。
但面上神情分明是担忧,让虫分不清楚是不是故意的。
阿尔曼的身体肉眼可见的僵了一下,藏在柔软银发下的触须不可见的害羞的卷曲,但脸色却越发冷冽,嘴唇紧抿在一起,像是问话的虫欠了他很多的金币与星能源一样。
完全看不出一小时之前是多么的可爱黏虫,因为发情而背叛的冷静与理智终于还是回到了雌虫的身上,云棐瑜为此感觉到一丝遗憾。
阿尔曼金眸冷漠的微抬看着雄虫,声音也是冷淡而疏离的,“多谢阁下关心,没什么大碍。”
云棐瑜走近,保持住礼貌的社交距离,坐在了一旁配色奇怪的单人沙发上,“不要太生疏了,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加西亚。”
“你不是加西亚。”银发雌虫固执而偏执的看着他,金眸如野兽般锐利,注视着他,给云棐瑜一种即将被咬穿喉咙的感觉:“和传言相比,你们不一样。”
无论是外貌,性格,还是隐藏在混乱味道下格外清新的干净苦涩的荷尔蒙的味道。
看着呆住的雄虫,阿尔曼冷漠的提醒:“要说的秘密,是什么?”
云棐瑜昨天一整晚都在计划着如何给自己的生命安全上保险,他仔细思考过在与联姻对象见面时要不要将‘身份信息’这一点作为谈判的筹码抛出,换取一点信任的同时也但求在同一屋檐下与雌虫相安无事,但雌虫看见他的第一眼就敏锐的察觉了这一点,考虑不再重要,加上雌虫实在符合他的心意……
看着雌虫冷漠的眼神,云棐瑜知道,如果想要留下雌虫,他现在需要制造出一个足够重量的秘密,让阿尔曼心软的,秘密。
云棐瑜指挥着小机器人上了两杯茶水,脑中快速思索着,嘴上温声提醒:“我想你需要补充一点水分。”
看着一脸冷漠略显乖巧的点头接过茶杯,强烈的反差感让云棐瑜不得不抬手用茶杯遮住了上扬的嘴角,随后用淡然的语气说出让虫震惊的话,“我取代了加西亚,我杀死了他。”
看着阿尔曼猛然上抬,云棐瑜深色的眼眸紧盯着他的金眸,缓缓诉说出自己‘身份’的秘密。
“二十多年前旧贵族时代彻底崩溃,当时我还是一颗发育中的虫卵,也如你所见,我的父辈的等级够高。”云棐瑜摇了摇自己闪烁着斑斓的尾勾,“我出生之后有很大的概率分化成为a级,所以就算我当时还只是一颗虫卵,我的雌父遵从家族的命令也秘密的将我隐藏了。”
云棐瑜适时点到即止,那段历史足够黑暗,联邦当时急于推翻旧贵族时期的统治,虫员构成极其复杂,当时贵族时期的高等级雄虫都被联邦的反叛者雌虫们视作禁脔豢养。
直到联邦正式成立,旧贵族雄虫们才被解救出来,但当时大部分雄虫被解救时已精神崩溃,在雄保会周密的监管与精心的照顾下还是不断的死去。
现存的旧时代贵族雄虫们基因等级普遍不高,也是因为他们之中的大多数都是当时豢养雄虫的雌虫们诞下的基因滑档的雄虫。
所以联盟为了安抚住旧时代贵族,有着较为宽容……甚至可以说是纵容的法条制定。
这是联邦成立早期最严重的丑闻之一,云棐瑜在了原着三遍之后在语焉不详的记录里猜测出了一点,不多,但丝毫不妨碍他放弃原先的说辞,以此为自己的新身份润色。
无视脑中笨蛋系统一连串的卧槽。
云棐瑜思索着,似乎是在犹豫,但下一秒他抬头看向阿尔曼,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看起来脆弱极了:“我的……亲生雌父在离开时告诉了我一切,我原本就是希尔家族的阁下,但我同时也是见不得光的存在……我希望回到族地,就算它早就已经消失,所以我辗转回到了这里,原本我是想拿着信物与加西亚阁下谈判……”
“没必要,”阿尔曼冷漠的声音打断了他,简洁的说出自己的想法,“你只是来拿取原本就属于你的东西。”
云棐瑜看着雌虫,嘴角勾起浅笑,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眼神中的难过却怎么也掩饰不住:“是的阿尔曼,如果一开始我就是这么想的就好了。”
“那样我就不会被他囚禁在地下室里。”
雄虫话语落下的一瞬间,阿尔曼手中脆弱的茶杯被捏碎,碎片掉了一地。
他咬着牙,眼中盛满暴怒的情绪,金眸似野兽:“他怎么敢……”
恶心的臭虫,他怎么敢,怎么敢胆大妄为的将一位高等级阁下囚禁,而且还是在地下室那种昏暗潮湿的地方,阿尔曼简直不敢想象面前脆弱而又敏感的阁下那段时间是怎么生活的。
云棐瑜顺势握住他的手,将阿尔曼掌心中对他没有一点伤害的碎片清理干净:“所以我取代了原本加西亚的身份……”
他坚强而又脆弱的微笑着:“不要为我难过,阿尔曼,那段时光已经过去了。”
适时的停顿,让虫感到轻微窒息的氛围弥漫开来。
系统看着宿主这一整套丝滑的小连招,处于旁观者的身份让它突然明白了一切,数据小手发抖,尖叫出声:“宿主你……你……你刚才也是这个表情和我说话的!!!”
它认清了一些迟来的真相:“啊啊啊啊你这个骗子!!!!”
系统的乱入让云棐瑜险些维持不住表情,他只能将头低了下去,隐藏住眼中的笑意。
他努力压制住摇摆尾勾的冲动,显得身体僵硬而又易碎轻轻发颤,仿佛原本温和而又成熟的面具剥离,露出齐下真实的血肉。
“我把这件事告诉你,阿尔曼,我是个卑鄙的窃贼,我甚至杀死了一名阁下……”
“但我不想隐瞒你,因为你现在是我的雌君。”云棐瑜嗓音微颤,看起来像是即将破碎的脆弱瓷器。
而后似乎意识到什么,他有些哽咽且慌乱改口,“不,对不起,我似乎还没有问过你……”
“你……”云棐瑜口中的话语还未说完,就被很突然的拥入了一个僵硬而温暖的怀抱,是阿尔曼——他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了云棐瑜的面前。
阿尔曼正在试图用笨拙的拥抱来安慰他,短暂的愣神后,云棐瑜立刻回拥过去,抱紧了身下强健柔韧的身躯,他将头埋入阿尔曼的肩颈,握住雌虫形状漂亮的后颈,极力控制住身体不要过于激动的颤抖。
阿尔曼看不到的眼中闪烁着的狂热,他无声的笑着,声线却依旧哀伤,“阿尔曼……我的身份见不得光,你愿意……成为我唯一的雌君吗?”
感受到怀抱中胸膛的震颤,云棐瑜挣扎着脱离出阿尔曼的怀抱,捧住他的脸颊,以阻止他即将说出口的冲动话语。
云棐瑜哀切的注视着阿尔曼,他说:“阿尔曼,不要冲动的答应我,因为我可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无法站在光下,我发誓我会尽力缩短这段时间,但是你在传言里会依旧是一只丑陋恶心的雄虫的雌君……我亲爱的阿尔曼,我害怕那些流言会伤害你……”
“愿意。不重要,”阿尔曼简洁的说出自己的想法,金眸注视着眼前充满悲伤的眼睛,他试图组织自己的贫瘠的语言安慰面前哀切的雄虫,“我不会在乎那些,我只在乎您。”
阿尔曼作为服从简单命令而行事的军雌,对于言语的掌控实在笨拙,他张了张嘴试图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又害怕无法控制自己冷硬的嗓音,短暂的思考过后还是选择恼怒的闭上了嘴。
阿尔曼说不出高等星政客特权虫们那些华丽而又丰富的词藻,再次思索片刻之后,他只能侧头讨巧的亲吻着云棐瑜的掌心,笨拙而又郑重的重复:“我愿意的,阁下。”
云棐瑜低垂着视线,安静的注视着雌虫漂亮的眼睛,享受着掌心柔软的触感,享受着雌虫笨拙而又真挚的安慰。
他的脑海中疯狂的欲望肆意,沉重的滚烫的气息在胸膛中蔓延,阿尔曼……我的阿尔曼……啊……我的漂亮小狗……
他克制的,难耐的,抚摸上雌虫柔顺的银发,轻柔的亲吻上他美丽可爱的雌君。
他含糊不清的出声,颤抖而又克制:“阿尔曼……我的雌君……”
云棐瑜跪坐在阿尔曼的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躺在身下浑身潮红陷入情潮的阿尔曼,雌虫两侧的乳头已经被他折磨的红肿不堪,原本白皙的胸膛布满晶莹的唾液,咬痕。
他迷恋的看着着阿尔曼身下展开的白色半透明的用于求偶的柔软蝴蝶翅膀,云棐瑜曾在丛林徒步时见过漂亮的夜明珠闪蝶,它们飞舞在阳光下,翅膀闪耀着绚烂迷人的珠光。
他手指轻柔的抚摸着半透明翅膀上漂亮的金色求偶纹,嗓音带着滚烫的欲望:“阿尔曼,我的蝴蝶,我美丽的珍宝……”
“你生来就该是属于我的……”
“你真的,让我着迷。”
阿尔曼听着让虫害羞的情话,头上的触须猛的绷直颤动,又在云棐瑜的抚摸下害羞的卷曲起来。
他的双手被他用铁链束缚在床头,那只是普通的铁链,以雌虫的力量轻轻用力就能挣断这如同玩具一样的东西。
但他遵循雄虫的命令,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力量,也不去愈合那些带着快乐与刺痛的痕迹。
云棐瑜的尾勾轻慢的在雌虫漂亮的嘴唇上滑动,感受着滚烫情动的喘息,他很满意虫族在雌虫情动或者发情时的高敏设定。这让他轻微的触碰都能带来雌虫敏感的颤抖,让雌虫冷漠的神色在温柔的亲吻与难耐的欲望中蒸发殆尽。
情欲与身体不断攀升的热度催使着阿尔曼不断侧头追逐亲吻着尾勾冰凉的鳞片,细长的舌缠绕,变得湿润的金眸注视着雄虫,试图获得一丝上位者的怜爱。
可爱……听话,可爱的漂亮小狗,我的雌君,我的……阿尔曼……
“哈……”云棐瑜深色的瞳孔紧缩,喘息渐渐粗重,欲望澎湃。
他缓缓地将尾勾塞进雌虫湿润而温暖的口腔,终于得偿所愿的雌虫兴奋的不断含吻舔弄,却发现恶劣的雄虫却不愿意将充满荷尔蒙素的神经触须放出来玩弄他敏感的口腔。
阿尔曼呼吸更加的急促,他努力的克制着弄断束缚的冲动,身体因为情欲与克制开始颤抖,喘息滚烫,他无助的仰头想要祈求更加深入的玩弄,口中却因为含着尾勾的缘故,只能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与淫乱的水声:“啊……呜………咕叽……哈啊…………”
云棐瑜承认自己在床上有着恶劣至极的性癖好,他很喜欢也很享受阿尔曼被自己折磨的欲望膨胀却又不得不忍耐的模样。
云棐瑜弯腰低头亲了亲雌虫蓬勃激动的肉棒,舌尖轻舔过敏感的龟头,他嗅闻到了属于阿尔曼的荷尔蒙。
那冷冽的如同冬日一般的味道。
和阿尔曼的外表无比般配。
视觉的刺激,滚烫的喘息与柔软的触感,让阿尔曼瞳孔紧缩,肉棒激动而又颤抖的流出液体,不住的挺腰,想要得到更多抚慰。但温热的触感一触即离,雌虫的肌肉更加的紧绷,铁链被克制的力量拉扯得哗哗作响。
为了防止过于激动的雌虫弄断铁链,云棐瑜只能叹息着抬手捏了捏阿尔曼艳红的乳尖,温声安抚:“乖一点,我的阿尔曼,我们说过的,不要弄断铁链,我会给你奖励。”
阿尔曼深深的喘息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手臂僵直不敢再用力,笔直修长的双腿克制不住动作,难耐的抬起摩挲着雄虫赤裸的腰部,挺动着下身触碰着雄虫同样坚硬的肉棒。
云棐瑜为此深吸了一口气,轻笑着安抚的揉了揉阿尔曼柔软的臀,随后一手按住躁动的雌虫,另一只手顺着漂亮的腹肌下滑,摸到了雌虫肉棒下多出来的柔软小口,手指轻轻的揉弄着。
这是雌虫的生殖腔,在雌虫情动之后会控制着生殖腔从腹腔内移动到这里,让雌虫原本严丝合缝的会阴部皮肤张开一个湿润的,敏感的,柔软的,适合被雄虫进入射精的通道。
只是轻轻的揉弄,小口就敏感的分泌出大量粘稠的液体,云棐瑜将沾满液体的手举到眼前,舌头伸出来舔舐,“好色啊……阿尔曼……”
这极度情色的一幕让阿尔曼喉头紧缩,呼吸更加的粗重,本就空虚的生殖腔被勾引的更加瘙痒,渴望着粗暴的填满与贯穿。
他无助极了,他哀求着雄虫,“啊……求你……阁下呜啊……放进来……”
“求求你……哈啊……”
云棐瑜俯身舔吻他眼角溢出的泪水,语气怜惜而温柔:“好的,不哭,我的乖虫崽。”
与之语气相反的,两根修长的手指毫不怜惜撑开柔软稚嫩的肉口,猛然进入到窄小紧致的生殖腔。
“哈啊……”极度敏感柔软生涩的生殖腔被进入,突如其来的刺激与满足感让阿尔曼伸直了脖颈,喉间忍不住发出低吟,金眸微微上翻,口中的尾勾在这一刻终于仁慈的探出神经触须开始在他的口腔搅弄,释放着让虫兴奋的荷尔蒙素,雄虫也错下身亲吻,啃咬,舔弄着他敏感的乳头。
“哈啊!”雌虫本就敏感的身体在这一刻颤抖到了极致,过于失控的快感阿尔曼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泪腺,束缚在头顶的双手甚至用力撕破了身下的床单。
过多的刺激让他失声,喘息愈发剧烈。
他侧开头试图躲避口中的尾勾。但这无济于事,敏感的口腔被玩弄的彻底,无法吞咽的唾液顺着嘴角的空隙流出,过多的刺激让雌虫感到恐惧,他克制不住的哽咽,他发出模糊不清的求饶:“呜呜……不……要……不要了哈啊………求……求啊…………阁下……不要……哈……哈啊…………!”
云棐瑜仿若未闻,口中的唇舌依旧搅弄着柔韧的乳头,修长的手指残忍的抠挖着柔软的生殖腔,并不断深入。
片刻后触摸到一个更加柔软湿润的地方,这是雌虫位于生殖腔里的敏感点,意识到这点的云棐瑜手指开始用力蹂躏着那点脆弱。
意料之中的感受到身下躯体猛然的紧绷,云棐瑜直起身,垂眼看着雌虫的肉棒在没有被爱抚的情况下达到了高潮,粘稠透明的液体几乎要将雌虫的下半身淹没。
云棐瑜满意的轻笑,“好色……”
尾勾不舍的退出口腔,嫩白的神经触须与口腔拉扯出纤长的银丝,阿尔曼无法回神的张着嘴,柔软细长的舌控制不住的试图挽留过分玩弄自己的尾勾,双眸微微上翻,面色潮红,喘息粗重,眼角布满泪痕,一副被玩弄的痴傻的模样。
漂亮的风景。
云棐瑜眼中欲火蔓延,伸手爱怜的抚摸着他的面颊,一副无辜者的口吻,“好可怜的虫崽,是谁在欺负你?真残忍啊……”
失神的阿尔曼无法回答,嘴里只能发出无助的喘息:“哈啊…………”
云棐瑜抚慰着自己的肉棒,一手轻握住阿尔曼漂亮的脖颈,尾勾滑下神经触须延展,缠绕住阿尔曼的乳头与肉棒,细长的触须顺着尿道进入,坚硬带着上翘的龟头抵住阿尔曼柔软的生殖腔口与触须一起进入到紧致温暖的肉腔。
紧致温暖的包裹,爽的云棐瑜脊背发麻震颤,口中发出深重的叹息。
但尚且陷在高潮余韵中心敏感的浑身颤抖的阿尔曼,却被肉棒突然的进入刺激的发出低鸣,他无助呜咽着:“啊……啊啊……呜啊……”
阿尔曼眼中的泪水彻底打湿了脸侧银白的发丝,头无助的晃动,被捆绑着的双手抓断了床头的装饰,却依旧克制着力道没有扯断铁链,只是在半空中不断的颤抖。
致命处被掌握,缓慢收紧的轻微窒息感混合着欲望,让他腿间的肌肉开始剧烈的,不受控制的抽搐着,喉间发出濒死般的哀鸣。
云棐瑜仰头感受着抽搐的肌肉裹紧肉棒的快感,像是无数的柔软的唇舌,含弄舔吻着,随后用手毫不留情的抽打雌虫饱满的臀部,留下鲜红的痕迹。
他的声音嘶哑,充满着澎湃疯狂的欲望,“阿尔曼,我的漂亮小狗,放松一点……”
随后云棐瑜将阿尔曼仍旧颤抖纤长漂亮的小腿抬起放到肩部,侧头啃咬亲吻着,留下一个个咬痕,耐心等到阿尔曼放松下来,随后腰部开始动作,肉棒快速的在柔软的敏感的生殖腔里抽插着,发出淫秽黏腻沉闷的‘啪啪’声。
嫩白的神经触须也在玩弄着雌虫再次坚硬的肉棒与尿道,二者频率一致的高度刺激让雌虫无助的张嘴吐舌,金眸失焦的注视着狠肏自己的雄虫,哽咽的呻吟难以克制,“……哈啊…………慢点……求求你……拜托……阁下…………阁下…………啊哈…………求您……慢点……哈啊……”
阿尔曼无助的求饶声让云棐瑜更加的兴奋,他仰头粗喘着,汗水顺着他修长的身躯滑落,手臂架着雌虫的腿弯,肉棒将原本颜色浅淡的生殖腔肏的艳红,进出时拉出淫乱粘稠而透明的丝。
云棐瑜嗅闻着空气中弥漫开来的冷冽荷尔蒙素,看着被玩弄的失神的雌虫,脑中恶劣的想法开始抑制不住出现。
他身下猛烈进出的动作不停,缓慢出声蛊惑:“好漂亮的雌虫,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阿尔曼已临近高潮,却被触须堵住发泄的通道,他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呻吟着泪流不止,早已失去思考能力的阿尔曼恍惚间听见询问,军雌服从命令的本能让他颤抖着回话:“我叫……阿……阿尔曼……哈啊……不要……”
云棐瑜歪了歪头,控制触须玩弄着雌虫早已涨红的肉棒与大了几倍的艳红乳头,其余延长的嫩白触须缠绕收紧在阿尔曼潮红的躯体与四肢上,留下漂亮的类似捆绑的痕迹。
云棐瑜身下的肉棒残忍的进出着阿尔曼柔软的生殖腔,不断戳弄着生殖腔里的敏感点,满意的看着雌虫更加恍惚的神色,他俯下身,在雌虫耳边用温柔的低沉带着蛊惑的声线说:“哈……阿尔曼,你看起来很年轻,怎么会来红灯区做雌妓呢?”
阿尔曼早已失焦的金眸呆呆看着天花板,眼神湿润,痴傻的喘息着重复:“哈啊……雌……妓?”
“是啊……不是你带我进来的吗?带我进到你的房间里的不是吗?……我给了你两枚金币,然后你说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
“阿尔曼。”
“你如此饥渴……是因为你有一具天生淫荡的身体吗?你的雄主知道你这么淫荡吗?”
“你背着他来这里……你需要更多的雄虫来填满你下贱的,贪婪的生殖腔,在里面射满精液,来满足你下流的,低贱的婊子一样敏感的身体吗,阿尔曼……”
“不……不是……哈啊……”阿尔曼无助的摇头,却在痛苦欲望的堆积下无力反驳。
“阿尔曼,作为红灯区的雌妓,你一定是头牌吧,毕竟你真的很美……雄虫们应该会很乐意给你金币,然后一个个排着队的将他们丑陋的恶心的肉棒肏进你的生殖腔……你最喜欢像个放荡的婊子一样被肏不是吗?”
“啊……被肏……呜喜欢……”
“阿尔曼应该很喜欢被客人们过分的玩弄你的乳头,口腔,尿道………毕竟你是下贱的雌妓……你最喜欢让客人们充满雄虫荷尔蒙的精液射在嘴唇上,然后你会吞下去……你会对他们说什么?说,欢迎下次再来使用我这个肮脏贪婪的婊子……”
“喜欢……被玩哈啊……啊……荷尔蒙……喜欢……”
云棐瑜浅笑着,用雌虫最喜欢的温柔磁性的声线,说出一句句侮辱性的话语。
“你真是个下贱的婊子……”
过多的快感袭来但却无法高潮的痛苦让阿尔曼的头脑不再清晰,让他在恍惚间觉得自己真的是背着雄主在赫尔曼红灯区工作的低等雌妓。
每天都在狭小的房间外面等着,饥渴的等待着一个又一个的嫖客到来,只要给了足够的金币,就能进到身后的房间,尽情玩弄他的全身,最后褪下他的裤子,将他贯穿让他高潮结束后再骂他是个下贱的婊子。
控制不住的可怕想象和迟迟无法达到高潮的阿尔曼开始崩溃大哭起来。
他狼狈的流泪,银发糊了满脸,看起来像是漫步雨中找不到主人的可怜小狗:“……呜呜额……呜呜呜……”
难过到了极点的银发雌虫违背了命令,挣断了铁链,抱住了恶劣羞辱他的虫的脖颈,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云棐瑜有点懵,有点茫然的停下动作,手不由自主的抚摸上阿尔曼的柔软的头发。
随后他听到阿尔曼哭泣着呻吟混乱的在他的耳边辩解:“不……不下贱………呜呜……阿尔曼不是雌妓……不要……哈啊……求您……不是婊子…………呜呜我是……加西亚的雌君……呜呜呜……不是婊子……”
“哈……”
反应过来的云棐瑜忍不住发出低笑,不忍心再说下去,侧头温柔亲了亲阿尔曼失神的眼眸,无法闭合的唇,轻声夸奖:“是的,我的阿尔曼不是婊子,是好乖的小虫崽。”
“是我漂亮的雌君……”
在温柔的安抚中慢慢回过神来的银发雌虫依旧抽泣着,他双手握着云棐瑜的手腕将脸颊歪放在他的掌心里,像是某种故意卖乖的野兽,拙劣的模仿着温顺的小狗,努力的藏起自己的獠牙,看起来可爱极了。
云棐瑜手上微微用力,阿尔曼就随着他的力道躺倒,只是湿润的金眸依旧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云棐瑜不得不承认,他永远会被阿尔曼略带僵硬与笨拙的撒娇完全的诱惑到了。
他不再刻意控制,肉棒用力抽插了几十下之后他粗喘着将浓稠的精液射进了雌虫已经被肏到烂熟的生殖腔。
云棐瑜拥抱着身下因被内射而颤抖不已的躯体,亲吻着阿尔曼柔软的唇。神经触须也在此时离开了雌虫的尿道。
让可怜的阿尔曼,他漂亮的雌君,哭泣着,崩溃的达到了高潮。
天色昏暗,云棐瑜披着长外套站在宅邸外的花园里,手指抚摸过一朵朵沾满露珠的娇嫩玫瑰花,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口中的嗓音优雅而古怪,“当然,合作愉快,卡尔玛德先生,祝愿我们的友谊长存。”
挂断通讯,云棐瑜也找到了自己最满意的漂亮玫瑰,每一片花瓣都是完美的,非常适合送给自己的小狗。
云棐瑜缓步上楼,站在未完全关闭的卧室门口,听着里传出阵阵暧昧的喘息与柔软的水声。他心无旁怠,面上带笑,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的剔除着花梗上面多余的尖刺,直到花梗变得光滑,他这才推开门。
“我回来了,抱歉,让你久等了。”
“呜……呜?……”
阿尔曼双手被皮革缠绕到手肘的位置,束缚在床头,眼与鼻被厚重的湿润的黑布蒙着,嘴里咬着止咬棒,脸色潮红,闻声呆呆转头,兜不住的唾液顺着脸颊滑落。
他的脚腕被黑色的皮革细致的包裹,雌虫是合格的战争机器,高等级雌虫断骨的伤在片刻可以自愈,但束缚者仍旧细心的在皮革内垫上了柔软的布料,害怕他会受伤。
与皮革上铁环相连接的铁链将他的双腿高高挂起,暴露出柔软的私处,一个黑色的炮机固定在那里勤勤恳恳的工作着。
粗大带着颗粒的假鸡巴快速的进出着阿尔曼的后穴,偶尔带出被肏的鲜红的穴肉。
其上的生殖腔口却只能空虚的收缩着,周围敏感的皮肤贴着电极片,不规则的放电让生殖腔口的嫩肉抽搐着,可怜的吐出透明带着冰冷荷尔蒙气味的液体。
阿尔曼的肉棒涨红,暗色的电极片贴合在上面混合出欲色,连接着线路的尿道棒插进尿道,让无数次到达了高潮边缘的雌虫只能闷哼出声,无力的绷紧大腿肌肉,剧烈抖动着腰肢不得释放。
看着床上被黑色皮革与铁链制服的白色野兽,云棐瑜将精心挑选出来的花朵放到阿尔曼的耳边,温柔的将雌虫脸上混乱的头发抚顺。
语气温柔,对雌虫淫乱的情态视若无睹,仿佛只是在一个平静的早晨叫醒自己贪睡的雌君,“我挑选了很久的玫瑰,感觉很配你。”
阿尔曼喘息着,他控制着混乱的大脑思考,并不明白那种娇弱的外星球花朵有什么与他相配的地方,那是只有雄虫才欣赏的东西,雌虫们儿时开始手上握的,别虫给予的,都只有锋利的刀刃,断骨重生的疼痛与伤口的鲜血。
那才是与雌虫相配的东西。
虽然不明白,但阿尔曼还是将唯一能自由活动的头乖顺的在雄虫的手里蹭了蹭,表达了自己的感谢,含糊不清的出声:“xie……”
乖的有点过头了……
“阿尔曼……”
云棐瑜克制的深吸了口气,呼出的气息颤抖而灼热,他抚摸过阿尔曼的脸颊,语气依旧温柔,仿佛眼中带着的狂热并不存在,阿尔曼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想将爱虫撕裂一寸寸吞食的可怖。
他克制的轻吻上阿尔曼的额头。
唯一能看见这幅表情的系统抱紧过半的粉红攻略条咽了咽赛博口水,默默的将自己缩进了数据小黑屋。
抬头后,云棐瑜眼中恢复平静,他爱怜的取下了不久前自己亲手戴上去的止咬棒,将带着深深齿痕的止咬棒扔到一旁。
抚摸着取下止咬棒之后雌虫脸颊的红痕,云棐瑜一手握住雌虫白皙的脖颈,细密的亲吻啃咬上阿尔曼的嘴唇,让本就红润的唇染上更多的艳色。
轻微的窒息感让阿尔曼黑布下的眼眸微微迷离了一瞬。随即将变得细长的舌贪婪的深入着雄虫的口腔,摄取着略带苦涩清甜的让虫上瘾的荷尔蒙素与雄虫柔韧的舌,直到雄虫低咳着推开他。
阿尔曼顺从的躺倒,手臂克制着没有多余的举动,毕竟撕裂了束缚的代价,是雄虫心狠的放置了他在欲望中沉沦了2个小时15分钟。
雄虫甚至用神经触须分泌出的带着浓厚荷尔蒙素的液体将他的眼与鼻包裹。
对于雌虫来说类似春药的荷尔蒙,让他在难以抑制的渴望中热度上升,一度蹦到220次每分的战斗心率。
阿尔曼的肌肉变得柔软,蚀骨的痒意不断的在身体中蔓延,各个脆弱的腔道难以克制的分泌出过于旺盛的液体,无比的渴望着被雄虫凶狠的侵犯与射精。
持续不断的渴望与瘙痒让虫发狂,雄虫的荷尔蒙素刺激着他,却也安慰着他,让他可以克制住自己,不至于在雄虫刚出门就挣断束缚追逐上去。
会被惩罚。
这是阿尔曼不想在经历第二次的折磨。
阿尔曼在黑暗中感受着雄虫手指开始抚摸过他的身体,视线受阻让他变得更加的敏感,几乎是每被触碰一下,腰部肌肉就会不受控制的抽搐着收紧肌肉,这让阿尔曼刻意放松着承受侵犯的后穴被迫缴紧了粗壮狰狞的假鸡巴。
冷漠的炮机可不会在乎他的感受,依旧高频率进出着。收紧的穴肉被鸡巴强行破开,带来闷疼,敏感点也遭受到了更加可怕的折磨,快感与疼痛交织着,阿尔曼克制不住的摆动着腰肢想要逃离。
但却被雄虫固定在原地,无法逃离假物的侵犯。
短时间的相处,他已经模糊的知道了雄虫某些恶趣味与喜好,他只能克制住自己,他只能祈求上位者的爱怜与疼爱。
他只能抖动着腰肢,发出呜咽的呻吟声:“哈啊……呜呜……啊!……不要……太多了……求您……呜啊……原谅我……”
云棐瑜手指弹了弹雌虫涨红的肉棒,摩擦着敏感脆弱的龟头,划过柱身,另一只手握住尿道棒轻轻的抽插。
尾勾磨蹭到后穴边缘,试图随着假鸡巴抽插的节奏一起进入后穴,但一不小心却雌虫被湿滑的体液带着拍打在了生殖腔口。
“啊呜!!!!”
阿尔曼发出哀鸣,腰部猛然的剧烈摆动起来,差点掀翻了炮机,一阵僵直之后,阿尔曼身体回落,生殖腔猛然的喷出过量的液体。
阿尔曼潮吹了。
云棐瑜看着滴水的尾勾,难得有些呆愣,他完全没有料到阿尔曼的生殖腔已经在长时间的放置中敏感过了头,一点小小的刺激就可以让他丢盔卸甲。
雄虫的沉默,失禁的错觉让阿尔曼感到挫败,他哽咽起来:“呜呜………尿了……呜呜呜别看……求您……”
他控制不住的想要蜷缩起自己的身体,有些自暴自弃,只有不懂事的虫崽才会尿床,他怎么会在雄虫面前……固定双腿的锁链发出欲坠的吱嘎声。
云棐瑜回神,从破碎的哽咽中,他意识到了阿尔曼的想法,声音难掩笑意,“阿尔曼,阿尔曼,没关系,你只是潮吹了,很漂亮……”
他不断的抚摸着阿尔曼的乳头,肉棒,轻吻他艳色哽咽的唇,“真的很漂亮,我很喜欢,阿尔曼,你的一切我都很喜欢。”
他摘下蒙住阿尔曼口鼻的黑布,轻吻带着水意的金眸,亮色的金眸里倒映着黑发雄虫满是笑意的脸,阿尔曼渐渐平静下来,垂下了眼眸,仿佛刚才羞耻到哭泣的虫并不是自己,唇瓣张张合合,最终冷漠的哦了一声。
云棐瑜抚摸着阿尔曼红透了的耳朵,并不揭穿漂亮雌君冷漠的伪装,他礼貌的开口询问:“我还可以继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