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贾宝志可谓是稀里糊涂的捡到了馅饼,全场就他一个人稀里糊涂的,有些察觉但却根本没有搞清楚其中弯弯道道。
李靖随即看向秦琼说道:“老夫年长翼国公几岁,老夫托个大,往后你称呼老夫药师即可。”
秦琼一笑:“如此秦某便不客气了,药师兄,往后称呼我为书宝即可!”
李靖爽快笑道:“那好,咱们都是武人,也不矫情了。书宝,殿下的底子可谓是极好,七岁便开始有了体格,因此训练上可以沉重一些。至于军略上,老夫也有一些教学材料,稍后我让德謇送来,你我近几日辛劳一番,为殿下和宝志整改好那些材料。”
秦琼点头:“药师兄如此,也不把老弟当外人,老弟绝无怨言。”
李靖随即看向李承乾:“殿下,可否将崇教殿那沙盘送到府上?有那个,教导起来事半功倍。”
“弟子遵命!另外,二位恩师往后,也无需称承乾为殿下,称弟子高明即可。”
李靖点头:“如此,我二人也就不客气了。”
当夜,李靖和秦琼敞开了的喝了好几杯,而李承乾和贾宝志则是把地方留给了两位老人。院中,李承乾散漫的倚坐在石梯上,贾宝志伫立在一旁梁柱上。
“天下父母心,为子劳所生。天下师者心,为徒碎心肠。”
贾宝志疑惑道:“殿下此诗倒是颇为上口,简单明了,且直抒本意,宝志佩服。”
“不过对诸位恩师的教导之恩有所而感罢了。宝志兄,你是秦伯伯的小舅子,孤倒是颇能理解你的处境。独子也有好,不明兄弟心。长兄也有好,不明长辈心。”
贾宝志皱眉半响,随即抱拳致歉:“殿下,小臣愚钝,未能理解殿下深意。”
李承乾起身,拍了拍贾宝志的肩膀:“无妨,你我未来还长,不必纠结。”
晚上,李承乾推着李靖的轮椅朝着住处而去,路上李靖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明显是没有喝醉的,秦琼的话可就喝的大醉而归了,直接是贾宝志和下人架着送回去的。
“老师,又让您费心了。”
“你我师徒不必说这些,老夫一生征战,也抵不过有你这么一个学生来的值。书宝的事情,不要外传,虽说多余,但还是提点你一句。”
“学生懂的。”
“待到你出师,若有机会再带你上一次战场,老夫也算是彻底的功成身退了!高明,你身上寄托了太多人的期望,也注定会遇到更多超出常人的困境与险阻。”
“老师放心,学生不会放弃自我,哪怕还有一丝曙光,也要抓住机会。但...若是某日冲撞了上位,学生唯有愧对老师苦心了。”
“...放心吧,老夫这把老骨头,别的没有,但为你抗一次雷霆之怒,还是能做到的。”
“但愿那一天不会出现,老师安享晚年,学生也不负诸位恩师所望。”
“虽然如此,但为君之道殿下还是要向圣人取道。不可否认,圣人的确是难得一见的明君,这不过短短半年,国内政通人和,百废俱兴,的确是称得上中兴之举了。”
“学生明白,此事还不到时候,太早触及只会适得其反。”
“你有考量就好,老夫也不会过多啰嗦。若有难事,不必遮掩,老夫愿意为你操劳余生。”
“多谢老师!”
安置好了李靖,李承乾走出房门,来到院中仰望当空一轮明月,伫立许久...
‘或许,我来到这里...真的是命吧。’
一阵清风徐徐而过,李承乾若有所思看向一旁树下...魏巍白衣少年,思绪沉寂不明。
“如今的你,已经被迫前进了。”
“是啊!太多的人,太多的事。”
“你...可曾怨恨过这莫名其妙的一切?”
“我来到这里,学到了不少。与其怨恨,不如欣然接受。不是吗?李承乾。”
偏头看去,清风而过,白衣少年早已不见踪影...一切,归于复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