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哪怕没有明天!专注和有情人做快乐事,无需再理会明天的太阳是否照常升起。
身子蓦地里腾空而起,仝则仓促地睁眼,赫然发现裴谨已将他抱了起来。
目瞪口呆的人,咽了半天的口水,“你……你怎么这么有劲儿?”
裴谨眼神炙热,不答一言,动作彪悍有力,可将他放在床上的那一下却又极轻,像是怕那坚硬的木板床会硌疼他。
换了场地,平躺着的人终于有了点紧张,到了动真格的时刻,仝则屏住呼吸,绷紧了下颌。
“别怕……”裴谨重新亲吻他,此番攻势要强横得多,手指自他的脸一路下滑,爱抚着,缱绻着,所到之处,惊起一层又一层的战栗。
身下忽地一凉。
仝则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就……坦诚相见吧——代表男性力量的,最为伟岸强势的所在,就这样被展现了出来。
裴谨声音带着笑,“还要洗澡么?”
脸上红晕慢慢漾开,仝则也觉得好笑,半眯着眼慵懒地望着他道,“不必,兴致所至,什么味道都好。”
裴谨眸中的火光倏地一下点亮,绷紧的腹肌呈现出最为完美的形状,两臂紧紧箍住他,肌肉鼓胀,一身上下尽是满溢而出的雄性力量。
身下的人虽然也算矫健有力,可因为骨骼没完全撑开,多少还残留着少年人特有的秀逸。从胸膛到腰腹没有赘肉,只是腹肌还不算成型,不过只是一层薄薄的皮,舌尖一探上去,那里就被牵动着狠狠一跳。
裴谨的双唇攻势席卷蔓延,没有停息,一路向下移去。只一下,便吻住那炙热坚硬之物。
刹那间,仝则头皮一阵发麻,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快感从身下延展,直冲大脑皮层,眼前已是白花花一片。
“你……”他喘着气,语不成句,“你别这样……我,我受不住……”
所谓性命攸关都被包裹在裴谨喉咙中,那里炙热逼仄,他觉得自己快要被挤压疯了,从前多少次自渎过,倘若和这个相比,简直就粗劣的如同是隔空瘙痒。
裴谨不理会他的抗议,依旧不急不缓,掌控着绝对的节奏。
他是极好的爱人,不光会挑逗,更懂得如何取悦对方。眼下又是心甘情愿,专为取悦仝则一个人呢,而由此获得的快感亦是真实的,令他自觉亢奋不已。
就这样停一会,继续,再停一会儿,再继续……
仝则记不清有多少次,他差一点就要攀上巅峰,又突然被吊在了半空,直到再承受不住,胸口剧烈起伏,断断续续、含混不清的求饶,“求你……求你给个痛快……”
裴谨爱怜又玩味的抬眼,牵唇一笑,终于肯大发慈悲,放他直达那极乐之巅。
然而,虽说大家都是男人,可论及手段,那真是相差十万八千里。
轮到仝则的时候,他连如法炮制的本事都没有,兀自沉浸在晕头转向中,只被裴谨引领着,用他尚算灵活的手,将那具强悍的身体慰藉至彻底释放。
……
事过,仝则浑身绵软,瘫倒在床上。
裴谨替他拉好被子,支着头笑看他那副茫然的模样,双眸浸润着浅浅一层水光,乌黑的睫毛颤颤悠悠,眼神迷离中犹带了三分虚弱。
裴谨自己当然只是发泄了一下,那种程度对于精力充沛的人来说根本不算什么,可在心理上,他确实也同样得到了满足。
仝则的反应,就是对他最好的回馈。
看似主动,无所畏惧的人,原来纯净如一张白纸。那些真实的兴奋,无法抑制的颤抖,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