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元倓在拼命讨好赵玉笙,赵玉笙却不是很领情的样子,围观人群不禁开始议论纷纷。元倓又有心哄赵玉笙开心,准备了不少烟花,郡王府的下人放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才放完。
跟着官府也开始在最热闹的地方放烟花了,人群呼啦啦全涌去那边去了,桥四周又恢复了安静。赵玉笙方松了口气,奋力挣开自己的手,瞪着元倓道:“都怪你,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害得咱们给人看猴把戏一般。”
元倓笑道:“怕什么,咱们是过了明路的未婚夫妻,拉着手看灯谁也不能说你。况且京都人不都在说我不情愿娶你,不过是被太后逼着没法子吗?我这么做就是要让大家知道,是我一心求娶你,而不是你高攀了我。”
赵玉笙心头一暖,回握住他的手道:“二哥你这又是何必,日子是咱们自己过,旁人爱怎么说嘴由他去就是。虽说不缺银子,可你也不能这般乱花啊,咱们可都是实实在在受过穷的人。”
见赵玉笙语气认真,元倓忙道:“笙妹教训得对,我这乱花银子的毛病是得改了,好在你很快就要过门了。你也知道我不爱管钱,往后家中的铺子钱财什么的都归你管,我要用就跟你伸手,像咱们当年那样。”
赵玉笙瞪了他一眼:“你可真会打算盘,这样劳心的事情就推给我,自己做甩手掌柜。”元倓涎皮赖脸地道:“掌柜娘子聪明能干,掌柜可不就甩手了,谁叫本掌柜命好呢?”
赵玉笙脸一热,啐了一口道:“你个臭不要脸地,谁是你娘子!”元倓挠了挠她的手心,低笑道:“眼前这如花似乎的佳人可不就是我元某人的娘子吗?”
元倓为了讨好赵玉笙,元宵节大放烟火的事情次日就传遍了全城,新昌伯府上下自然也知道了。崔老太君和赵清溪他们听到那些议论很是开心,常氏却想到了赵玉琴,背着人哭得不能自已,又咬牙咒骂了一通赵玉笙。
三月就是婚期,到了后面这一两个月,崔老太君不允许赵玉笙出门,将她拘在家中,准备嫁妆之余还精心提点她过门成为郡王府的当家人之后,迎来送往以及进宫要注意的大小事宜。元倓见不到心上人,觉得日子格外难熬,巴巴地计算着日子,恨不能明日就是自己的大婚之日。
三月十八,宜嫁娶,元倓和赵玉笙的大婚之日就定在这一天。赵玉笙的胞兄赵彦因为政绩突出,朝廷打算将其调到紧挨着京都的一个州担任通判,已然通知他回京待命。吏部调令尚未正式下达,赵彦暂时无事歇息,正好安心送胞妹出阁。
这一日一大早,诚安郡王府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便吹吹打打地进了新昌伯府大门。赵家文武之才都不缺,即便元倓做了充分的准备,还是被为难了许久方顺利迎出了新娘子。
赵玉笙被赵彦背上了花轿,看着轿子被抬起渐行渐远,赵清溪崔老太君和崔氏几个红了眼圈。宾客见佩婉郡主这个做嫂子的忙前忙后,常氏这个亲娘却不见踪影,不由大觉奇怪,打听之下才知道常氏既不舍因为小女儿出嫁,又兼想起了大女儿,犯了心绞痛卧床不起。想起赵玉琴这个才貌双全的姑娘却不幸香消玉殒,众人少不得一阵唏嘘感叹。
宗室郡王成亲,礼仪比普通官宦人家更繁琐,宗人府是要派人盯着的。元倓这里则还加上宫里太后派来的姑姑监督,越加不能有半分马虎。赵玉笙蒙着盖头,由喜婆扶着,让跨火盆就跨火盆,让弯腰就弯腰,让起身就起身,晕头转脑地折腾了大半天,总算被送进了洞房得以坐下。
“拿喜秤过来给新郎官揭盖头,咱们要结发喝合卺酒了。”屁股还没坐热,喜婆又开始吆喝了。下一刻蒙在赵玉笙头上的大红盖头就被揭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