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氏张口闭口称呼赵玉笙孽障,已然够叫赵清溪火大了,更何况她还当着赵玉笙和元倓的面,赵清溪再也忍不住了,狠狠一巴掌扇了过去,血红着眼睛咬牙怒骂:“毒妇,笙姐儿受了那么多的苦,你竟然张口闭口称她孽障,你也配做母亲!”
常氏给打得嘴角流血,直接从椅上栽到了地上。隋嬷嬷扑通跪在在地,砰砰砰不断磕头:“老爷,是老奴去找的常根,您要罚就罚老奴吧。三爷才娶了郡主娘娘进门,紧跟着又要外放。您打坏了太太,太太谋害四姑娘之事便包不住了,这对老爷和三爷甚至整个伯府的名声都大大有损,老爷还请三思啊!”
“好个忠心护主的狗奴才,这蠢婆娘身边若不是有你这个为虎作伥的东西帮着出谋划策,料想她也想不出这借助常子远的法子来。你放心,对你的惩罚老爷我是不会忘记的。”赵清溪大力一脚踢翻了隋嬷嬷,冷笑道。
常氏见隋嬷嬷半天爬不起来,忙爬过去边搀扶她边大哭道:“老爷饶了我们吧,左右这孽,呃,笙姐儿也平安无事。我往后保证不再害她,老爷你就看在彦哥儿和琴姐儿的份上放过我们吧!儿媳妇还没生下咱们的嫡长孙,琴姐儿还没出嫁,他们兄妹是无辜的,决不能因为我做错了事连累了他们两个!”
赵清溪冷笑:“彦哥儿琴姐儿无辜,同样都是你生下的孩子,你早先要害笙姐儿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心疼她!饶了你,我如何向笙姐儿交代!”
孽障,这才是自己称呼为娘的这女人对自己真实的评价,难怪她一直待自己那般冷淡。想起来这女人倒也可怜,明明一心弄死自己,偏偏有时候又不得不在大家跟前扮演慈母的角色,嘿,还真是难为她了。
赵玉笙之前短暂的情绪波动到这时已然大致平定,自怜自伤的情绪也被愤怒的情绪所掩盖。早年的种种磨难使赵玉笙的心性变得无比坚强。她想自己当初那样艰难都咬牙扛了过来,没道理如今日子好过了反倒软弱起来了。既然常氏和赵玉琴不将她当做亲人看待,那她也用不着客气了。
所以她听到常氏说赵玉琴是无辜的,她要看着她顺利出嫁的时候不禁嘴唇微撇。坐在赵玉笙旁边的元倓担心赵玉笙,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她,而元倓对赵玉笙的微表情又再熟悉不过,如何不知道她心里所想。当即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低声道:“你别管,二哥帮你揪出赵玉琴,咱们决不能放过她。”
元倓说完便松开赵玉笙的手,转头对赵清溪道:“岳父,适才小婿让秦师傅跟着您的人去常府找人的时候,秦师傅在他家后门看到一个似乎是伯府的婆子正在和常家的一个男仆在低声说话。两人神色鬼祟,秦师傅一时疑心,便大胆将人扣住了,要不要带人进来由您问问?”
赵清溪一怔,当即点头叫带人进来。结果人进来一看,那婆子赫然是赵玉琴跟前的孙婆子。赵玉笙顿时明白了元倓为何说能帮着自己揪出赵玉琴了,孙婆子是赵玉琴跟前最得用的,只要她掺和了谋害自己之事,赵玉琴就跑不了。
孙婆子早先就被秦师傅使出的手段吓破了胆,这会子赵清溪一问,便老实交待道:“老爷饶命,老奴本是常家的家生子,随着太太陪嫁到了伯府,常家却还有娘家兄弟的。老奴的侄儿是常家二爷跟前得用的,老奴听说四姑娘她们这回捉住了行刺的四个黑衣人且带回来给老爷审问,便知道事情不妙,担心侄儿受连累,才偷偷出府去询问他的。”
赵清溪一拍桌子:“狗奴才,你一听说黑衣人被捉住,便知道常子远跑不了,看来你是知道她们要害死笙姐儿了!”孙婆子哭道:“是。太太和二姑娘隋妈妈几个说话的时候,有一回声音大了些,老奴不小心听到常家二爷的名字,猜出来的。”
赵清溪一张脸气得铁青,指着常氏怒骂道:“毒妇,这下你还敢说琴姐儿是无辜的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