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又不是自己情愿嫁过去,哪能和悠之过好日子啊。”
赵清溪道:“我儿所说为父不是没考量过,不过我想琴姐儿远嫁没有娘家在跟前,慢慢自会收了性子的。杜家知根知底也不至于慢待了她”
赵彦摇头:“琴姐儿本就被母亲宠坏了,这几年顶着个京都才女的名头更是眼高于顶。京里宗室勋贵之家太多,兴许她还有几分敬畏之心。若果真叫她出了京嫁去杜家,她只会越发目无下尘,而这门亲事是咱们家主动提议的,到时候您让杜伯父怎么想。儿子担心因为这门亲事,到头来倒要断送您和杜伯父旧日的交情。就琴姐儿这娇气的习性,肯随着悠之去偏远贫苦的小县过日子才怪。”
赵清溪不得不承认儿子说得对。人家这般信任自己,自己却行不厚道之事,非君子所为啊。赵清溪沉默一阵后叹了口气:“此事我和老太君还有你大伯父他们再商量吧。”
以自己对父亲的了解,他这样说应该是听进去了,赵彦不由大松了一口气,打算起身去牡丹院,委婉地提示一下赵玉笙,往后别这么傻傻地对常氏和赵玉琴没有任何防备了。
然而他还没开口告辞,便听赵清溪叹息道:“琴姐儿不受教,咱们不提她了,只是笙姐儿的事情,好生叫爹爹为难啊。”
赵彦心里一动,忙问道:“笙姐儿,她有何事叫爹爹为难了?”赵清溪便说了品香居之事。
赵彦虽然能体会自家老子的愤怒,但听到这消息心里却更多的是高兴,便劝道:“此事说起来确实气人,可是爹爹,您别怪孩儿说话不好听,元倓虽然害笙姐儿不浅,可他也是真的喜欢笙姐儿真心,爹爹就应下这门亲事吧。”
“你也这么想,笙姐儿所受的那些苦就这么算了?”赵清溪的脸色黑如锅底,愤怒地瞪着儿子,“难不成太后娘娘赐了婚,你即将迎娶宗室郡主,就真当自己是宗室那边的人,一心帮他们说话了!笙姐儿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子,她叫人害得那样惨,你这做哥哥的就丝毫都不心疼她?”
自己何尝不心疼妹子,可母亲一心要害笙姐儿,笙姐儿若是和元倓过了明路,母亲应该有所忌惮,不敢再动杀心。面对老子的指责,赵彦满肚子的苦楚不能明说,只能解释道:“爹爹,我不是不心疼我妹子。可他们两个之前有过那样的过往,笙姐儿如何再嫁旁人?再怎样,笙姐儿与元倓毕竟有年少时候的情谊在,元倓对她痴心一片,再加上元修的保证,笙姐儿嫁到郡王府绝对不会受委屈的。”
赵清溪吼完儿子,又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了,理智回笼,也觉得儿子说得不错,嘴上却道:“话虽如此,可我总不想这般轻易地放过元倓那厮。”
赵彦笑道:“谁说咱们要轻易放过他了,亲事要答应,可也万不能叫他好过,再怎样,咱们都得叫我妹子出足了气才是。”
是啊,那小子不是为着笙姐儿寻死觅活吗?等那小子成了自己女婿,自己再好生拿捏他,出一出心头恶气!赵清溪被儿子说服了,心情总算好转。
外头报说杜悠之从礼部回来了,在外头求见,赵清溪忙让请进来。问杜悠之的考试名次,得知他排在第五名,赵家父子不禁替他高兴。
常氏和赵玉琴得知这消息却紧张不已,生恐赵清溪一高兴就和杜悠之挑明自己想将闺女许给人家。赵彦一从书房出来就被赵玉琴叫去一边询问。
得知赵彦已然基本说服了父亲打消和杜家联姻的念头,赵玉琴兴奋得直喊老天保佑。看着赵玉琴喜气洋洋的俏脸,赵彦忍不住腹诽:眼下你倒是高兴,就不知道元倓上门求娶笙姐儿的时候,你是不是还笑得出来。
赵清源回府,告诉老娘元家已然知道赵玉笙就是当年的于笙,元修悔不当初,很是诚恳地道了歉,郑重求娶。赵清溪却不买账,气冲冲先走了。劝老娘顾全大局,说服赵清溪应下这门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