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禁足的意思了,常氏和赵玉琴很是惊诧,齐齐抬头看着老太君。老太君冷冷地道:“这只是我的意思,回头老三回府,看他怎么说。”
这话让常氏母女两个齐齐变了脸色,脸上先是涨红继而灰白,一句话也不敢再多说,灰溜溜地退了下去。
老太君显然气得不轻,屋里的丫头婆子大气也不敢喘,走路都轻手轻脚地。赵玉笙叹了口气,默默抄写着经文,心道常氏又被闺女给坑了。
不用说,去徐家凉棚问候徐老太君铁定是赵玉琴这个胞姐怂恿常氏的。胞姐还真是走火入魔了了,就为着元倓那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货色。
不错,元倓那货只要去看龙船,十之八九会去徐家凉棚坐坐的。可是我的姐,你怎么就能确定你过去的时候能碰到那厮。即便碰到了,当着那么多人,你除了能看几眼那货,又能做什么呢?果然堕入情网的人,智商立马感人起来,亏得这位姐姐还顶着才女的名头。
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被祖母给明确禁了足,近期想再见到元倓那厮是不可能了。但愿祖母这样强硬的措施,能彻底浇熄胞姐心头那不该燃起的爱火。
这事儿很快传到了大房婆媳耳中,滕氏劝婆婆过来劝一劝老太君,毕竟常氏儿女都这么大了,还被婆婆给禁足,说出去实在是有失颜面。
常氏却摇头,因为这次不只是老太君动了怒,是小叔子先发的火,自己不好出面。况且常氏那个蠢婆娘,行事荒唐没脑子,教不好闺女,早该敲打了。自己正愁要拘着琴姐儿难找借口,这下好了,老太君直接下了禁令,往后再不用自己来费脑筋了。
赵清溪三日之后才回府,老太君很关心那案子,问儿子进展如何。赵清溪皱眉摇头,说查不到什么,那姑娘没找着,杀害那对父子的凶手也没找到,如今这案子已由刑部接手。
老太君见儿子神情沮丧,忙宽慰道:“既然案子已然移交了刑部,三郎你就放下吧,我看你这几日人都瘦了。”
赵清溪叹息道:“身为父母官,治下出了这样残害人命的事情,儿子却不能将凶手捉拿归案给苦主一个交代,心里终归是不好受。罢了不说这事了,那日儿子让老赵头送常氏和琴姐儿回府,母亲已然知晓缘由了吧。”
崔老太君点头,说了自己禁足那对母女的处罚决定。赵清溪点头说母亲处罚得对,常氏那样的蠢婆娘就是欠教训,不过琴姐儿那里是不是有些重了,毕竟她是被常氏这个当娘的给连累了。
老太君哼了一声,扬声对在窗边抄写经书的赵玉笙道:“好孩子,抄了那么久,累了吧,回你自己院子歇着去。”
老太太这是想和儿子说孙女暗恋元倓的事情,不想叫人听到开始清场了。赵玉笙暗自好笑,老老实实地放下笔,带着秋桂退了下去。走到廊下一回头,果然发现老太太的几个心腹丫头婆子也陆续走了出来。
自家老子听到了长女疯狂迷恋诚安郡王元倓,究竟是个什么反应赵玉笙不得而知,她只知道从次日开始,常氏又病了,老太君彻底免了她的晨昏定省,让她在自己院子静养。
然后就是赵玉琴这个孝顺的好女儿,为了替母亲消灾,发誓抄写一百遍《佛说盂兰盆经》,一百遍《摩诃磐若波罗蜜多心经》一百遍《金刚磐若波罗蜜经》,这不为了安心抄写经文,连院门都不出了。
申氏觉得奇怪,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然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