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穆默了默,答:“是。”
“在你心里,我比不上他。”
“这样的比较没有意义。”秦穆缓缓道,“他出现得太早了。”
陆程听懂了。
那家伙早早地就住进了秦穆的心里,而后秦穆将心锁上了,不让他离开,也不再给任何人进来的机会。
至始至终自己都只是站在这座围城外头的人。
陆程失魂落魄地叹了口气,苦笑道:“您以后还会和我见面吗?”
“短时间内不会。”秦穆顿了顿,看着他黯然的样子微笑起来,“等你调整好心态,我们可以用朋友的身份再见。所以今天这顿我请,下回你来。”
他要和他做朋友。
这答案令陆程十分意外,目光倏然亮了起来,点了点头:“好。”
分别的时候,秦穆拍了拍他的肩膀。陆程依依不舍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这场漫长的单恋终于画上了句点,他不舍得,却无可奈何。
秦穆回到家,推门便看见抱着猫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男人。
沈流没料到他这时候回来,吃了一惊。像是被老师抓了抽烟的坏小子,本能地有了应激反应。他猛地从茶几上收腿起身,不慎碰翻了旁边放着的啤酒罐,空的满的滚了一地,把两只猫也吓懵了。
秦穆的视线从被酒打湿的地毯移到沙发上散落的薯片袋子,再转到手忙脚乱的男人身上,眯了眯眼。
沈流将地毯擦了擦,挂起招牌微笑来掩饰尴尬:“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这就是你的‘自行安排’?”秦穆反问。
沈流难得露出窘迫来,轻咳了一声:“肚子不太饿,又想看球赛,就随便对付着吃两口零食。”
“之前是谁和我说每顿饭都要按时吃,不然会把胃搞坏的?”
“本来想叫外卖,后来觉得……你不在,一个人吃太冷清了。”话里有那么点儿委屈。
秦穆牵了牵唇角。他早就知道,这厮强压着占有欲说着漂亮大度的话儿,心里恐怕早被醋腌透了。想到自己和陆程在一起,不吃饭喝起闷酒了。
幼稚又好笑。
沈流将空酒瓶子和薯片包装袋丢进垃圾桶,若无其事地用手指蹭了蹭鼻子,问:“你这时候回来,没和他做……那什么?”
“什么?”秦穆明知故问。
“调教游戏,你们不是有约定吗?”
“合约终止了。”
沈流怔了怔,有些错愕地盯着秦穆。
秦穆也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几秒。
沈流弯起唇角。这回是真笑,眉梢眼角都是愉悦:“这么说,我现在是你唯一的sub了?”
“我正式承认过吗?”秦穆好笑地扫他一眼,进了厨房,洗过手之后取锅煮水。
“做什么?你没吃饱?”沈流凑过来。
“下面,你吃么?”秦穆自顾自地忙,利落地将青菜切成细丝。
沈流给他系上围裙,贴在他耳后暧昧低语:“吃啊,你下面,我都喜欢吃的。”
好好的话硬是让他说出了歧义来。秦穆耳后又麻又痒,忍无可忍竖起寒光闪闪的菜刀,板着脸道:“滚到沙发上去。”
“遵命。”沈流大逆不道地趁机在他后颈上亲了一口,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