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出威胁,笑说:“我求你爸爸出面自然是带着诚意去的,你以为靠你三言两语就能成?你爸又不是三岁小孩,赔本的买卖谁会做…你帮我引荐我当然感激,不过以身相许这种事一般是女人干的。”
收了线手机就恢复平静,苏秉沉一中午坐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中间拿起来看了几回。下午瑞贤那边来人重谈瑞贤园合作案,重拟了合同,苏氏这边不满,苏秉沉却执意签了。苏锦年案子很快有进展,里头人传话,说放出来也就是这两天的事,到时案底一抽保准干干净净。
知道案子要结钱律师也松口气,晚上三人从所里往回赶,他忍不住赞了几句吕敏,苏秉沉眉头一皱,脸色不太高兴,嘴上倒是没多说。
老刘瞧见苏秉沉的神色,赶紧低头对钱律师说:“她也就是给牵个线搭个桥,你懂什么,她可不亏本。”
苏秉沉没说话,沉默一会儿吩咐把他送到安秋小区那边。他下了车边走边抽烟,以前每天抽两根,瘾不大,平时也克制,自打苏锦年被抓进去他有事没事就摸烟盒,也没几天就不行了,两天一包,少一根都难受。人的习惯一养起来果然是难戒。
他在门口站了站,对着通风口把一身烟草味吹的淡了才抬手敲门,敲完等了等,里头没动静,又敲了几下还是听不到声响。
这个时候都不在家倒是不常见,他眉头微皱,垂下头从兜里翻钥匙,这还是安秋刚去淮南那边工作为了他接送儿子方便给的,一直没要回去,让他留着备用,苏秉沉索性扣在自己的钥匙扣上。
他捯饬了半天,钥匙与锁孔明显不配套,再翻过来试试,插进去走了一圈又死死卡住。苏秉沉热出一头汗,骂一句“操”,掏出手机给安秋打电话,还是不接。
安秋六点才从办公室出来,外面人走的差不多,还有几个估计是任务没交上,正埋着头加班,听见开门声相继抬头,一一向她打招呼。出了公司,司机已经等在原地,开了后座招呼她进去才转到另一侧坐上驾驶座。
她一向话不多,业务日渐忙碌,前面那位也是老实人,嘴笨,所以一般都是他开他的车,安秋自己打自己的电话,没电话时就靠在后座上休息。
车子行到半路,司机侧头从镜子里看了两眼,随口问:“安经理最近下班都挺晚,公司是又忙起来了?”
她回神,视线从路边匆匆而过的花坛收回来,笑着点头:“这两天是忙些,忙起来就忘了通知你,下次六点来等吧。”
说完包里手机开始震动,沙哑地女声随之而起,安秋赶紧挂断,调了静音,司机又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进心里,盯着手机看了片刻,等屏幕再次亮起,眉头皱起来心里却踏实,想着只要再打一次就接,可是等了又等,也没再震动。
到了小区楼下天色已经很晚,她刚到楼梯口还没进去只觉身后人影靠近,身子转了一半就被扯住胳膊拉出来,她抬眼看了看,苏秉沉脸都黑了。
安秋甩开他的钳制,碍于在外头,闹起来让行人笑话,只轻声说:“拉着我要去哪?天都黑了,我得回去。”
苏秉沉怒气冲天,把人抓的更紧,拉的她踉踉跄跄进了一处偏僻地,这才回头:“回哪去?话没说清楚都别想回去,打电话为什么不接?门都不让进又是什么意思?这么想方设法故意躲着,总得让我知道你又哪根筋不正常。”
安秋垂下头,想起那天所闻所见,真是让人…他是惯犯,以前总觉得眼不见为净,又或许人都会变,还是她把事想的太美,把人想的太简单。
“门锁本就三天两头出问题,正好一块换!”
他掀眼皮子瞧她,走近两步,勃然大怒:“他妈什么意思?一块换?你想换就换?”
安秋赶紧后退一步,看着他仍是说:“往后你想看儿子,提前说一声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