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半晌才回过神,见他神色自若,脚下却不太得劲儿,细看有些跛,忍住没去扶他,大堂经理也有眼色,紧走几步伸手扶他,陈孝臣甩开,低头问:“什么东西破了?”
大堂经理赶忙低声说:“裤兜里揣了块手表,新来的服务员毛手毛脚,打扫卫生时不小心给摔了,镜面裂开…客人说这是瑞士表,贵的很,全球限量。”
陈孝臣吩咐:“拿来我瞅瞅。”
后面人听见赶紧取出来小心翼翼递给他,陈孝臣捏在手里反复打量一番,低笑:“还当是什么好东西。”
客人一听又不冷静,骂骂咧咧。
安秋没说话,只觉他在人前说话太没顾忌,顾客便是上帝,这事传出去,别说拉拢客源,回头客怕都留不住。
他又问:“肇事的服务员呢?”
一人说:“知道自己闯了大祸,这会儿还在后勤处抹眼泪呢。”
陈孝臣直接说:“这么不会做事,开了吧。”又对客人说,“破物半价,也不是什么新款式,咱们好商量…”
安秋琢磨也没自己什么事,便退了出去,不大会儿陈孝臣便从里面一瘸一拐出来,瞧见安秋,停下脚步。
她到底是没忍住,问他:“腿怎么了?”
他一笑:“你还会关心我?”笑完继续说,“喝多了酒,开车蹭的。”
说完不再看她,径直离开。
安秋目送他好久,背影孤独、萧瑟,一时不知作何感想。
片刻回神,给孙主管打电话问那边情况,听他说一切顺利才放下心,可两位经理都在,她更不能缺席,收了电话又对酒店的人交代了几句便下楼。
这时电梯上下来一男一女,女人意识不清,一身酒气,搂住男人的脖子,尽管穿着高跟鞋,个子也比男人矮很多,原因不在于她,确是男人身材过于修长,又因为她吊在男人身上而遮住他的视线。
男人声线低沉:“吕总,人来了,松松手。”
女人还是吊着:“不松,我今天很高兴…你弟出来了,你要怎么谢我?你知道该怎么谢,咱们都是聪明人…我喜欢你的聪明劲儿…可别忘了答应我的,不然爸爸也会收拾你!”
安秋撇开头,再听不下去,仿似无头苍蝇寻不到出口,往后退了两步,转身下了楼梯。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也会补
☆、醋
他略微皱眉:“我答应你什么了?”
女人抬头不满:“你不承认了?河还没过,就要拆桥?”
他无奈一笑:“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电梯门要合,他伸手挡住,无可奈何之下揽住对方的腰,用力带出来。
女人贴进怀里,咬唇娇叫一声“苏秉沉”。他又笑,有些意外,说:“你这一面可不常见。”
吕敏脸又红又热,埋进他的胸口。
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