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神深邃,似嘲讽似认真,安秋转开视线,垂眼道:“不上这条船就上那条船,其实上谁的船都得下水,一早一晚罢了...你们这些人...过河拆桥的本事,一个比一个用的顺手...”
苏秉沉说:“你觉得委屈?什么事都藏着掖着,去的留的,你自己一个人做主,现在又是嫌弃什么?有人想给你打伞,你非要淋雨,怪的了别人?你这是活该。”
安秋冷笑:“我就是活该,被你们姓苏的一家子耍的团团转,我进苏氏也是被人安排,不然老刘都说没戏,怎么就被人事部叫回去了?还不是苏从地搞鬼,我能怎么做?一切不都是你们支配?”
苏秉沉摇摇头,拿眼睇她:“有些人愚蠢,一点就通,有些人愚蠢,愚不可及。”
安秋彻底被惹怒,想骂回去,又觉得失身份,拳头握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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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
这时有电话打过来,苏秉沉看了安秋一眼,转身接了,只说这就去,挂了电话再没回头。
安秋独自站了一会儿,松了口气又叹了口气,一惊过后,酒也醒透了。
等她回了包厢,已是杯盘狼藉,刚才还个个拘谨,二两酒一下肚便开始称兄道弟。有项经理镇场子,男人就算喝的再晕头转向也有所顾忌,不敢胡来,只有三五个男人坐在沙发上勾肩搭背,面对面说着荤段子。
到最后对方也就一个年轻点的喝大了,猜着也是刚毕业,喝酒实诚酒量又差,这种场面还应付不来。
安秋没再见苏秉沉,走之前扫了一眼对面的包厢,房门大开,只有两个服务员在打扫,估计是先一步散场了。
来的人都喝了酒,孙主管自然也不能开车,项经理有司机专门来接,安秋见孙主管喝的不少,走路都有些勉强,帮他打了车扶进去,又给司机塞了钱。
晚上到家将近十一点,开门进了屋发现一老一小都睡了,安妈睡前特地给她留了盏灯,饭菜也还扣在锅里。
安秋心里却有些难受。她今天一气之下出了门,一个电话也没往家里打,安妈白天给她带一天孩子,早晚又得伺候她吃饭,虽说两人没有血缘关系,如今纯粹是唇齿相依,可毕竟一个外人做不到安妈这样,亲人再不和睦,临到大事上定不会袖手旁观。
白天想的多了,晚上就睡不踏实,先是梦到与安妈吵架又是梦到饭局初见苏秉沉...昏昏沉沉,似真似假,一夜没消停。
天一亮便醒过来,太阳刚一出头,地上像已着了火,她晚上又顾忌安和年纪小没敢一直开空调,辗转片刻,便觉得黏乎乎,睡衣都湿透,索性起了个早,冲完澡,下厨房做早饭。
安妈早晨起来见饭菜摆在桌子上不免有些惊讶,看到安秋,面上还是有些尴尬。安秋解下围裙,看着安妈,笑了笑,说:“妈,快来吃饭。”
安秋给了台阶,安妈便顺着下了,忙应了一声,说我去给和和穿衣服。
这顿早饭,安秋吃的尤为舒心。
恰逢今日轮休,安秋不用上班,她就送安和上学,安妈自安秋有了这份好工作,便又开始去舞蹈班。
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笼一样,热得使人喘不过气来,安秋动一动便出汗。她在家里窝了半日,等来陈孝臣的电话。
陈孝臣前几天因为淮南项目出差去了外地,下午一回来就约她见面,见了安秋忍不住拉到怀里一番热吻,吻到最后开始不规矩,手探进衣服里,顺着罩子边缘挤进去。
安秋默默受了会儿,忍不住推他:“男人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