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秋顾忌不上别的,只好又去了。
中午下班吃饭,回来正好经过药店,站在门口顿了顿,还是进去了。
她总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安妈接了安和,便忙活着做晚饭,等到做好饭还不见安秋回来,她心里有些着急,往常怕是早就来了,她拿起来手机,老眼昏花地找个半天,也没打出去,最后只好对安和说:“和和,来来,你帮我给你妈妈打个电话,问问她怎么还不回来。”说完又自顾自地絮叨:“一个妇道人家,这么晚不回来,不会出事吧...”
正说着,电话还没打出去,就听到开门声。
安妈看见安秋回来,赶紧说:“今儿这么晚?快点洗洗手吃饭吧,都要凉了...呦,怎么了这是?工作不顺心?”
安秋低了低头,有些尴尬。
安妈又看了看她又红又肿的眼睛,担忧道:“是不是被老板训了?哎...给人打工,免不了遭人白眼...”
安秋没吭气,她见状又说:“熟悉了就好了...赶紧吃饭吧,别想了,训就训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想开就成了。”
安秋低声说:“你们吃吧,我没胃口。”
安和说:“妈妈怎么又不吃晚饭,最近都没怎么吃...”
安秋摸摸他的头,说:“那你就把我那份也吃了吧,乖。”
说完进了卧室,安妈紧跟着推门进来,问安秋:“真没什么事?干不了就算了,也别勉强...”
安秋只好笑了笑,说:“没事,新工作,总要时间适应。”
等安妈出去,她才叹了口气,躺在床上,又止不住流下泪来...
这孩子,该怎么办?去找苏秉沉?那岂不是自取其辱,她拿竞标案的事,他怕是早知道了,虽然安秋最后没有给李经理,但是毕竟是她透露出去的。
苏秉沉那里,不管是知道不知道其中的缘由,和好都是没可能了,去了也是白去,平白地让人笑话。
这半年,俩人都这么暧昧着,苏秉沉不说透,也不给承诺,说是情侣也行,说是床伴也不为过,这也是聪明人的聪明之处,出了事,拍拍屁股走了,安秋也奈何不了。
什么人穷志坚?那是因为不够穷,要真是穷到极致,脸面不脸面,尊严不尊严的都是狗屁。
安秋不否认,如今自己被生活所迫,也没当初那份勇气了,当初怀安和,毅然决然生下来,一是初出校门,年幼无知,不知道轻重,二是没有养过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不知道吃穿用度样样要花钱,不懂深浅。
现如今,她要先考虑安和,再考虑自己,最后才能说别的,所以,孩子,要不得!
翌日,安妈早起,去楼下买了豆浆油条,刚一进门,就见安秋收拾东西。
安妈笑:“今天怎么没多睡一会儿?你这是干嘛呢?”
安秋顿了顿,眼神一闪,张口道:“我,我出差...立马就走。”
安妈听了,有几分意外,说:“这么突然?昨个儿怎么没听你说?去几天?”
安秋说:“临时定的...少说也要去两三日,妈,和和就先交给你了...”
安妈摆摆手:“去吧去吧,有啥不放心的?工作是大事,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