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安妈拂开她的手,有几分不满:“那怎么行,多没诚意。”说着便跪了下来。
安秋无奈,只好帮她把红条绑在树枝上,绑完她的,又从包里抽出另一个红布条,顺手绑在了一起。
这是给安爸祈的愿。
第二日,安冬高考结束,收拾包裹回家,安秋这才打了电话,问了问他考试的具体情况,而后又说:“你来一趟吧,别的事先不管,爸想你了...”
安冬一顿,犹豫半晌才开口问:“是不是咱爸出事了?”
安秋眼眶一红,只说:“来吧,没事...有事也等你来了细说...”
话说到这里,安冬也猜出什么,没再询问。安秋想说,你赶紧来吧,现在来了,或许还能好好陪陪他,看最后一眼。
安东来的当日,安爸便不再进食了,第三日,便开始昏迷不醒。
安妈开始还只当这老头子最近胃口差、爱睡觉,到了最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儿。安秋也没再瞒着,有安冬在,她知道了也倒不下。
安妈又开始了手术前的样子,整日里唉声叹气,没人了便偷着抹眼泪,在农村,种地打工都得靠力气,男人对于女人来说,那便是顶梁柱,男人没了,家便是没了。
虽然安爸身体好时也没中大用,可毕竟是安妈的精神支柱。
瑞贤开标在即,安秋却要请假,李经理冷言冷语地嘲讽了一番,未允。
她心不在焉地进了办公室,却看见孙云正在里面收拾东西,安秋左右看了看,说道:“不用收拾的这么勤快,不乱就不用麻烦了。”说完想拿包出去,找了半天没找到,刚被训过再加上心里着急,沉声问:“我的包呢!”
孙云脸色惨白,手忙脚乱地帮着找,最后从书桌下面掏出来,急忙解释:“刚才收拾桌子...就放到椅子上了,不小心蹭掉了...”
安秋接过来,没说话,却在这时收到医院的电话,安妈哭哭啼啼地说,安爸又进了急救室,让她快些去!
安秋心里一紧,提起包推门就走,步子慌乱。
她没得选,公司那边干脆撂了挑子。
在急救室门前守了半天,安爸才被推出来,依旧是昏迷的,苏锦年一身手术服,摘下口罩,说:“暂时没事...还是做好心理准备...”
苏秉沉那边也得了消息,安秋估计,是苏锦年说的,他来了电话,说:“明天开标,我现在脱不开身...”
安秋只是沉默,不知道说什么。
对着别的姑娘,苏秉沉曾经甜言蜜语说过多少好听的,今儿个,对着安秋,他竟然吝啬起来。
晚上,孙云来了医院一趟,手里提了一篮水果,安秋勉强笑了笑,也没心思应付。孙云却不在意,从包里掏出一把钥匙,笑道:“姐,我是来送钥匙呢...估计是从包里掉出来的,我打扫办公室发现了,怕你晚上回不了家,索性我跑一趟...”
安秋这才赶紧去接,这钥匙不光是家里的,还有办公室抽屉的...安爸这一出事,钥匙丢了她都没发现,幸好孙云送来,不然还真有麻烦。
孙云会看脸色,知道自个来的也不是时候,安秋接过去的同时,她便起身告辞。
安秋也没多说,送了送便作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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