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应该问你才对。”
顾哀收拾着桌肚里的课本。
“你问我我问谁？！”
柳尘彻底失控了，紧咬着泛白的双唇，踹了一脚旁边的课桌，愣是把课桌给踹出两米远还给踹翻了，“咣当咣当”地倒了一片。
教室顿时一片狼藉。
“你冷静一点。”顾哀从位子上站了起来，一把就住了柳尘的领子，把他拉了过来。
气头上的柳尘也一点都不客气地拽住了顾哀的领子，距离再度被拉近，只有五厘米左右了。
两个人一瞬间就像要干起来似的，拽着彼此的领子不放，气氛紧张到极点。
柳尘盯着顾哀深潭般的灼灼桃花眼，顾哀盯着柳尘海洋般的湛蓝色眼眸。
柳尘的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着，但过了十几秒钟，却忽然松开了拽着顾哀的手，无力地瘫倒在座位上。
顾哀看了柳尘一眼，理了理领子，淡淡地把倒在地上的座位和课桌一个个扶了起来，放回原位。
正当他要回到座位时，趴在桌子上头埋在手臂里的柳尘挡住了去路。
他们的位子是最靠墙的那一列的最后一排，顾哀坐在里面，空间又比较小，所以进出都需要柳尘的让位。
“站起来，我要进去。”
顾哀看着柳尘单薄的背影，习惯性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柳尘微微抬头看了顾哀一眼，真的是名副其实地一眼，随后又把头埋了回去。
“老子烦着呢。”
柳尘闷声道。
顾哀伸手拉了一把柳尘，但是没有拉动。
“真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