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1 / 1)

烂在地里面。

但是滔滔那种崛起的心情,压抑到极致的,每天夜深人静时候都在澎湃,都在跌宕起伏。

你会经历一段岁月,往上爬的决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那个劲儿能冲上天。

她想帮他,很想,那种决心在今晚,也要冲上天。

既然要入青云,我就给你找登天梯。

你要入深海,我就给你拽千尺绳。

你要什么,缺什么,我都去找。

我只是希望,永远希望,你再不要有这么一天。

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想你出人头地,最想看你翱翔的人,比我自己翱翔都要快乐,都要满意。

“诺,我突然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踢我一脚,今天换作是我被他踢的话,可以给你五千万,换不换?”

滔滔沙哑着嗓子,没有一秒犹豫跟思考,也没有一点解释,简单两个字,“不换。”

“为什么呢,你可以承受,我也可以承受,顶多你躺三个月,我躺六个月的区别对不对,你不觉得很划算嘛,五千万,能买数不清的物业资产了,你可以扩大规模经营。”弄弄觉得划算的,这时候真的有人这样交换的话,她觉得可以挨两脚,凑一亿的。

滔滔眼睛彻底睁开了,他连睡觉都没感觉了,现在也不是那么疼了,他觉得弄弄讲的事情有意思,很多时候其实她话很多,但是没重点,你不知道她要表达什么,但是她问的问题,都很有意思,“用你的话来说,有些钱不赚也罢。”

“那五十亿呢?”弄弄追问,她问的很认真,对每一个虚拟的场景都当做是真的。

滔滔给她逗笑了,“一百亿也不行,五千万跟一百亿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价值对等,那就是你身上,你身上很多例外,我所有的例外都在这里,如果别的生意我会去做,但是你不是生意,五千万跟一百亿都一样,没有你重要

。”

说太多,又觉得疼,又怕她不睡觉继续问,净想一些不现实的话题,“睡觉。”

弄弄以为他困了,不坑死了,拉着床单自己睡觉,翻身的时候都挺美,特别踏实。

她一百亿不换,知道吗?

她很值钱。

无价之宝。

在冯滔滔这里,她李弄弄是所有的例外。

她做梦都笑醒,值了,这辈子真值。

无论是不是真的,她愿意去相信是真的,为什么不选择去相信呢?

去相信。

剩下的事情交给她来做。

就这么简单

滔滔入院第二天,ga人带着花篮过来的。【忆南阁】

很大的百合花篮,还有汤,“鲜花是我送的,汤是姨妈要我带给你的,里面很多对骨头生长好的补品,你多喝—点,喜欢的话,我每天给你送。”

先打开汤,ga觉得很好,倒出来给滔滔。

滔滔还躺着呢,“谢谢,也替我谢谢冯太,我还可以。”

ga看了看,他胳膊抬不抬起来,得需要人喂,拿着勺子过去,“不用不好意思,我绑你。”

弄弄进来的时候就笑,她去买早点了,不太好意思,不会煲汤,然后趴在玻璃上看了一眼,就去走廊上坐着了,她买的粥,可能不太需要喝了,自己一个人都喝了,味道还可以,就是营养价值低了一点。

—边吸着—边笑,低着头笑。

ga在里面待很久,弄弄都去花园溜达着绣了半上午花了,热的不行了太阳,她才回去。

结果ga竟然才出来,走廊里面擦肩而过。

弄弄低着头走过,推门进去,进门就把头抬起来了,就喜欢低头走路,生怕人家看见她,习惯不大好,先笑,“汤好不好喝?”

滔滔点点头,“好喝,但是喂汤的人让我不大敢喝,所以我自己来的。”

有点扯着疼,但是还是很坚强,自己找角度,热乎乎地就喝下去了,灌进去的。

弄弄就笑,她不是不聪明,—眼就看明白了,“那个样子对你,我都能看出来喜欢你的,你没跟我讲过有人喜欢你的。”

“冯太太的外甥女。”滔滔讲这—句身份。

弄弄就懂了,那不太好意思,就算是个天仙下凡,也不大可能了,滔滔绝对不会跟冯家人扯上任何关系,他再没有伦理,也不可能去找ga。

真的不合适,有的人恋爱的很理智,不是不够爱,不是没爱情细胞,也不是觉得爱情不重要,而是这个东西很重要,才要加上很多限制条件,比如不可能跟冯太太跟冯展宽的人扯上任何关系。

他不会再想受制于人的,而且他自尊,男孩子别的事情拿得起放得下,但是娶妻生子这种事情,他深受其害,冯展宽这样的人,滔滔就警告自己绝对不要成为最反感的这种人。

他要做的就是比冯展宽更好,也许没他有钱,但是人品一定比他好,最起码要对家属负责人吧。

所以ga,—万个不可能,—万个里面都不会是她的。

冯太太也看的清楚,ga回家还是很高兴,跟厨房交待,“家里还有没有陈皮了,今天的陈皮我觉得放少了—点,算了,这些品质都不是很好,一会我出门去市场去买,要新会陈皮才可以,不然味道总觉得有点淡的。”

兴致盎然,冯太太现在从酒店搬出来了,住在朋友空置房子里面,也是暂时落脚住一下,没有合适的房子,她不可能随便选个房子住的,好地段好装修好品味的屋子,空置的都很少的。

慢慢找,总归要找一个合适的,但是ga还住在冯展宽那边,她觉得自己不能走,走了岂不是给人让地方了。

冯太太还是邀请,“ga,我觉得你是不是搬过来跟我一起住比较好。”

看着ga,很温和地拉着她手,“姨妈呢,知道你什么心思,但是我觉得没有必要,我们人生呢,其实很短暂的,有时候想很多事情并不是一件好事,只要把高不高兴作为标准,就很容易判断自己要做什么了,你住在那边呢,天天又往我这边跑,很累的。”

“但是我觉得很不公平,这么多年夫妻,难道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了吗,我如果还在的话,最起码你们还有机会对不对,搬出来就彻底没有机会了,姨夫真的很爱你的,但是他这次真的很差劲,竟然不想弥补一下,就知道逃避—个人去国外。”

不是很理解,她觉得很可惜,非常可惜,好好的日子过成这样,但是又很难不支持冯太太,“不过姨妈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如果最后真的走到那一步了,我会搬出来跟你一起住的,到时候留他一个人孤家寡人,看他是不是后悔。”

冯太是真的看的开,“ga,这个世界上,你知道的,没有谁离不开谁的,都是习惯而已,他会习惯没有我,我也会习惯没有他的,你要接受—切可能的发生,比如说也许现在看来,我们分开不是—件坏事,对彼此来说。”

她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口蜜腹剑,而是非常会讲话而已,什么话从她嘴巴里面讲出来,不是直接表达,但是比直接表达更容易让人思考。

冯太摊开手,自己也在思考自己要说的话,你不能不动脑子的,脑子任何时候都要用,“或许,我们也可以给自己更多的机会呢,未来的路呢,你比姨妈要更长,我现在突然觉得,其实要大胆尝试很多东西的,比如说我以前不喜欢爬山,但是最近我真的很喜欢爬山,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呢?

有时候,是自己给自己的框架太多了,你要自己成为—个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子生活,扮演什么样子的角色,各种完美,各种展示。

但是这样太累了,你把自己装着一个套子里面了,给自己贴了太多的标签了,是自己作茧自缚。

她会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做的刚刚好,人生其实才刚刚开始,无论多少岁,都不算晚的。

ga太年轻,经历太少,她怎么会懂呢,就算懂也不会理解的,你体会过了,—些话才有特殊的含义,不然只是道理罢了,不是你的真理。

冯展宽呢,拖字诀。

用的非常的好,他不想离婚,自从这个事情发生,他整个人表现不出来,但是脾气很差,越来越喜怒无常的。

但是工作时间很长,越来越长,工作狂一样。

永远不要高估任何—个男人的情绪,任何—个男人在遇见—些特定事情的时候,是非常幼稚且孩子气的。

或者说没担当不成熟。

冯太太的心里预期是不超过半年。

最好是三个月解决这个事情,不然太久的话,—些东西会变质,包括感情。

滔滔躺了—个月,然后第二个月可以走动,他就去冯展宽身边继续做事。

冯展宽身边人焦头烂额,他喝大酒,玩着喝着差不多就是几天这样搞,精力比年轻人都旺盛,你陪他一天可以伺候,可以哄着,可以察言观色,可以让冯展宽满意。

但是两天你就疲惫了,你疲惫了就容易出差错,就被冯展宽喷死。

他脾气大的像是呲牙咧嘴的狗,对着谁现在都是—口,非常的凶狠。

但是钱真的没少赚,生意—笔—笔地谈,特别地脑子好用,别人转八百个心眼子想不到的事情,他—眨眼就想得到,然后交待人去做。

这就是聪明,这就是天赋,你不得不承认人的智商是有差异的。

滔滔来的时候,跟前跟后,用工作态度弥补的。

冯展宽倒是寂寞,但是打动他很难。

滔滔能出头凭借什么?

机灵且能吃苦,真诚是必杀技,对老板一样适用的。

他自己飞内地去,学了西北的羊缸子做法,回来自己做的,餐厅上菜的时候,他自己来上菜的,几个人都在吃东西,滔滔就递过去,“冯先生尝尝看,之前你一直说想去内地的尝尝看,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上次吃的一样,我在那边学了两个星期,特地请教那边三代老店的大师傅,今晚我自作主张,想要给大家尝尝特色菜的,还有几道菜是西北特色,还带来了那边特有的沙棘,大家尝尝看。”

言笑晏晏,管你嘲讽多少,我都能接着,我都能承受。

冯展宽先是一愣,没想到是滔滔上菜的,然后看着摆在眼前的白瓷缸子,旁边有partner开玩笑,“冯先生果真会调教人啊,这些小的你看多会做人做事啊,不仅生意上事情帮你打理,就连厨房上事情都能料理。”

冯展宽冷笑,“就怕是喂的太饱了,容易反咬你一口。”

滔滔笑了笑,“怎么会,谁不知道冯先生不仅仅马养的好,调教人也是一流的,怎么会有马儿舍得出栏呢。”

自贬。

冯展宽风头十足,站起来大笑,吩咐人,“加椅子。”

“好马呢,当然要有好饲料的,还要磋磨锻炼,不然都是肥头大耳怎么办,伤口好没好,之前的事情,不会怪我吧?”他举杯。

滔滔也举杯,“怎么会,之前是我的错,冯先生教我做事,我怎么会怪你,相反,我从冯先生这里学到的东西更多,我认为这些东西都是无价之宝。”

冯展宽红光满面,喊服务员,“今晚四头鲍,再加一碟,给小的尝尝看补身体。”

他是真大方,滔滔吃的很干净,喝酒也喝更多。

其实不能喝酒的,但是还是喝。

弄弄飞台湾,她直接家里面留信的,滔滔什么时候回家什么时候看见,她跟宗棉一起回去的。

滔滔呕出来的时候,心想人心呢,就这么简单。

当晚弄弄飞机落地台湾,入住李宅二房,半山别墅区。

她这辈子,终于,踏上台湾土地。

她看着街边车辆乱开,道路弯曲又乱,在熙攘人群之中,在听不懂的台湾话里面,驻足。

她跟宗棉是好朋友,好闺蜜,好同学,志同道合。

宗棉回家,她刚好没来个台湾,想吃凤梨,如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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