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见过擅哥的那些蛊虫!”萧扬忽地脱口大叫“所所以才知道的!”
巫历转回半边头,拿左眼斜觑萧扬,既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萧扬毫不掩饰额头浸出的汗滴,脸上无比紧张,右手却悄悄贴近了腰际。
这行险的一句话,是他对巫历这个喜怒无常的家伙的最后一招,如果后者仍是坚持要让萧扬肩上那虫动作,他只好彻底撕下伪装,先宰了那似鸟若虫的东西,然后直接强攻。但这只是下下之策,火车站外附近的环境复杂,来往的行人又不少,在这里动手,会让萧扬缚手缚脚,所以他才会做这么多戏,为的是引巫历到他预定好的偏僻场所动手。
过了足足半分钟,巫历才道:“给你三十秒。”
萧扬松了口气,急忙简单地把从曾品国带人围剿商应街开始的事情说了一遍,一直说到苗擅被曾光数枪打死。
巫历从始至终都是保持着冷峻面容,听完后,他冷冷道:“你是怎么认识苗擅的?”
萧扬忙道:“我在城里有点兄弟,擅哥在城里卖的那些东西,都是通过我那边的人出的货,所以跟跟他认识。”
这话当然是瞎编,但是萧扬肯定巫历这长老绝对清楚乌苗教在澄原的“生意”确实是这种经营模式,真假混合下,谎话也变得可信起来。
果然,巫历脸上神情缓和了少许,淡淡道:“你说你当时冒充警察在那现场目睹了所有情况,后来呢?”
“后来?后来擅哥用虫子叮了那个曾光一口,趁着姓曾的自顾不瑕,我把擅哥给带走了,藏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但是很可惜,擅哥受了致命伤,到地方后已经不行了,临死前,他让我晚上八点到火车站接人,再然后你都知道了”萧扬飞快地把这一整套半真半假的话说完,紧张地看着巫历。
巫历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告诉我,他身上的蛊虫呢?”
萧扬心内一愣,没想到他会问这问题,急中生智地道:“都停在他尸体上保护他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好,所以想请巫哥你去处理一下。”他故意用尊敬的称呼来称呼对方,以求表现自己现在受到惊吓、对对方产生畏惧的心态。在心理学上,这种手法非常常见,用于使对手放松警惕,萧扬用在这里,当然是为了让巫历能放心跟他离开。
巫历目光深注萧扬眼内,没有说话。
萧扬诈作不敌对方目光,往一旁看去,眼角余光却仍偷觑这气场十足的男子。
巫历突然笑容绽放,有笑无声地笑了起来。
萧扬心里紧张起来。
从见面开始,这姓巫的一切反应都在他意料之外,显出非常人的智慧,他根本无从猜测对方为什么会笑。
十多秒后,巫历慢慢敛住笑容,淡淡地道:“不要动,听我说完,我会给你一个反击的机会。”
萧扬何其聪明,登时浑身一冷,听出了其中的不妥。
“第一,苗擅如果让你来接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我是谁的,而会给你接应的暗号。见面问我是谁,是你犯下的第一个错误。”
萧扬一震,双手倏然捏紧。
“第二,苗擅所炼的蛊,称之为‘同命蛊’,必须终身相伴。一旦他身亡,所有蛊虫会在回到他身体上时释放所有毒液,然后死去。你说蛊虫都在他身边保护他,这是你所知有限导致产生的错误。”
话到这里,萧扬已经明白过来,巫历彻底看穿了他的伪装,心思立刻活动起来,盘算后续的应对。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乌苗教最年轻的长老,教主的儿子,年纪不过三十来岁的男子,居然会有如此强悍的智慧和判断力。如果只有第一点,萧扬完全可以找藉口,诸如苗擅死得太快、来不及说出暗号什么的,来蒙骗过去,但是只听巫历说出第二点,他就知道再编造谎言已经没用了。
更何况,巫历已经再次开口,显然还有第三点理由出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