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另一边,那七八个大汉还伏在荒草中,惊魂未定地把头望着车身上的火光,一时没有追击。
“**!这谁打的?没靶就别他妈给老子捣乱!”
“就是!幸好老子离得远,要不就冤死了!”
十多秒后,才有人突然叫道:“那妞呢?别被炸死了没法交差!”
这话一出,几个人立刻动作起来,伏低身子绕过浑身是火的车子,愕见车后无人,均不由往远处望去,陡见远处有人影窜动,其中一人登时大叫:“跑了!追!”
那女孩伏在萧扬怀内,但觉他奔跑虽速,手上却并不十分颠簸,心中大讶。她刚刚在鬼门关前徘徊数回,无论身心俱疲惫到极点,这时感在萧扬怀抱内,竟觉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狂涌而来,整个人顿时放松,心想:“这色鬼为什么会救我?”
一念至此,一股无法压抑的疲累涌上心头,她闭上了眼睛,心道:“我只歇一会儿。”竟就那么沉沉睡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突然一颤,惊醒过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处山壁下,身下垫着层层荒草。她挣起身,盖在身上的一件单衣掉下,她愕然低头看去,借着天空中微弱的星光看出是件男人的衣服,芳心登时一颤:“难道是是那人的?”
想到“那人”她立刻环目四望,才发觉周围除了自己,竟是空无一人。远近只有连绵不断的小山丘,伏在夜幕下像一只只的怪兽,正待择人而噬。
一阵凉风拂过,竟给她透心寒意:“难道难道他走了?”
想到这里,她倚着山壁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突然发觉不对,伸手在自己右大腿上一摸,摸到紧紧缠着的布条,心内一念掠过:“有人帮我包扎了伤口!”
想到这里,她不喜反惊,伸手往左肘处摸去,随即再摸左脚踝,最后才颤着手摸到胸前,登时娇躯一颤。
之前她身上受了几处伤,居然全被包扎起来了!
其它地方也罢了,自己右胸上之前被人一刀割过,竟然也被人用宽布条将那处包了起来,缠得像个粽子!
神啊!
难道是那色狼做的?!
耳中忽听到有水流沽沽之声,她慢慢扶着山壁走了几步,立刻看到不远处有水光泛动,却是一条小河。
一条瘦削身影站在河中,不断伏身捧水清洗身上。水流从他**而结实的上身滚下,反映出天上星光,一时竟有种梦幻的美感。
女孩脱口叫道:“喂!”
河中的那人正是萧扬,闻声抬头一望,淡淡道:“你醒了。”
女孩颊上一红“嗯”了一声,迟疑道:“是你你替我包扎伤口的?”
黑暗中的萧扬双目亮得似若天上星宿:“是,事急从权。”
一句“事急从权”把女孩满心的责备全化成了流水,消去无踪。她顺着山壁慢慢走近,边走边道:“你你刚才有没有受伤?”记忆中最后的那一次爆炸,两人距离车子不足两米,所以她有此一问。
萧扬哑然一笑,伏身继续清洗身上:“没伤我洗什么?”
女孩走到河边,藉着天上微弱的星光看他,才发觉他后背上竟有好几个或长或圆的伤口,最长的一个足有三四厘米。萧扬不断用水冲洗下,伤口处的鲜血不断被冲走,随即再渗出,看着十分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