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声色,深沉得看了他半天,才算是从记忆的犄角旮旯中把这一段给扒拉出来。
她看陆压全然没有玩笑之意,便明白这实诚孩子把一句戏言当做人生信条一直记到现在。此情此景下,她就深切地觉得,笑吧,太残忍,不笑吧,又太难。
女娲深吸了一口气,努力维持着仪态不崩掉。她很想说“对啊,**的程序更加复杂呢,让本宫为你列个清单”,但看下首那个小狼人眼巴巴紧张无比地看着自己,一副“求您了,别驴他,他太蠢”的可怜模样,没忍住掩唇一笑,正色道:“哦,这个倒没有。”
阿努比斯刚才一刹那一颗心都快停跳了,听她这么说,才感觉到自己活了过来——虽然女娲貌似真的很牛牛,但这娘们要再敢扯啥有的没的害他继续打光棍,阿努比斯扑上去跟她开撕的心都有了。
不是男人不知道几百年守着恋人不能**的痛苦,憋得他就感觉脑袋一天比一天大。
陆压迟疑道:“真的吗?亲亲这种低档次的都有,怎么**就没有了?”
女娲一本正经解释道:“你修行也有数元会了,怎么还如此愚钝,所谓物极必反,事物都有逐渐兴盛又盛极而衰的发展规律。所以拉小手没有规矩,亲亲有了,到**就没有了。”
这话就着实有点太扯了,陆压怎么催眠都没办法让自己变得这么蠢,逐渐回过味来,不可思议张大嘴巴,磕巴道:“你……你……您从一开始就在骗我?”
孩子长大了,远不如以前好玩了,女娲忍不住遗憾得扼腕喟叹,她一直都觉得金乌是个神奇的种族,成年个体一个个冷艳高贵、走高逼格范,但幼年体就萌得让人心动,蠢得让人不忍直视。
这么一感叹,她倒是又有了对陆压怀里小小鸟的兴趣,见他从头到尾都一直蔫了吧唧地缩在他爹怀里,只偷偷对着桌案上的点心流口水,便示意宫人把自己桌上的佳肴端下去赠给他。
陆压一开始看女娲对儿子不冷不热的,还有些担心儿子不对女娲眼缘,后来见女娲态度软化,也是喜不自胜。
虽然他小时候被女娲给驴了,可那都是多少年前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别说他只是惊诧没有生气,就算生了气,也总不能掳袖子跟女娲翻脸。
跟这个比起来,当然还是儿子得圣人喜欢来得重要得多,陆压虽然一再嫌弃小金乌蠢,可这好歹也是亲儿子,陆压自然想看到儿子好。
小金乌是真蠢,刚才还在为被陆压给训斥了而战战兢兢,看到吃的眨眼间就把那些有的没的都给抛到了脑后,抱着点心盘子吃得滚圆,还有心躺在桌子上拿翅膀敲着肚皮听响。
女娲看他吃得香甜,几次都被逗乐了,陆压看气氛正好,趁机起身恭敬道:“恭请娘娘为犬子赐名。”
让圣人赐名自然是身份的象征,对小金乌日后修行也大有裨益,别说是陆压,连阿努比斯都紧张起来,暗暗踹了儿子一脚,示意他从桌子上爬起来。
女娲噎了一下,倒不是她不乐意,主要是她算是重度起名无能,这毛病除了亦兄亦夫的伏羲外还没别人知道。
虽然实在不会起名,但都当了圣人,总不能再在小辈面前露怯,女娲装也装出一副泰然之色来,故作沉吟道:“阿努比斯在埃及乃是死亡之神,这又是继你和你九个哥哥之后诞生的第一只小金乌,依本宫看,不若命名为‘骨九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