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奕诺:“当然没有!”
梁觉筠:“谅你也不敢。”
夏奕诺:“小时候呀,舅舅也带我们在这里抓过知了。舅舅还说,只有雄的才会叫。那时候不知道这是为什么,现在想想应该是雌蝉的发音器发育不完整吧。”
“没错,”梁觉筠点点头,解释道,“雄蝉的发音器在它的腹部,鼓膜受到振动就可以发出声音,又因为鼓膜和盖板之间的共鸣作用使得蝉鸣声特别响亮。雌蝉的乐器构造不完全,所以不能发声。”
夏奕诺瞪大眼睛:“你这解释得头头是道的,还用得着我来科普?!”
梁觉筠摊摊手:“我的确不知道它是如何像人类生孩子一样蜕皮羽化的。”
夏奕诺哭笑不得。
两人继续悠悠地往前走,转个弯,路过一段斑驳的围墙。进了李宅的院子,两人也不急着进屋,踱步至屋后的凉亭,在两张木制摇椅上舒服地半躺下。
此时天色已暗,明月高悬,清辉倾泻,蛙鸣虫啁,树影婆娑。
夏奕诺眼巴巴地看着墨蓝的天空,脑袋一下子放空了,犹如老僧入定。
梁觉筠侧过头去看到夏小宝发怔痴呆的模样,笑道:“在想什么?”
夏奕诺回过神来,那双眼睛立马恢复了顾盼神飞:“我在想,今晚的月色很美。你不觉得吗?”
梁觉筠但笑不语。
夏奕诺见状,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绘声绘色地开始朗诵:“深蓝的天空中挂着一轮金黄的圆月,下面是海边的沙地,都种着一望无际的碧绿的西瓜,其间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项带银圈,手捏一柄钢叉,向一匹猹尽力的刺去,那猹却将身一扭,反从他的胯下逃走了!”
梁觉筠依旧只是笑,夏奕诺有些沉不住气:“喂,给点反应嘛?”
梁觉筠:“嗯,很美。所以你打算像闰土一样戴着项圈去刺猹吗?”
“哈哈哈哈!”夏奕诺脑补了那个诡异的画面,将双手抱在脑后,大笑,“其实,今晚的月色很美,还有另一种意思。”
梁觉筠:“什么意思?”
夏奕诺:“夏目漱石说,我爱你,可以翻译为,今晚的月色很美。”
“哦!”梁觉筠恍然大悟,继而点点头,“我也觉得。”
夏奕诺:“你也觉得什么?”
梁觉筠:“我也觉得今晚的月色很美。”
夏奕诺那颗娇羞又闷骚的小心脏扑通跃动,蹭地一下从摇椅上坐起来,问道:“师姐,你什么时候带我去亚利桑那看星星?”
梁觉筠:“你真的想去吗?”
夏奕诺:“当然了!而且一定要在夏天的时候!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夏天了。”
梁觉筠:“以前不是说不喜欢夏天吗?”
夏奕诺:“你看这棵香樟树。”
梁觉筠:“怎么?香樟可是四季常青,和你喜欢夏天有什么关系?”
夏奕诺神秘兮兮地摇了摇手指:“从前江南的大户人家,若是生下女婴,则会在家中庭院栽一棵香樟树。香樟树长成之时,女儿也到了待嫁年龄。路人只要看到这香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