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了碍眼的东西,栾云坐下来拿着菜单吆喝,:“服务员!上菜!”一声令下,包房里的音乐伴随着鼓点激情澎湃的响起,房门一开,六个姑娘齐刷刷的端着饭菜走了进来,边走边喊:“栾总好!”
鼓点和氛围灯闪个不停,姑娘们的洁白大腿上被光斑映照出五彩斑斓的色泽,她们有的身穿白色绸缎温婉可人,有的长裙曳地气质端庄,还有的粉萌可人像一只娇滴滴的兔子,栾云抬头一看,各个都长在了他的心坎上,心情好了很多,嘴角也咧开了一个弧度,他冲着小兔子招了招手,:“你!过来!给我倒杯酒!”
小兔子听到声音,机灵的哎了一声,放下手里的羊肉串走了过去,她长了一张娃娃脸,睫毛又长又翘,粉嘟嘟的嘴唇如同一颗香甜美味的果冻,栾云心中痒痒,他凑了过去亲了一嘴,小兔子立刻害羞了起来,纤细的胳膊轻轻一推,:“栾总真讨厌!”栾云笑了,就着小兔子的手喝了一口酒,摁着她的头,一边往自己的裤裆处摁,一边吩咐着大家:“手里的东西都放下吧!这么多弟兄呢!都招呼着!”
“好嘞!”清脆悦耳的声音齐刷刷的钻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小兔子的口水声啧啧嘬嘬,随着澎湃的音乐越来越激情,包间里原本血腥的味道,逐渐被女孩子们身上的香味冲散,紧张的众人都松弛了下来,享受着难得的夜晚,一时间整个包厢里开始出现淫靡的气息,光怪陆离的世界透着几分纸醉金迷
栾云眯了眯眼借着酒劲儿,享受着小兔子的口腔,爽的他勾了勾脚趾,他又点燃了一支烟,脑海里浮现出自己在金钱楼见到的范文央,那是他第一次见到范文央,以前只是在新闻发布会上听说过他的名字,未央集团的董事长,药材生意发家,而现在已经开始把手伸向了珠宝,都说“穷玩金富收藏”如果要用一个词来形容范文央的话,那一定是“富可敌国”。
金钱楼的生意不太干净,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这里贩卖人口,驯养奴隶,也为来自世界各地的bds爱好者提供一个交流的场所,范文央是个do,但他从不收sub,也不掺和楼里的一切,他在金钱楼里的身份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安安静静的俯视众生。
栾云见到范文央的时候,范文央穿着一身缎面黑绒唐装,干脆利落的短发,眼眶深邃,鼻梁高挺,脊梁永远直立,一身铁骨铮铮,他不像是个商人,更像是个军人,栾云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人,一个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人,那天,他走上前去,打算试探试探这个人,但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范文央提前察觉,几乎是一个晃神,范文央就消失不见了,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栾云想不明白
小兔子的柔软舌头舔舐到了他的敏感点,“唔~”,栾云眼神迷离,重新将视线落到了小兔子的身上,她的头发柔软的贴在耳朵尖上,看上去格外可爱,但栾云只是把她当个好用的鸡巴套子,并无任何怜惜之情,下腹涨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栾云觉得自己快射了,他肌肉紧绷,伸手一把扣住小兔子的头,顶起跨部,开始深入,享受着极致的快感,
但不知为何,脑海里却不停的闪现过范文央的面孔,那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气质,让他心底的暴虐气息蠢蠢欲动,他就想看看,这种高岭之花,如何在这个黑暗的世界前行,栾云贪婪的舔了舔嘴角,用手指一把掐住小兔子的脖子,享受着她因为窒息而急速收缩的喉咙,五十秒后,栾云将白色浊液射进了小兔子的口腔,温热的液体灌满了小兔子的食道有部分还被呛进了气管内部,小兔子可怜的红着眼,蜷缩在地毯上剧烈的咳嗽,口水混着精液流到了地毯上,但她根本不敢有半分埋怨,只是张大嘴嘴巴大口喘气,尽量不要让自己发出难听的声音,缓和了一会的小兔子端正的跪立了起来,用湿巾帮栾云做好清洁,又乖乖的叉起来一块西瓜喂到了栾云的嘴边:“栾总,吃一块水果解解乏?”
栾云没理会小兔子的殷勤,他伸手将人推开,疲惫的仰躺在了沙发上,抬起手臂,把手放到心口处摁了摁,高潮过后带来的空虚让栾云有些恍惚,范文央那张有着刚硬线条的脸,不断的在他的脑海里闪烁,他这是怎么了?难道只是因为这个人与众不同了一点吗?栾云使劲抽了一口烟,烟草的味道让他空虚的心稍微有所缓和
一阵轻微的响动传来,门口的小弟推开了包间的门,他蹑手蹑脚的走到栾云身边,似乎有话要讲,栾云被伺候的少了几分戾气,便也没怪罪旁人,他用脚踢了踢小兔子,示意她退下,“栾哥,门口来了个闹事的,非要搞清楚我那兄弟的脸是被谁划烂的”
栾云捏了捏眉头,一脚踹了出去:“他妈的,这点小事也要汇报?手里的刀是干什么吃的?把闹事的给我砍喽,不就没人闹事了吗?”
“栾哥!栾哥息怒!不是我们不上,是那人的手上有点功夫,我们招架不住啊!已经撂倒我们三个兄弟了,主要是主要是怕他闯进包厢,惊扰了您。”
哪里来的狗杂种!太岁头上动土!真他妈的晦气!
栾云一边往起站,一边回想了一遍敢招惹他的帮派,兰帮内部矛盾多,暂且分身乏术,北边的额仑帮还没有这个实力,那到底是哪个不眨眼的,居然敢来招惹他?
栾云握住门把手,往前一推,迈步走了出去,他到要看看,这是个什么货色
卧槽!!
卧槽!
眼前的人让他呼吸一窒,范文央!居然是他?那朵高岭之花?栾云只觉得自己的心脏不受控制的跳了起来
他迅速的垂下眼,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再抬头,眼神已经一片清明,又恢复了嘴角微勾满身暴戾的样子,他往后捋了一把头发,轻笑道:“范文央,我记得咱们俩不熟吧?”
啪!栾云的脸被一巴掌打歪了!“他妈的!老子……”
啪!又是一巴掌!范文央毫不留情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无缘无故挨了两巴掌,想躲还没躲开?栾云顿时寒毛倒竖,这人练的到底是什么功夫?他的巴掌竟然躲不过去?自己的每一次躲避都好像被提前预判了一样,就连手脚上的小动作也被看的一清二楚!恐怖的气息在走廊边缘蔓延,栾云的心跳的更厉害了,理智告诉他,如果他再开口讲话,那么范文央肯定还会给他一巴掌,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
抽了抽鼻子,裂开嘴角笑了两声:“呵呵~”
栾云自5岁起就过上了刀尖舔血的日子,为人又狠又疯,下手也重,树敌无数,但他从未输过,整个三大帮派之间有谁不知道他栾云的名号?可今天,栾云这拳头居然打在了钢板上?这两巴掌打掉的不光是栾云的戾气,还夹杂着羞辱,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眼前的这个人
那天,在金钱楼,不光栾云看见了范文央,范文央也同样看见了栾云,他派人详细的查了一遍栾云,栾云贩毒,做雇佣兵起家,是目前q国三大帮派中势力最大也是实力最强的帮主,几乎垄断了整个东南部的毒品市场,手段残忍,向外扩张的脚步从未停止过,他的毒品市场居然像一个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让人不得不佩服他的手段。
但无论栾云的实力有多强,范文央都知道,如果q国的帮派不除,政局动荡,那老百姓的日子只会越来越难过,贩卖人口,霸凌主义,毒品蚕食,抢劫偷窃,底层人民的脑袋将会永远无法安安稳稳的长在脖子上,所以栾云这个定时炸弹,他范文央迟早是要见识见识的,只是没想到在这里居然偶遇了
范文央甩了甩自己酸痛的手腕,恢复站姿,栾云只觉得眼前之人如松柏一样挺拔,视线上移,栾云听到范文央喊他的名字:“栾云,我在金钱楼见过你,驭人治下也并不是只有这一种方法,仁慈同样适用,我希望你能好自为之!下次,如果让我再见到你随意伤人,我定不会放过你!”
“噗嗤~”栾云仰头大笑“哈哈哈哈”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天真之人,仁慈?他是在教我做事吗?
栾云往前走了两步,直至走到距离范文央半步远的地方才停下脚步,他抬起头凝视着范文央的瞳孔,想从他的眼睛里找到一丝怯懦:“不放过我?我倒是想听听你准备怎么不放过我。”
范文央似乎早有预料,他拿出口袋里提前准备好的电子项圈,递给了栾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金钱楼给你的身份是自由sub,那天你在金钱楼蓄意靠近我,是想做我的sub吧?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在楼里观察了你整整一年,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主动去找你。”
栾云的心思被范文央一语道破,他顿时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一点也笑不出来了,脸颊的刺痛让他清醒,观察他?难道他在楼里的每一次发泄都有一双眼睛偷偷的悬在他的脑袋上,无论是在楼里找人公调,还是买女孩回家,范文央全知道?他什么时候进来的楼里,又是什么时候对自己的事情如此熟悉?而他自己居然一无所知?范文央这个人真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见栾云没回话,范文央便抬起手亲手把项圈扣在了他的脖子上,威胁到:“从现在起,你的身份要改一改。”范文央抬脚踢了踢栾云的膝盖:“就改成,范文央的狗。”
脖子上的项圈压的栾云有些窒息,沉甸甸的电子项圈内设多种功能,栾云丝毫不会怀疑,范文央会开启项圈的电击功能,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
栾云企图反抗,他身体后倾,快速移动双腿以一种后仰的姿势极速后退,与范文央拉开一段距离,他改了敬称:“范总,当狗的规矩我懂,我也确实是个sub,但玩乐归玩乐,生意归生意,这里不是金钱楼,您也要用主人的规矩压我一头吗?”
范文央当然知道这里不是金钱楼,但无论在楼内还是楼外,他本来就没打算放过栾云,他卷了卷垂落在小臂上的衬衫,漏出骨节分明的手指,慢条理斯的摘下手腕上的机械表,放到口袋里,重新站直:“让你的弟兄们都上吧!全撂倒了,好把你捆回去”
栾云冷笑一声,扯了扯脖子上的项圈,严丝合缝的窒息感,让他有些兴奋,他后退两步快速隐藏到人群中,:“弟兄们,抄家伙!”
一声令下,持刀的众人硬着头皮把范文央围了起来,但没人敢率先出手,刚刚看到自家老板被当众抽了两巴掌的众人,是真的有点忌惮眼前这个肩膀宽厚,神色平静的人,围转了两圈之后,其中一人凭借着腕力将手中的刀飞弹射了出去,刀尖直抵范文央的眼球,但范文央的速度似乎比空气还要快,他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姿势躲开了这把飞刀并且在飞刀落地之前,范文央又踢出了一个扫堂腿,把身后两人踹倒在地,然后用腿接住了这把刀,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范文央已经格挡上升把这把刀插进了敌人的肩膀,鲜血飞溅,但却无一人身亡
范文央的格斗技巧似乎已经和自身融为了一体,每一次出招都行云流水,自成风格,原本围着他的八个人已经在瞬间被撩倒了四个,剩下四人虽还围着他站立,但早以自乱阵脚,攻防处尽是破绽,范文央懒得同他们浪费时间,上两步栖身到一人跟前,一拳击中对方的腹部,怕他反抗,又抬腿直接踹断了这人的腿骨,身后的三人趁乱偷袭,但速度太慢,都被范文央接连躲开,趁着人多,范文央乘胜追击,一个扫堂腿三人齐齐倒地,等范文央再次站起来的时候,整个走廊已经只剩栾云一人
滴答~滴答~鲜血顺着范文央的拳头滴落,最终汇聚成一点,将地毯濡湿,他背手而立犹如神座上权倾天下的审判长,他俯视着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的栾云,重新一本正经的说道:“要逃吗?”
逃?栾云怎么会逃?鲜血让他忍不住欢呼,尸体让他控制不住的雀跃,空气中血腥味道涌入了栾云的鼻腔,人类血液中的腥甜气味让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仰天狂笑:“哈哈哈哈~呵呵~我杀了你!”,栾云的情绪在血液的刺激之下,变得高涨,嗜血的本性让他忍不住发癫,他抓起躺在自己脚边的一个下属,直接把人扔向了范文央,企图让下属替自己阻挡掉一部分的攻势,接着脚步快速移动,眼神盯上了范文央脖颈处的大动脉,指甲缝里淬了毒的钢针已经蓄势待发
胆大的怕不要命的,栾云的这种打法,让范文央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情绪失控下的爆发,会使一个人的攻击力成倍增长,但带来的反噬也会更加危险,他无意让栾云受伤,只是想让他长长记性,但就栾云的这种打法,他也只能下狠手了
范文央在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快速侧身冒着自己命门暴露的风险,用双手接住了被栾云胡乱扔过来的人,将人推到安全的地方以后,范文央手腕翻转,用指尖的力量折断了栾云的手指并借着巧劲儿,把他藏在指甲里的钢针弹飞了出去,要是一般的对手,手指被折断是定要退却的,
但栾云并不一般,疼痛让他兴奋,他不知死活的重新握拳,再一次朝着范文央的面部袭来,范文央侧身躲开,直拳回击,手下不留情,一拳竟将栾云的五根手指全部折断了,十指连心,一连被折断五根手指的栾云疼的发颤,汗液濡湿了他额头上的碎发,他收回攻势,认怂了,面子这种东西在栾云的世界里只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没必要非得硬碰硬
栾云呵呵一笑,抽了抽鼻子:“范总!我承认,我打不过您!但您好歹也是我在金钱楼看上的主人,您总不能因为这样一件小事,就把我打死在这里吧!”
即便是举手投降,范文央也时刻关注着这只会咬人的狼,毕竟范文央心里明白,此时此刻服软的栾云并不是真的服气,而且在和他演戏,但范文央本性刚正不阿,并无意取栾云性命,便用脚尖点了点地面,:“跪下!”
跪拜这种臣服中又带着羞辱意味的姿势,在金钱楼里还不觉得突兀,但在这个走廊里,当着一众手下的面下跪?栾云恨的牙痒痒,范文央话音落下,但栾云没动,他抬头死死的盯着范文央,眼神中难以掩盖的杀戮,让人脊背生寒,羞愤夹杂着耻辱压的他喘不过气来,手指间传来的剧痛又让他不得不忽视,他是个sub不是个奴隶,更不是一个能任人宰割的奴隶,他扫视了一眼被范文央打翻在地的众人,心烦意乱的一脚踢了过去!:“没用的东西!都躺着干嘛?还不快滚!”
被范文央打倒在地的众人都不敢惹栾云这个疯子,纷纷忍着剧痛拖着受伤的身体屁滚尿流的爬了出去,:“栾哥……栾哥……马上走!马上走!”
众人散去,但栾云依然要面对现实,眼前这人是铁定了要把他捆了回去,但这要死也总不能做个冤死鬼吧?他到现在也没明白,范文央为什么非盯着他不放!栾云问道:“范总,您不让我伤人,气势汹汹的来教训我总得有个理由吧?这莫名其妙的把我带走,也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栾云顿了顿,决定以退为进,先解释清楚,他继续说道:“我生性自由散漫,目中无人惯了,本也无意认主,去金钱楼只是单纯的消遣,那天,在楼里碰巧撞见,确实是觉得您有些与众不同,接近您,也确实是想喊您一声主人,但如今您打伤我的弟兄,打伤我,这让我不得不反思自己当初的那个决定是否正确,所以我觉得,咱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比较好!您觉得呢?”
栾云的那点小心思,范文央心知肚明,他看着眼前据理力争的栾云,只觉得这人滑头的很,欺软怕硬,打不过就玩阴谋,是块难啃的骨头,但他范文央也是一路从骨头堆里爬出来的人,他见过苍生却又敬仰苍生,有入世的魄力,更有出世的慈悲,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链子,走到栾云的跟前,也没计较眼前的人是否跪下,他只是把链子拴在了栾云的项圈上,然后拿出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给栾云看,他问道:“你认识这个人吗?”
照片里的人头上缠着一圈墨绿色的布,抬头纹非常明显,眼眶深陷,眉弓凸起,嘴唇偏厚,棕色的瞳孔里居然倒影着一杆步枪,看上去就像是一位杀人犯,范文央看栾云没反应,便解释道:“他是马来西亚人”
栾云神色未变,但内心早已惊涛骇浪,这人不就是前段时间自己刚刚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吗?范文央是什么意思?他快速的掩饰着自己的情绪,抬头时已经恢复了不动声色的样子,他摇了摇头:“不认识,我怎么可能认识马来西亚的人”
沉默,长久的沉默,空气再一次恢复了寂静,范文央盯着栾云,想从中看出些什么,但他似乎又什么都没看见,他收回手机,低沉的声音徐徐道来:“咱们国家的政权由帮派和党派控制,帮派中,最有话语权的要数你青云帮,我了解不多,党派中,有一人和我相识已久,他志向远大和我极为投缘,三年前,我未央集团融资上市成为国企,就是为了助他一臂之力,这事,想必你也知道。”
栾云的手指尽断,额头的冷汗不断的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又必须要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范文央的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掩饰心中的思绪,他“唔~”了一声,:“范总!我手疼!”
范文央轻笑,没理会栾云的刻意示弱,继续说道:“咱们确实井水不犯河水,脱掉s这层关系更是淹没在人群中的陌生人,可这位马来西亚人将毒品偷运进人群中,毁掉的不仅仅是党派的执政地位,毁掉的还是千千万万个家庭,不瞒你说,我有个梦想,就是万家烟火,河清海晏,而这个马来西亚人,我也是势必要除掉的”
范文央收紧手中的链子,强迫栾云以一种极其痛苦的姿势支撑着自己的膝盖不碰到地下,:“你刚刚和我说,你不认识这个人?按照我在金钱楼里对你的观察来看,我觉得你不光认识他,你还和他关系匪浅!”
栾云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捂着自己的胳膊像是疼的站不起来,他的折断的手指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肿的不成样子,冷汗大滴大滴的掉落在地,同地毯里的血液混为了一体,他抬起头,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您总不能冤枉好人吧!”
范文央微蹲下身子,用手指钳住栾云的下巴,盯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我冤枉了你,我许诺和你签订主奴契约,做你的主人,护你周全,保你性命,我有的全是你的,包括未央集团及旗下所有产业以及我的命,如果我没冤枉你,我会彻彻底底的把你变成一个奴隶,一个工具,一个玩物。”
范文央顺手撩拨了一下栾云项圈上的狗牌,微微一笑,接着说道:“一只狗”
栾云嘴巴微张,红色的嘴唇柔软鲜艳,他仰头看着范文央,想从这人的眼神中看到犹豫和欺骗,但他什么都没看到,那眼神中的坚定与无畏让他既兴奋又害怕,也让他憎恶,这世间本就黑暗一片,人情冷暖,世态炎凉,他被人背叛,身中数枪鲜血流尽,他被人围攻,无一人伸出援手,他从不相信善意,也未想过认主,s与他而言只是精神上的刺激游戏罢了
范文央的这番肺腑之言,栾云震惊之余,只觉得可笑,但他不知怎么回事,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他忍着疼,抬手擦了擦滴进眼睛里的汗,可能是被汗蛰红了眼角,栾云看上去居然真的就像是一只小狗,他点了点头,说道:“是,主人”
范文央牵着栾云脖子上的链子,转身顺着走廊往前走,跟在他身后的人踉踉跄跄,栾云右手无法撑地,勉强依靠膝盖的力量支撑着身体,脖子又被紧紧的拉住,只能尽量让自己维持弓背弯腰的姿势,膝盖处的皮肤本就薄薄一层,爬在地毯上还好受一点,但到了院子里,坚硬的水泥地面狠狠的摩擦着他的腿骨,让他疼的发抖
但他又确实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只盼着范文央能快点把他牵回家,范文央边走边说:“为以防万一,你脖子上的项圈有定位功能,离开范氏庄园就会自动开启电击,内设永动装置,如果你的身体能一直承受电击的痛苦,你大可以逃之夭夭”
栾云感受着自己脖子上的项圈,不由得吞了吞口水,这种项圈他在金钱楼里戴过,并不陌生,但如果没有指纹和密码双重识别,强行取下,还是要废一番功夫的,他看着范文央干净整洁的皮鞋,就像是在看他的人生,一张染不上灰尘的白纸,格外透亮
五分钟后,范文央将栾云带到了一个笼子旁,把链子的一头拴在了笼子上,他低头看了看栾云:“进去吧!”
汗液已经把栾云的衣服濡湿,他不情不愿的往里挪着膝盖,眼睛却上下打量了一遍这个笼子,寻找着破绽,企图在合页焊接处找到一点松动的痕迹,笼子并不大,栾云爬进去以后就只能维持着弯腰弓背跪趴的姿势,磨破了皮的膝盖死死的抵在笼子底部的横杆上,让他一度觉得自己的腿也会被废掉,范文央招了招手,站在他身后的手下立刻会意,抬起这个笼子把它装进了一个厢式货车里,一路颠簸
趁着范文央不在,栾云腾出自己的左手忍痛顺着右手骨节摸索了一边,他的右手已经肿的不成样子,急需处理包扎,但范文央不给他任何处理伤口的机会,栾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撑了撑僵硬的脖子和脚趾
车里很闷,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集装箱式的车板挡住了窗外的霓虹和车水马龙,栾云头抵着膝盖前方的一根金属杆,猜测着范文央接下来的计划,照片上的那位马来西亚人不光和他青云帮有贸易往来,和兰帮也曾多次交易,范文央要是查的话是不可能查的那么详细,一口就咬死他,毕竟手下众多,拉人顶罪适当的放放血也不是不可以。况且就算是真被查出来也无伤大雅,他青云帮的生意也不仅仅只是贩毒这一条路,赌博和贩卖器官早已经入驻果敢,羽翼一时半会儿折不干净
想到这里,栾云微勾了勾嘴角,他是真的觉得范文央太天真,真觉得区区一个笼子一个项圈就能困得住他?栾云琢磨起来了范氏庄园,这个庄园他曾远远的看见过,守卫森严,门口有重兵把守,每一处守卫死角都安装有监控和电网,不可不谓密不透风,高大的香樟树树冠除了有美化作用以外还形成了天然的屏障,红枫木,玉兰,紫薇,丁香依次向内排列生长,将整个庄园隐藏,这个地方更像是无形中的监狱,但只要是监狱就一定会有弱点,除非范文央真有胆子杀了他
经过几次颠簸后,栾云听到了刹车的声音,车停了,从笼子的缝隙里透进来一阵丁香花的味道,看来是到了,栾云竖起耳朵,他听到了范文央的脚步声,是皮鞋踩在土地上的踏实的声音,他舔了舔嘴唇,单纯的想舔,车门被范文央亲自打开,笼子里的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只受伤的小兽,但范文央知道,这并不是一头温驯的豹子而是一条致命的毒蛇
“范总,车还是停在东区停车场吧!西区虽然近,但都是跑车。”管家边年并不知道车里有个笼子,也并不知道栾云的存在,只是向往常一样提醒着范文央
范文央没理会边年,伸手把笼子打开,牵起栾云脖子上的链子,又用链子敲了敲笼子右侧的杆子,发出不小的动静,边年这才将视线移动到车厢内部,他看到了一个笼子,笼子里居然是……一个人?他吓了一大跳,小心翼翼的询问道:“范总,这是?”
范文央没解释,只是扭头吩咐边年:“去把周楚河叫来,顺便从北边抽五个雇佣兵。”边年没再多问,点了点头领命离开,栾云听到动静,在项圈的牵引之下艰难的爬出了笼子,他没有像个正常奴隶那样卑微的跪趴在范文央的脚下,而是趁机坐在货车的车门处,舒展了一下身体,他伸出未受伤的左手,扯了扯脖子处的铁链,看着范文央,装出楚楚可怜的神色:“主人,我真的不认识那个马来西亚人,您不能把我送给周楚河那个疯子!”
范文央挑起栾云的下巴:“我可以不把你送给他,但我要知道新货从哪条路走?”栾云继续装傻:“我连那个马来西亚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知道货从哪里走?主人,您多少有些强人所难吧?”
真是个软硬不吃的东西,范文央看着栾云一副肆无忌惮的神色恨的牙痒痒,要不是栾云的性命关系政局走势,这种人渣早就被他范文央一刀刺死了,他一把扯住栾云脖子上的链子,把他从车板上拖拽下来,抬起一脚踹在栾云的肚子上,指着蜷缩在地的人,冲着急忙赶来的周楚河怒斥道:“周楚河!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三日内,我要让他开口讲真话!”
低气压的氛围压的人喘不过起来,范文央强行抑制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转身就走,独留栾云一人捂着自己抽筋的小腹在地上打滚,周楚河是金钱楼出了名的调教师,不光擅长洗脑调教,还擅长刑讯逼供,栾云早在金钱楼里就听说过周楚河的鼎鼎大名,如今自己居然以一个奴隶,一个囚犯的身份出现在了周楚河的面前,真的是太过于无奈!栾云出生入死惯了,虽不太害怕,但生理性的痛苦还是让他感到窒息
周楚河走到栾云跟前,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就犹如观看一个玩具,他拿出一根棒球棒朝着栾云的腿狠狠的砸了下去,直接敲断了他的腿骨,疼痛来的太突然,栾云没想到周楚河竟然敢直接上手!“啊~周楚河!你不得好死!”剧痛之下栾云眼前阵阵发黑,他再也无法维持装模做样的乖顺做派,直接破口大骂:“周楚河,操你娘的!你他妈的有本事就别放过老子!”
栾云紧紧的蜷缩着身体试图缓和剧烈的疼痛,但是疼痛早已经深入骨髓,任何的举动都是徒劳的挣扎,栾云已经预示到了自己即将要经历的痛苦,但是他又着实是不能和盘托出,因为这件事直接关系到青云帮的经济走势,一旦暴露,青云帮全年的经营性收入将会折损一半,跟着他的弟兄们本就唯利是图,没了钱财,拿什么凝聚人心?拿什么维持帮内平衡!栾云只恨自己打不过范文央这朵高岭之花。
周楚河可没有范文央那么多的顾虑,听到栾云的骂声更是无动于衷,他是个掌刑者,只负责刑讯逼供,他面无表情,拖着栾云一路走,直至把他拖拽到了一个刑室内部,这并不是一个独立的刑室,在旁边可以看到还在受刑的人,栾云听到了压抑着的破碎声音,闻到了皮肉烧焦的味道,他胃里一阵翻滚,觉得恶心,自从坐上青云帮帮主之位,栾云已经有好久都没有受过皮肉之苦了,要不是打不过范文央,他也不可能被绑到这种地方,但如今,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既然技不如人,成为阶下囚就是必然的事情,这世界本就如此黑暗!栾云尽量让自己不要显得太过于狼狈,他努力移动着身躯,好让腿骨能有所舒展,但这一切在周楚河的眼里都是徒劳的尝试
周楚河将栾云绑到了一个老虎凳上,用手里的棒球棒敲了敲栾云的脚踝,他依旧面无表情:“今晚我会让大夫来给你接骨,明天我会再来打断它,直至你肯交代范总刚才问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