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田成晃这才松了一口气。“再好好想想,你在跟踪梶原千春的时候,还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没有了!”
张新华猛的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痛得他身形一窝,发出一声闷哼。
“盐田成晃,这是给你的命令,不是在和你商量。不要以为医院的条件好,我随时都可以把你弄回刑讯室去。”
盐田成晃顿时焦急地哀求道:“别,别再折磨我了,我一定好好回忆,好好回忆……”
张鑫华再次喝问道:“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我不能够保证你能够活着下来。”
盐田成晃嘴里几乎带着哭腔,挣扎着说道:“请你给我一点时间,就一会,就一会。”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的脑袋都要爆炸了。
张鑫华当即叫来了一名行动队员低声耳语了几句,那人快速离开,很带回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盐田成晃被几个行动队员强行按在病床上,他的双臂和双腿被结实地束缚着,无力挣扎。
那名医生拿着注射器,冷酷无情地将针头扎入盐田成晃的手臂。
随着药物的缓缓注入,盐田成晃的身体开始产生剧烈的反应。
他的皮肤下,青筋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蛇,扭曲、凸起,在他的身体上肆意游走。
盐田成晃的双眼突然瞪大,眼珠子仿佛要从眼眶中瞪出来,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的脸庞也开始扭曲,口中发出无声的嘶吼,却被无情的束缚所限制,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
随着药物的进一步作用,盐田成晃的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
每一次颤抖都像是被重锤击打,使得他的身躯不自主地乱颤,仿佛要散架一般。
那种无法形容的极致痛苦,像是一股黑暗的洪流,摧残着他全身的大小神经。
这种痛苦不仅浸透进他的血管,更浸透进他的骨髓。
他感到自己的骨骼仿佛被万蚁噬咬,每一个细胞都在哀嚎。全身不由自主地痉挛着,从内部脏腑到四肢五官百骸,无一幸免。
盐田成晃彻底崩溃了。
他的意识在无尽的痛苦中逐渐模糊,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浸湿了他的脸庞。
他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无尽的深渊,周围是冰冷的黑暗和无尽的折磨。
这一刻,他不住的高声求饶,只想逃离这个地狱般的世界,哪怕只是片刻的安宁。
过了几分钟之后,盐田成晃的身体这才停止了颤动,人像是已经死去的尸体,僵硬硬的一动不动。
张鑫华再次来到他的面前,沉声问道:“说出来吧,我想你不会愿意再经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不然我会无数次地重复,直到把你变成一个白痴。”
盐田成晃的眼睛只能勉强睁开一条细缝,他的嘴唇干裂,每说一个字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他张了张嘴,艰难地吐出一句话:“我一时半刻实在是想不起来,求求你,别再折磨我了,我已经受不了了……”
张鑫华听到这话,心中不禁一震,看着盐田成晃那扭曲而痛苦的脸庞,意识到在这种极度的折磨下,盐田成晃可能真的无法提供更多信息。
“我再给你最后十分钟,”张鑫华沉声说道,“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说完,转身走向一旁,背对着盐田成晃,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使用这种极端手段并非他所愿,但抓捕梶原千春的任务又让他不得不这么做。
但他也很清楚,对盐田成晃的逼问必须适可而止,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希望在这最后的十分钟里,盐田成晃能够回忆起更多有价值的线索,为抓捕行动提供有力支持。
盐田成晃躺在床上,身体仍在不自觉地颤抖。
他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努力集中精神,试图在记忆的深处搜寻那些可能已经被遗忘的线索。
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也是减轻痛苦的唯一途径。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盐田成晃身上汗出如浆,浸湿了床单。
在极度的痛苦和压力下,他的记忆终于被唤醒。
“我想起来了。”盐田成晃艰难地开口。
张鑫华今立刻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盐田成晃,等待着他接下来的话语。
盐田成晃吧嗒吧嗒嘴,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更加清晰:“我记得一个多月前,她曾经看到梶原千春去了一家专门售卖古籍的书店,好像跟老板买了一副地图。”
盐田成晃的声音虽然依旧微弱,但这句话却像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张鑫华混沌的思绪。
张鑫华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恍然道:“云水庵!那副地图,很可能就是标有云水庵具体位置的旧地图!”
云水庵虽已年久失修,但在几十年前,也是一处小有名气的古刹。
像这样的地方,在老地图上说不定就会有所标注,
“还记得是具体时间吗?”张鑫华眉头紧锁,目光如炬地盯着盐田成晃。
盐田成晃微微闭眼,似乎在努力回忆,“应该是12号。”
“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张鑫华好奇地追问,人的记忆往往与某些特定的事件或情感相关联。
盐田成晃苦涩地笑了笑,“那天是我领薪水的日子。”
张鑫华点头,心中的喜悦难以言表,他终于得到了这条关键的线索。
首先要做的,就是找到那家古籍书店,然后核实当天售卖出的地图是不是标注有云水庵,如果是的话,几乎可以百分之百肯定梶原千春就藏匿在云水庵。
当然了,像这种老地图,古籍店也未必还有货,只能尽人事了。